晨光初升,在城市一角的老街胡同,一袭白衣女子从容走出。
“你好,我叫阿玉。”
“阿玉,你放心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我已经打听到有个师傅可以祛除你身上的妖邪,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阿玉轻轻转了一下头,注视着靳湘,双唇微微动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
“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出去转转,看看那花,那草,在阳光底下过我们两个人的小日子……”
靳湘攥着阿玉纤细的手,抚摸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阿玉,转身缓缓离去。
喧嚣的都市也在夜色中睡了,靳湘在马路上寻找着他的猎物,一只手提着一只旧布袋,另一只手缩在袖中。
“请问空灵酒吧怎么走?”靳湘向一对醉醺醺的情侣问道。
“空灵酒吧?我怎么没听过还有个这么个地方,老公你知道吗?哈哈哈,还带个皮手套,乡巴佬!”女孩蔑视地看了一眼靳湘。
“小子赶紧滚,我们不知道什么空灵酒吧,走走走!”
靳湘冷冷的笑了下,转身消失在街角。
醉醺醺的女孩和男友在街上调情了几句,男人抱住女孩,亲吻女孩的耳垂,双手在女孩身上四处游走。女孩摇了摇头,推开男人,扬起手“啪!”给了他一个耳光,独自晃晃悠悠的走进小区。
女孩在小区的路灯下,掏出刚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的一叠钞票兴奋的数着,一阵冷风吹过,女孩不禁颤栗了几下,满脸笑意。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揣起钞票,放下满脸的笑容转过头去。
一片漆黑和往日一样的寂静,刹那草丛抖了两下,女孩倒吸一口冷气,定了定神走了上去,刚要用手去拨开草丛,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跳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老娘了。”
恢复平静,拨弄了两下肩带,准备回家。
这时一只大手紧紧扣在了女孩的肩上。
女孩深吸了口气,往下咽了口吐沫。夜,静的可以听到她吞咽时喉咙发出的细小声音。
女孩猛的转过头去,仍然空无一物,唯有漫无边际的寂静和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目光停留了半秒,转向另一边。
刚才“乡巴佬”的那张脸又出现在眼前,女孩吓得瘫坐到了草丛中:“你你你,你跟着我干嘛!我我,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空灵酒吧!你离我远点!”
靳湘放下左手手中提的布袋,掸了掸右肩的灰尘,抬起头来双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挑了下嘴角,在夜的衬托下宛如鬼魅。
右袖口滑出一柄匕首,银光粼粼寒气四溢。
“你是人是鬼!你离我远一点!你别过来。”女孩双脚蹬着地,身体向后扭动着。
靳湘没有理会,踱步上前,跳到她跟前。
女孩哭喊着,挥舞着手脚想要阻挡住靳湘,可是女孩的反抗就像轻风细雨无可奈何。
靳湘伸出左手捂住女孩的嘴,把头探到女孩耳边:“我叫靳湘。”
右手扬起尖刀划开女孩的喉咙,女孩拼命的挣扎,血液却依旧喷涌而出,挣扎的幅度和频率慢慢低了下来,生命缓缓逝去,女孩躺在在沾满鲜血的草丛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或许是听到了女孩的哭喊声,楼上的几盏灯亮了。靳湘点了根烟,在女孩旁边坐了几分钟,楼上的灯又灭了,夜寂静如初。
烟熄,从布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盒子。打开后,盒子里铺着花瓣,自然的香气散发出来。匕首划破女孩的胸膛,丰腴的乳房被切下扔到一旁,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切除周边的血管,大量血液再次喷溅出来,随着血液的再次喷涌,女孩的心脏被剖出。
沾满鲜血的双手将女孩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放入水晶盒中,丝丝鲜血浸漫花瓣,合上盖子放入布袋中。
靳湘回到阿玉身边,脱下手套,紧紧攥着她的手,几近癫狂的笑着。
压了声音说:“你看,第五颗心脏,阿玉你的病要好了。”
他掏出水晶盒捧到阿玉眼前,阿玉的双眼却再不能向往常一样注视,眼中的光芒变为灰暗。
把水晶盒放回布袋系在腰间,轻轻的托起阿玉,靳湘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阿玉圣洁的白衣。
“阿玉,咱们走。”
靳湘抱着阿玉穿过凌晨的城市,夜深无人,一黑一白行走在寂寞的街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条胡同前停了下来。
同样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胡同的尽头迎接着二人的到来:“跟我来。”
女子转过身去,墙壁上居然出现了一到乌黑的门,只手推开,一片深邃的黑暗,女子回望靳湘,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靳湘连忙跟随上去。
门内不见一点光亮,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怀中的阿玉和前方的女子。
靳湘心中没有任何不安,他知道阿玉的病要好了,会和他长相厮守了。
女子将二人带到一处满是光亮的房间,一张水晶床,上面摆着四颗心脏和一个空盒子。
“把这个女人放到床上吧。”
靳湘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是不能问的,便依照女子指示把阿玉放到床上。
掏出腰间悬挂的水晶盒子递给女子。
“这下可以救回阿玉了吧,浑浊、欺诈、暴戾、傲慢、贪婪,你要的五颗女人心脏我给你凑齐了。”
“可以,但还缺少一样东西”女子面无表情。
“什么?你说,只要是能救回阿玉,什么东西都可以!”
“你的心脏。把你用来杀那五个人的刀刺入自己的心脏,来完成最后的祭祀。”
“我?”靳湘犹豫了一下
“太阳快要升起了,如果到了这女人出生之日的破晓那就再也救不回她了。”女人用凄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靳湘的胸口。
靳湘怜惜的目光注视着阿玉。
“好,你一定要救活她。”
靳湘随即抽出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随着匕首从胸口拔出,血倾洒满地,靳湘注视着阿玉倒了下去。
女子用五指穿入伤口,握住心脏撕扯了下来,走到阿玉身边,将心脏放在阿玉的右胸
靳湘的心脏融入了阿玉的身体之中,阿玉缓缓睁开眼。
“阿如,他死了吗?”
“嗯。”阿如舔了下沾满鲜血的手
“断气了。”
阿玉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又一颗爱诚之心陨落了。”
有人说:如玉追随着夜幕双生的姐妹,玉负责引诱,如负责捕杀,渴求鲜血的如和寻求真挚爱诚之心的玉,日复一日地捕获着世间一个又一个的生灵,被世人称之为凶煞。人能在一生中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朝露相逢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