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风,冰凉的雨,虽说早已经过了立春,但是一阵细雨仍然将凝固了的空气浸得是冰冷冰冷的,我拉紧了单薄外套上的拉链,仿佛只有这样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点热气才不至于被这凉风所带走。
市场寂静、凄冷,一片肃杀之气。
虽说已是初春,但却感觉不到一丝丝春的暖意。
不,这应该是深秋,也只有深秋才应该有这样的萧瑟吧!
我仿佛神经错乱了,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春还是秋了!
其实今年的春在年前已经提早的到了,这只是春季少有的几天“倒春寒”罢了!
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们是一对母子。
母亲四十岁开外,个子不高,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蓬松的如乱麻般扣在头上,她面部皮肤粗糙呈黄褐色,比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苍老许多,一双绿豆大小般的眼睛镶嵌在那硕大的脸盘上,再配上上面一对如扫帚般的粗眉,愈发显得十分怪异,只见她鼻若新蒜,嘴似腊肠,说话间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活脱脱一个李逵出世,钟馗再生!
看到如此之人,一时间我竟看痴了,原来世上竟有如此丑陋之人,要说世间能再找出一个与之相貌媲美之人,我觉得只有丑女“如花”了吧!
而她身边的少年却是面如满月,目似朗星,眉秀如画,再看他鼻若悬胆,唇似胭脂,活生生的一个英俊少年模样!
这么两个人走在冷清无人的市场里,显得是格外的惹人眼目。
若不是这少年当年投错了胎,便是他父亲的基因太过于强大,他身上完全没有了他母亲丝毫的一点点影子,这真的是一件令他十分庆幸的事情!
“老板,这夹子多少钱,零卖吗?我只要一对!”“如花”竟然开口问我,并顺手拿起一板黑色的头夹问我,我一时竟然差点呕吐,只觉胃里上下翻涌,她竟然恶心到我了!
“一对卖一元,我现在处理呢!那一板你拿走,给我一元就行!”我憋着一口气对她说道。
“妈妈,只有一元,这么便宜!”那俊朗少年开口对“如花”说道!
“我只要一对!”“如花脑袋仿佛被驴踢了似的嘴里喃喃说道。
“大姐,一板只有一元呀!”我发出歇里底斯的吼声对她说。
谁知她竟然扔下夹子扬长而去,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出两个字:“ⅩX!”
就在这时,只见“如花”和那少年竟然幻化成两股烟雾,一黑一白,一溜间飞上天空不见了,天上忽然下起了冰雹,那如黄豆般的冰雹子砸在我的脸上,冰冰的、凉凉的,却不疼痛!
我正自感觉到奇怪,只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絮絮叨叨:“不让你喝,非要喝,看醉成什么样子了!”
我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妻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块冰凉的毛巾在给我擦抹着脸,“妈呀”!原来是中午和两个朋友喝酒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
而刚才的一切原来都是南柯一梦!
此时,我的胃里再次翻腾,我下床穿拖鞋飞快的冲进厕所,在马桶边一吐为快!
这该死的酒!我在心里暗自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