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潜伏多年的酒鬼,前几天在老同学面前现了形。
前些日子,看到王森同学发朋友圈,说:“智商高的人,更想更常去喝酒”。就对他说:
“那我们也喝一个吧?”他回说“好说!”虽然智商不高,但是我想喝酒。于是。我俩三言两语把这事搞定了。
约会的地点就在村头的小酒馆,时间定在端午节那天,参加的人员就是部分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小学同学,是真正的发小。聚会定下来以后,在家跟老万同学念叨,老万同学很不屑的说;"小学同学有什么好聚的?几十年不见,一帮子老头老太太了。”我说:“老头老太太怎么了?我们是一个村的,走亲戚,回娘家,感觉很美好。”老万的小姨子对他说:“哥,不用担心,我考察过了,我姐那些男同学,都没有你帅哦。”瞧,这小姨子当的,包治百病。
端午那天,我早早回到娘家等着了。我娘都感到惊奇,因为以前我都是11点左右到家,有时候老娘还要电话催催。我告诉俺娘说,今天不在家吃饭,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老娘恍然大悟,怪不得回来这么早呢。正说着话,接到保革同学电话,说他也到家了,正往约会地点赶呢。看样子,心情迫切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电话约上玉琳同学,玉琳是我小时候住一条胡同的邻居,她住胡同南头,我住中间。整个小学的时光,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度过。直到她结婚的时候,我们一直很亲密。后来,各自忙生活,疏于联系。前几天我们才互加微信,联系上。我有几年与世隔绝的灰暗日子,想必她也知道。再见没有陌生的的感觉,只是感叹都老了。
玉琳开着车,载着我。路上我们又接上了会红同学。我和会红同学不约而同的想到玉琳,因为玉琳是土著,我们俩是嫁出去的闺女。会红和我也是小时候的玩伴。她说我在她家吃过饭,我记不清了。好像小时候我在不少人家吃过饭。那时候一个村子,大部分人都是同一个姓氏,就是不同姓的都能多多少少的扯上关系,算来算去都是一家人。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齐了,相见并没有什么陌生感,除了铁成和作鹏我没对上号外,其他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并且能叫出名字。大家都老了,彼此彼此,不用特意照镜子。照镜子这话是高中同学的话,有一次聊天,我说,你看那谁谁谁,咋那么老了呢,她不客气的说,你自己照照镜子。我竟然无话可说。
同学们相谈甚欢,开始互认亲戚,还真能认上。玉琳是我们这群里辈分最大的,我得叫她姑姑。我在这群里是年龄最大的,虽是同龄,但生日大。里面有叫姐姐的,有叫姑姑的。暗地里有点沾沾自喜,想者虽然不是小龙女,但是也有人叫姑姑,正在窃喜,作收同学过来敬酒说:“来来来,拥有同一个小名的哈一个。”我说,作收同学,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让我暗自欢喜一会不行吗?
其实,还真没好好聊天,光顾着喝酒了。我还叫嚣着说:“我就是为着喝酒来的,不醉不归。”我还真是挺为我的话做主,没多一会就不知东西南北了。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着玉琳走的,不知道怎么跟着她上的她四楼的家,更不知道喝了她家几杯蜂蜜水,至于早晨酒醒,在我的包里发现了两颗小肉肉,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顺的了。
我们还有好些话没说,怎么都就醉成这样了?这是不是为下次聚会准备借口啊?
亲们,我很庆幸。因为出走半生,归来,依然记得你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