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常更博,未曾离开,一直都在。
此时的我刚看完一个朋友的微博,被她博文里的一句话触动到了——
“从房间的南,走到房间的北”。
这正是自己这一整天的状态,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再到客厅,一南一北,透支了所有体力。
平时不抽烟,这会儿忍不住点上了一根,电脑里放着李志的歌,脑袋里想着某个姑娘。
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写点东西,且不论写的水平好坏,矫情与否,好在这几年总算坚持下来了一件事,问心无愧,心安理得。每每同事问我为啥要写那些“没用”的东西的时候,我总是笑而不语,还有朋友一边打着手机游戏,一边问我为啥喜欢摄影,我也总是笑而不语。
我总是相信,文字有一种更深情的力量。
月初,姐姐带着母亲从老家来青岛,跟姐姐合计了将近一个月,想要母亲趁着这个国庆节出去旅游一次。母亲上次“旅游”,是二十年前。那时候母亲患了眼疾,父亲带着母亲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北京,去过的地方也无非只有天安门广场。
之后二十年,母亲一直都在老家农村那一亩三分地里转悠,土里来土里去,面朝黄土背朝天,最远不过去趟县城,每年几次,每次都是去住院的。
08年姐姐考上大学,是父亲带着姐姐坐了30个小时火车远赴广州,那时候我高三住校,母亲一人在家,从房间的南,走到房间的北,那就是她的全世界了,尽管她的眼里面露渴望。
记忆里母亲一生去过两次省城,只在火车站停留过。四十年的光阴,脚下的根扎在土地里,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我特别理解母亲。所以在姐姐考上大学两年后,我紧随其后考上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开学的时候我执意带上了母亲,母亲第一次看到了大海,海风吹在母亲满是皱纹的脸上,离家不过两百公里,对母亲而言却是人生跨出的一个大步。
在我一个人在青岛租的房子里从南走到北的同时,母亲也是一个人在老家的老房子里从南走到北,前天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白天没事做,就去了园地(墓地)里把爷爷奶奶大伯还有父亲的坟边的杂草清了清,爷爷的坟边又新长出来几棵小树,母亲问我要不要砍掉。
我跟母亲说,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是并没有告诉那个姑娘,我问母亲,我要不要追。
电话那头母亲乐坏了,说看好了就相处看看就行,然后就问起了姑娘的各种,我说我比姑娘大了好几岁,姑娘家里条件很好,我怕人家瞧不上,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
母亲沉默了半晌,说喜欢就去追追看,诚心就好。
我说过段时间我有假期了我再带你出去转转,国庆假期没让你玩好,下次去个远点的地方,新疆怎么样。
母亲一口拒绝掉了,借口找了一堆,我知道母亲是心疼钱,毕竟儿女都还未娶未嫁,每一分钱都金贵。
别人都说穿着制服的我们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别人说穿着制服的我,更是有些与众不同。
我总是想,一身制服带我飞过了大江南北,去过了那么多城市,而拉扯我长大的母亲却一生只在一个村子里蹒跚着,我心实在难受。在我二十七岁这年才让母亲第一次坐飞机,想想总是自责的。
话说,我最怕的,还是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微博上总能看到这么一句话——爱,就要趁早。
所以此刻,我也在纠结,我喜欢的那个姑娘,要不要对她表白。
有人说了,那么墨迹干什么呀,喜欢就追啊,哪那么多纠结,爱情就要简单点。
我把手头的烟灭了,觉得那句话不太适合我,与我而言,爱,得稍微晚点。
身边太多同事跟我一起入的公司,三年时间,结婚生子,如今生活早已越过了那道抛物线,全是平淡如水。
可是,我连平淡如水的资本目前都不具备,一座结婚用的房子足以压垮我,上个月给一个大哥当伴郎,大哥今年三十五岁了,娶的媳妇比他小一轮,大哥攒了十年才攒出一个房子,婚礼上的我一点没有开心多少。
我想,如果手里没有一个房子,我拿什么跟姑娘表白。
难道是一封可以看完就撕掉的情书吗?
姑娘跟我说她今天也是在家窝了一天,累。
我说我也是,身心俱累。
跟姑娘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我总是小心谨慎,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机,刻意保持着距离,也是一件蛮痛苦的事情,明明想靠近。
我是多么想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的呀,每天上班下班,做菜烧汤,聊聊家常,挽手逛街。我也是多么想给母亲找个好儿媳啊,然后生个孙子孙女,这样母亲的生活就能重新找到方向,即便还是每日从房间的南走到房间的北,但母亲走得开心幸福啊。
写篇小日记,送给彷徨的自己吧,
关机睡觉,明天还是要穿制服上班的。
从祖国的南,飞到祖国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