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张晓风这部19、2万字的散文集,先看了别人对她的评价:
早在1977年,时年36岁的张晓风,就被台湾地区的批评界推为“中国当代十大散文家”之一,评论赞辞说她“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缨络敲冰”,可以说是对她诗意散文的第一次感性素描。
名作家余光中赞美张晓风是“亦秀亦豪的健笔”,“这枝笔,能写景也能叙事,能咏物也能传人,扬之有豪气,抑之有秀气”。
席慕蓉评价:晓风的智能是一种洞悉与悲悯的智能,她的爱是一种执着与坚毅的爱,她的同情是一种无私与绵远的同情,她的力量,是一种收敛自如的光芒。
为这部散文集作序的厦门大学教授称赞到:晓风是一位资深教授。更是一个对万物有情的女子。而且把晓风过人之处总结为一曰奇;二曰大;三曰老。
再查看教育部门的认可:
《行道树》被选入人民教育出版社初一语文课本第七课,《有些人》被选入北师大版小学六年级语文课本。《只因为年轻啊》(节选)被选入粤教版高中语文选修4课本。《我喜欢》被选入北师大版小学五年级语文课本。
看后我也感慨:台湾的作家是这样的写散文,总能把散文写到极致,平常至极的琐事,在他们笔下变得动人,引人共鸣。
看她想起那座山:孔子需要一座泰山,让他发现天下之小。李白需要一座敬亭山,让他在云飞鸟尽之际有“相看两不厌”的对象。辛稼轩需要一座妩媚的青山,让他感到自己跟山相像的“情与貌。”
她的“也是水湄”描写了一位成年女性夜阑人静时的心理活动: 我只知道我不要去睡,而且,既不举杯,也不邀月,不跟山对弈,不跟水把臂,只想那样半认真半不认真地坐着,只想感觉到山在,水在,鸟在,林在,就好了,只想让冥漠大化万里江山知道有个我在就好了。
看她咏树:柳树不是匠人的树,它是诗人的树,情人的树。所有开花的树看来都应该是女性的,只有木棉树是男性的。它竟结出那么雪白柔软的木棉,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优美风度,缓缓地自枝头飘落。
再你看她“花朝手记”:白茶花的好如清媚的女子,红茶花却是慷慨从容的心情,是新写的春联,是刚剪好的窗花,是太阳的复制品,宋人张在的诗谓:南邻北舍牡丹开,年少寻方日几回。唯有君家老柏树,春风来似不曾来。
山、水、树、花都带上人情味,与人心互动,她不是对万物有情的奇女子吗!
说晓风的智能是一种洞悉与悲悯的智能,更能从她的散文体现,就象本散文集的书名。
名字不是很普通吗?不!
她“问名”:在中国,开始出现一个叫仲尼的人,他固执地要求“正名”,他几乎有些迂,他坚持一切的祸乱源自“名实不副”。命名者是伟大的开创家,正名者是忧世的挽澜人,而问名者只是一个与万物深深契情的人。
在“树木篇”中,她讲:相思炭,怎样美好的名字,“化作焦炭也相思”,一种怎样的诗情啊!
就这样,她深情地“念你们的名字”:我愿意再说一次,我爱你们的名字。名字是天下父母满怀热望的刻痕,在万千中国文字中,他们所找到的是一两个最美丽、最淳厚的字眼——世间每一个名字都是以篇简短质朴的祈祷。
评论家说:散文最是易写难工,因散文成为经典作家更是艰难。但张晓风读到《论语》上那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时,突然血如潮涌,几天之久不能安坐。在思想和心灵之中,经历从来没有经过这样大的暴雨。仿佛看见那位圣人的终生颠沛,因而预感到自己的一部分命运。许久以来,所想要表达的一个意念,就坚持下来了,成就了功名!
她“愿意如那一树枫叶,在晨风中舒开我纯洁的浅碧,在夕阳中燃烧我殷切的灿红。一千层白色,一千层纯洁的心迹,只是让世人看到更深一层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