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宋
我们寝室有个特点,就是回到寝室喜欢吹牛,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手游,只有手指,不吹牛只能玩手指,玩手指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吹牛最大的乐趣在于辩论,反正就是各种不服式的抬杠。尤其是我,因为在初中的时候我参加过辩论比赛,比赛过程中被我同一方的青梅竹马的女同学各种制止,我这个气啊,所以见谁都想辩上几句,仿佛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辩了么?住在我上铺的是李硕,这小子有点少白头,说话比我还冲,就是也愿意挫人啊,声音比我还大,他上来亢奋的劲就跟发情的公狗似的,嗷嗷地叫嚣啊,因此我们寝的张鹏给他起个外号叫老操。张鹏,这人话说和李硕是同个乡镇过来的,按理说应当形成统一战线,不过往往他俩掐的最狠,有时就骂上来,不过从来不红脸,开启相互伤害永不变的乐此不疲形式。他也是反差最大的,一是基本上从来不和女生说话,二是在班里面基本不说话,但是回到寝室后,他说的最凶,说女生也说的最狠,各种埋汰,各种讽刺,加上他一米八的身高,较长的头发和浓重的小胡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搞艺术的),但是当他说到非常嗨的时候,就发出尖尖的笑声,配上贼眉鼠眼的笑容,简直典型的猥亵不良大叔。人送外号狗鹏,但是由于和班上的同学高朋有些严重重复,因此改成丧张。
我们寝室长叫李东,长得挺帅的,白白净净,瓜子脸,一头偏分的不长不短的头发,头型保持刘德华年轻时的帅样,坚持每天洗头。刚入学那几个月,他自称是市里火车站附近东市一片的大哥,天天书包里都揣着片刀,一言不合便开片,人送外号东哥。东哥说话有个特点就是磕巴,不严重,但是往往在说道关键处开黑进入重复模式,仿佛化学方程式在配平一样。我起初是相信东哥本事的,因为我就没有见过城市是什么样的,也不清楚城市的初中生有多威猛啊。但是谎言说一千遍以后,就被人识破了,真是政治课上名句啊,人民群众是谎言的识破者。
张金龙,个子比我还矮,也是能找点安慰了,但是头型与东哥类似,总是一尘不染,一成不变,一丝不苟,保持冬天凉水洗头的良好习惯,他说话也有点结巴,不过有时能说些点睛之笔的话。他没有外号,主要他比较低调,不招惹谁,总是在辩论到尾声的时候来点总结。
梁世权,一米八的大个子,满脸都是着急要过青春的青春痘,剃个断头,不愿意争论,挺爱笑,性格慢热型。没有想到,他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啊光,不褒不贬,也算中肯。
最后一位兄弟叫刘宇,长得也挺帅的,挺愿意笑的,笑起来特别有魅力,学习成绩班里第三,人送外号柳公子。柳公子平时沉默寡言的,闹起来也挺会骂人的,比如骂老操:别拿你那贴完屁股的嘴,来喷这些爷爷,做你爷也真辛苦。真是无师自通。
因为我与班里的三女神萧秋影,成了同桌兼姐妹,加上我学习成绩独领风骚,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股邪风、歪风、不正之风,先从老操开始刮起。
青春故事|再见,我的曾经拥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