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晴天都叫温暖
/言怀
我之前问过好几对总爱秀恩爱的小情侣,在空间动态上、微信朋友圈上都能看见他们无处不在的秀恩爱,无处不在地撒狗粮,我问她们在一起有什么秘诀吗?
她们的回答也差不多:两个人只要真心地喜欢,相互坦诚,相互信任......
我又问:那你们幸福吗?
几乎八成热恋中的情侣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非常幸福,我能遇见她/他,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他们回答的这些烂梗,或许有一半我是相信的,但还有一半我还是将信将疑。
我又问道:那一年后?两年后?七年后?十年后呢?
有些人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认为:我们会在一起;有些人就保持沉默;有些人则学老子的心态,顺其自然吧。
01
记录:远距离里藏着未知数,更可怕
记录人:言怀
在周末的晚上,我和菜头在一起夜谈,聊到感情的时候,他非常感慨,菜头叹了口气:“言怀,你说得没错,我们不害怕现在,也不害怕未来,但我们都害怕一个未知数。”
我说,菜头,我想把你的故事写下来。
菜头似乎显得有些落寞,他说:“好,可以,可惜现在只能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我安慰他:“没事的,很正常,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笑一笑,再进行下一段呗。”
菜头说:“我和萝卜是在初中认识的,我们是同桌。”
“其实,我们差不多,我认识她的时候,我们也是同桌。”我说。
菜头点了根烟继续说道:我们都是闽南人,所以你也知道菜头跟萝卜其实是一个意思,这名字是萝卜取的。
萝卜有一次很无聊地看着我:我看着你很久了,但我越看你越像一个萝卜,可是你不能跟我一样,以后我就叫你菜头吧。
菜头一脸嫌弃,但还是接受了,因为那时候他喜欢萝卜。
但你知道的,其实坐同桌的时候,我们俩是相互嫌弃的,每天会吵架,偶尔会打架,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这很正常,日久深情,我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的。
我说,诶,你能不能讲清楚点,至少让我知道一些细节。
菜头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真是的,你慢慢听,在后头我会详细讲。
我们是同桌,所以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在一起,我记得有一次上化学课。老师分组,我依旧和萝卜一组,那时候是去实验室上课。
我们俩躲在最角落,因为那里没什么人,然后我们就开始邪恶起来了,两个人奸笑地拿一根试管把桌面上的所有溶液都加了一点,期待会有什么效果。
后来我超自信地告诉她:我可以把你那浑浊的溶液,又变得清澈,你信不信?
萝卜傻乎乎地不信。
我超自信地说:“那如果我做到了,作为奖励,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萝卜想了想,看着眼前这平时不爱读书的我,肯定在那边瞎胡扯,于是便答应了。
后来我在她的试管里加了一些硫酸,摇晃了几下,渐渐地变成无色澄清溶液。
我有些懵圈,毕竟自己不是理科出身,我就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菜头笑笑:“因为我注意到萝卜她把氯化镁、氢氧化钠溶于水,溶水后的氢氧化钠和氯化镁反应生成氢氧化镁沉淀,但是氢氧化镁沉淀能够和硫酸反应生成硫酸镁和水,最后就能看到无色澄清溶液啦。”
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我就跳过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萝卜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像你一样,问我怎么做到的?
我就说,你还没亲我呢?亲我我再告诉你。
萝卜显得有些羞涩,但我们的位置又比较靠后,所以我们做什么事,并不会太容易被发现,萝卜先是慢慢地把脸靠过来,然后迅速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迅速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假装做实验。
当时,我的身体像被充满了电一样,全身发麻,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而后,我们就确立了关系。
其实,我知道,萝卜也是对我有好感的,只是说我比较厚脸皮,先开口吧。
我争取到了幸福。
我们在一起以后,我感觉像得到了全世界,因为我的世界都绕着她转,真的好甜蜜,好幸福。
我总是很乐观得看待这份感情,我觉得已经在一起的两个人,就不用考虑太多的事情,可是萝卜不一样,她很担心一个未知数。
我问菜头,什么未知数?
他说,可以说是时间;可以说是距离;可以说是误会;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感情。
后来因为我们俩之间的差距,我们从一个高中,换到了两个大学。
我们之间先是输给了距离,我们从同桌变成了异地......后来从每天一个电话,变成每个月一个电话。
我还乐观地以为,只要我们两个不离不弃,就不怕所谓的远距离啊,可是我越乐观的态度,萝卜就越担心。
陪她的时间少了,隔阂也就趁虚而入,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地点,遇着不同的人,在想法上、观念上,渐渐地产生了差距。
我总以为我能与她同在,她也会明白,可恰恰是这所谓的“与你同在”却是我一个人的所为,谁也不会为谁而感同身受。
成长,最残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远比同年龄的男孩成熟,女孩的成熟,没有一个男孩招架得住。
男生会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止步不前,天真地好想让时间停在那一时刻,而女生她们已经会在这段感情上考虑未来。
我们会因为一些想法观念上的差异而吵架,会因为误会,而变得无话可说,会因为某个人,而质疑起彼此的感情。
言怀,这就是未知数。
就这样,我们俩都没说分手,但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个事实。
言怀,我现在真的好烦,好累啊,身心俱疲,等我后知后觉明白了她所谓的未知数,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安慰他,菜头,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晴天都叫温暖。
02
记录:梦里人,不是枕边人
记录人:言怀
最近爆出刘恺威幽会王鸥、林丹也出轨了,既文章出轨后,又是一波出轨大新闻,娱乐圈的“出轨狂潮”层出不穷,让我们再一次质疑,爱情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文章出轨姚笛后,马伊琍回复:且行且珍惜;林丹出轨赵雅琪,谢杏芳回复:愿意原谅这个敢于承担,知错会改的男人;秦晴出轨玲玲的时候,苏舒跟我说:勿忘心安。
女人真的可以原谅背叛吗?
答案是不能的。即使有时候为了顾及面子,为了家庭,可能会选择委婉地原谅和隐忍,但并不代表没有伤疤,所受的辜负永远镌刻于心。
和苏舒聊天的时候,她很大方地跟我讲述了她和秦晴的故事。
虽然她讲得落落大方,但我还是能从她的眼中读出痛彻心扉和不甘。
她说,梦里人,不是枕边人。
我说,世事无常,而又人来人往。
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你情我愿,而是苏舒的一厢情愿。
苏舒说,是我追的秦晴,那时候他是我们班的男神,很多女生都在追他,我也不例外,最后我从她们勾心斗角中,我得到了秦晴。
那时候和他在一起,我每天也都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我怕别人会从我的身边把他抢走,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段感情。
我就像他的保镖,一边要伪装成冷酷无情杀手,保护他不受侵扰,一边要表现得温柔和他在一起。
可是你知道吗?言怀,这样真的很累,我看似是得到他了,但却好像并没有征服他。
他就像一只野兽,而我是那个驯兽师。我可以用食物来诱导,可以用身体去诱惑,但他还是那样桀骜不驯。
尽管秦晴对我很好,可是那并不是我一个人专属,他对每个人都好。
但他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后,还是收敛了很多,我也觉得我的付出并没有白费,我觉得知足了。
我又问,那后来呢?
苏舒接着说,后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我觉得好幸福,有他的日子每天都是晴天。
他会给我带早餐,他周末会带我出去玩,他会给我讲好多好多故事,他会帮我系鞋带,他会为我做任何事情。
我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倾尽我的所有。
我说,那你们的感情不是很稳定吗?
苏舒就告诉我:言怀,可是你不知道,这只是表面,其实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有一次我趁他睡觉的时候,我翻开他的手机,我才发现原来他和我在一起之前,一直和一个女生聊得来,她叫玲玲。
玲玲是秦晴的妹妹,那种异父异母的妹妹,我还知道原来他们每天都在聊天,用微信。
我也清楚那个所谓的妹妹,其实也喜欢秦晴。
那时候我们总喜欢打着认亲戚的名号,去接触一个人,原来玲玲也是这样。
后来我问秦晴,那个玲玲是怎么回事?
秦晴极力狡辩说就一个普通妹妹而已,没什么。可是那“没什么”并不能掩盖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里内容。
苏舒说,我已经都看完聊天记录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晴就揉着我,也向我保证以后他会向他的妹妹说明,他发誓自己只会爱我一个。
那晚我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给我承诺,我相信了。
可是你知道的,男人们许下的承诺,并不是永远都可信,有时候他会骗你,就为了不再生事端,就为了和你上床。
后来,我越来越防备那个叫玲玲的女孩,因为她的关系,我和秦晴的感情开始有了猜疑。
这件事我也跟他做了好多思想工作,我跟他说:秦晴,我已经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以后能不能对我专一一点。
秦晴就变得烦躁,他对我说,苏舒你这样就太自私了点,你给我,我也有给你啊,那你也不能太限制我的朋友圈吧。
听完,苏舒慌了,她担心的迟早会来临的,现在在秦晴面前她变得很卑微,卑微到要用求情的方法去维持那段感情。
从那次以后,秦晴和玲玲的关系又死灰复燃,后来他们出去玩,都没有带上我,我在秦晴的微信里,他们的聊天越来越暧昧,越来越露骨。
甚至有一次我才听朋友聊起,他和玲玲经常出入酒吧,经常没回家,在外过夜。
我才发现,原来不管自己做得再好,不喜欢你的人,永远都不会领情。
可是不能否认,在那个人说爱你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承诺是真的、非你不可的心也是真的。然而谁又能预料到后来的那些背叛、伤害和辜负呢?即使能预料到,总不能因为结局的不完美而否定了当初的开始,你说对吗?
我说,毕竟,爱情来过。
那勿忘心安呢?
苏舒说,那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吧。尽管我倾尽我一世温柔,经受他无数的摧残,我也要笑笑对自己说:勿忘心安。
这样可能会好受些,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就像飞蛾扑火,但一开始我还是做好了必亡的准备。
我说,我们看过太多被现实打败的爱情,也越来越难以相信天长地久的承诺,以为的承诺,最后兑现成现实,价值早已大打折扣,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苏舒说,言怀,但我还是相信爱情的,虽然他只是梦里人,不是我的枕边人。
我说,余生很长,可能你的枕边人会迟到,但他一定会来,毕竟相信爱情的人,运气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