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腊梅有早晚之分,寒香自午夜飘散。入梦者七孔宿于棉襟之上,雪天席卷而来,烛火微残。
梅,身批虹梅血衣,额画金钿。一片云雾缭绕,踱步至入梦者床畔,身若无骨、静谧无声。纤弱藕臂便将入梦者揽入怀中,红唇轻吟,眼波微澜,神态眷恋,哼唱着久远宁心的曲调。
昨日已逝,入梦者醒于日出东升的片刻,门外早已小雪纷纷,雪作嫁衣,梅开三度。入梦者推窗探出,寒香浓郁却仍清涩。
点碳火,开笔墨,寒风吹红脸颊,入梦者日出勤读诗书,梅香伴于身畔,左右于孤寂寥潦时节,增添一份惬意清隽。时时如此,雪作嫁衣,梅开七度,入梦者合窗更衣,神形倦怠却仍安逸。
春风又至,梅,虹衣金钿踱步至入梦者身畔,诗书云集,专注不已。入梦者七孔露于雪天之下,梅悄然近身,玉手置于鬓角,轻柔推搡,一片慢声细语。入梦者手提墨宝,答题如流,嗅觉间只知梅香省神,岁寒三友,有梅初伴。
午夜近至,梅,逝于春风初生之际。
天晴,入梦者收拾行装,只留画作一幅,腊梅早晚之分,笔法入木,题:岁寒三友,梅乃吾幸。
只是即兴,稍作欣赏即可。
——无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