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空气微凉而清新,夹杂着薄薄的新绿吐出的微苦气息。
我悠闲地边踱步边欣赏着初春赏心悦目的清晨街景。突然,我站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对面来了一只狗。
那是一只金黄色毛发的狗,身高足有一米。它似乎也在散步,并没有同伴,也似乎没有主人。它就那么悠闲地、雄赳赳地从对面走来,然后,在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了下来。
它为什么突然站了下来?
我立刻警惕地往后悄悄地退了一步,我不确定它是否注意到了。因为我不敢看它,更不敢和它对视。
我站在那儿,不敢前也不敢后,我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它一眼,正遇见它在朝我看。我立刻躲开了眼神,我不敢和它对住眼,我怕它以为我看它是对它有敌意,然后它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是的,我现在最最怕的是,它会不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如果它咬我一口就麻烦了。我要不要去打疫苗啊。
我不打,50%得狂犬病,50%没事。我打了,50%疫苗管用,50%疫苗不管用,然后,我还是50%的得与不得狂犬病的几率,还要挨打针的痛,还要花打针的钱,问题是,我还要操心疫苗的质量、保质期、甚至运输上的的点点滴滴。。。
我现在最能做的就是保护我不被这只狗咬到。
它还在那儿逡巡,左顾右盼地仿佛在寻找下口的机会。路上偶有行人,但都在离我几米外的地方来来回回。没有人过来给我解围。
我发现旁边就有一棵和我的身体差不多粗的树,我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向那棵树挪去,眼睛偷偷地打量着那只狗,还好,它仍在原地左顾右盼。
我终于挪到了树后,可发现那棵树并没有我想象的粗,它似乎遮不住我的身体,但毕竟有抵挡的东西了。
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我的孩子才刚刚上小学,我的妈妈已经85岁了,我还不到50岁,我还要写文章,虽然,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发出声明,问题疫苗并非毒疫苗,问题是,打到我身上,问题疫苗和毒疫苗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发不发病,只有天知道!。。。
我一定不能被狗咬。
儿子,走喽!这时,我的对面、狗的后面,来了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花睡衣的女人,边用手抹着眼睛的痴抹糊,边朝大狗走来。
然后,那只狗儿子欣欣然地甩了甩它的尾巴,头来回转了转,抬起一只后狗腿,朝着身边的一根电线杆子撒了泡尿,便和狗妈,那大红花睡衣女人从我身边施施然而去。留给我两个一样肥硕的扭来扭去的屁股。
我长长舒了口气,准备接着享受这美好的初春清晨。
还没走两步,我的对面又来了一只小狗,它兴冲冲地在人行道上撒着欢,不时在汽车轮胎、电线杆、树根撩起它的后腿,并在离我的不远处留下了一堆很新鲜粪便。而它的主人,一个很时髦的资深美女似乎并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高高地抬着她梳着精致发髻的脑袋从我身旁一阵香风飘过,并留下了一句:好臭啊,赶紧走!。。。
然后,在这个美好的清晨的人行道上、大马路上、逼仄的小巷里我不断遇到各种各样的狗:大的、小的、成双成对的、成群结队的。。。我没想到,狗比人更勤快,早上散步的狗们比人们要多的多,而且,它们大多是不套狗绳的自由狗。可以到处跑、到处便溺、旁若无人地调情,不高兴了对着随便什么在路上走的人哔哔两声。。。我在防范被咬的同时,还要防范脚下的随处可见的地雷。。。
从此,我决定退出清早散步的江湖,给狗们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主要是,我怕被狗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打疫苗啊还是不打疫苗。
对面来了一只狗,快撤!!!
河东雪浮萍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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