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小迪
自知才学疏浅,又知书中有黄金,所以一直有意识地去读书,逼自己读书。这个过程是痛苦的。相比电影尤其电视剧,不费脑袋的休闲方式多了去了,唯读书需耐得住寂寞,一字一字的抠。
虽然,书也有书的乐趣。
韩寒说过,冰心的书简直读不通。名著自然有称之为“名著”的道理,却并非每一个都是以“情节”取胜,而“情节控”又是现代人的一个特征,所以读不通。读不通也得读,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第九个寡妇》推翻了我这个心态。整个读书过程,不是我在攻克它,驾驭它,而是被它牵着鼻子走。最典型的表现是,我有一个读书笔记,上面有许许多多或美好或励志或朴实或触动心弦的句子,我喜欢也习惯了在床上窗边放一个小桌,边读边抄,既中和了只读的单调,又加深了脑中印象。读这本书,我像喝面条那样,嘻嘻溜溜一口气喝下去很多。往往,或脚麻了或眼累了或脖子酸了,把书一扣,才想起前面美好的句子还没来得及抄写上。
又或许,读到或哲理或俏皮或值得把玩的句子,脑袋发出指令要记下来或仔细品味下好在哪里,可是心思却又怂恿着自己往后读,看看到底发展到哪一个地步。
就这样,我与我自己打了一场仗,虽然不论思维还是脑瓜赢了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都是我赢了。可最终带给我的感受却是输了,虽输犹荣,因为心里有种快感,阅读快感。读后回过头去再看,讲述了一个并不是多么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故事,而是情节很紧凑,让你闲不下来。严歌苓蛮有本事的。
其实,她的作品以前也读过。第一次读是在从新疆回商丘的火车上,躺在卧铺上随着火车晃晃荡荡的读她的《霜降》,坦白说,当时并不觉得有多么好。早在读这本书的几年前,就看过一篇报道,说那年最佳书籍,长篇是严歌苓的《小姨多鹤》,中篇是王安忆的《骄傲的皮匠》,短篇是韩少功的《第四十三页》。那是第一次听说严歌苓这个名字。正因为几年前的那次耳闻,所以在独山子的新华书店我选了严歌苓的《霜降》。
那本书后来被我带到爸爸那里,后来被妈妈带到二哥家里,有次回家时看到,当时想着我得拿回去,要不就让小侄子给我撕了。可是最终,我还是忘在了家里。那本书分别两次尝试从爸爸那和哥哥那拿回来都忘记了。我视此为缘薄。《第九个寡妇》就不同了。
六年前,有次去天津,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小姑娘,坐我对面,她正看着一本书,叫《第九个寡妇》,趁着她上厕所,我看了一会儿。我看到书上说,史屯有九个寡妇,其余八个每年都会收到政府补贴的蜀黍,唯独王葡萄收不到。当时我就想,这是为什么呢?
不等我看出来门道,去厕所的小姑娘回来了,虽然她再三表示我可以继续看。可是旅途漫漫,谁都寂寞,我怎么好意思把我的寂寞转移给原本可以不寂寞的她,太不厚道对吧。我记得那本书扉页上有个盖章,是山东理工大学图书馆。感谢山理工的小美女。
所以说,我跟《第九个寡妇》的渊源,虽然刚刚才读完,渊源却颇深。这本书,怎么说呢?说不出的滋味,暂且不说吧。先说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
王葡萄7岁时,父母被黄水冲走了,成了孤儿,跟随村人一起逃荒至史屯……
敲到这,不想敲了。这篇书评,就以写读书的感觉为主吧。至于书的内容,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