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味儿约我周五打球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周五是跨年夜,即使不担心剧烈运动可能导致的心肌炎,但跨年夜不应该看跨年演唱会吗?
我热衷于“看晚会”,之前被卤味儿两口子以及淋淋嘲笑过几次,以至于看晚会变成了后来吃饭喝酒调侃的一个梗,但大学以来好像确实习惯了跨年夜看跨年演唱会来着,尽管高中的时候还曾热衷于去解放碑听钟声跨年。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即使没跨年演唱会可看,但我右边屁股突然肌肉痛了快一周,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2022年因为这猝不及防的身体的疼痛可能没机会打球了,不免还是有些遗憾,实际上整个11月和12月份就打了1次球,猝不及防的疫情封控,和猝不及防的防疫政策的调整带来的群体阳阳阳,打球就这样被这些猝不及防的事情一再阻止了。
突然想到,不光是打球遭遇多个的猝不及防,好像整个2022年都是由各种猝不及防所构成。
这些“猝不及防”们让计划和安排成为随机的盲盒,以至于人生似乎总是处于惊喜和惊吓的命悬一线之间,充满了相当的戏剧张力。
(一)
只是可惜的是,记录了我十三年碎碎念的微博账号在11月份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封了。
拉偏架的、一言堂的渣浪不给任何的机会,直接永封了,而知乎上那些通过人工解封的攻略全都因为渣浪随意调整人工客服召唤密码而全部失效,于是我这十三年的青春也算是猝不及防地喂了渣浪这条狗吧。
所以,关于我的微博账号被封应该可以作为支撑“猝不及防”结论的例证之一了吧。
(二)
比如我知道会在9月的时候搬离天工楼,但却没想过实际上从8月因园区高温限电而离开天工楼就没机会再回去了,事实上当时猝不及防的离开成为正式的告别。
我本来提前就想好了离开天工楼要去做的事情,甚至连告别文案都打好了腹稿。
我计划离开的那天早上要去食堂吃一碗小面,再买油条、麻圆和春卷,还要在旁边的小巷子买一碗路边摊油茶,我知道我吃不完,但毕竟以后没有机会吃,所以作为一种仪式感,我还是应该都去买。
然后在天工楼一楼坚持用U币买一杯咖啡,可能要跟店员废不少唇舌,甚至可能还要用到威胁投诉的伎俩才能达成。
然后我会从360度给我那个“水深(屋顶漏水)火热(靠着空调吹不到风+阳台门缝隙灌热气)”以及因为502胶水被打翻到处是胶水印迹以及被牢牢粘在桌上的各种机甲破碎的零部件的工位。
最后下班的时候再去食堂买卤菜带回家,再特意绕到T2航站楼附近的中航油加油站用优惠券去加满一箱油,追着夕阳奔驰在渝航大道上,趁拥堵时候的时候拍下落日余晖中的渝中半岛的高楼。
……
毕竟是2年中每天两点一线其中一个终点,开车单程37公里或者坐“亲鬼”32个站点的通勤路线,一路从南到北的蜿蜒,但时间久了之后好像每一段路都有了一些故事或者特别的记忆,比如,我需要在7点40的时候冲到四公里内环上道去跟车左挤右卡,才能保证我可以相对充裕的到达公司。如果这个时间失守,我就要在8点06分EASY FM的整点新闻播完前冲进黄桷湾立交往渝航大道的匝道,我才能不迟到。
所以,“猝不及防”的离开天工楼,没有机会完成需要做的仪式感的事,以及发出告别的文案,还是令我觉得很是遗憾。
(三)
搬来现在住的地方之后,基本上每周末一天吃小面、一天买包子
那家包子店生意总是很好,本身味道不错,另外或许也是因为底商其他大部分早餐都是小面,如果想吃点不一样,就只有去这一家了。
另外还可以佐证他们家生意好的我在2月8日发过一条关于他们家的微博,“楼下的包子铺看来去年是挣钱了,年前至少5天就关门了,年后初八了也还没开门。”
结果这家店突然在10月底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关门了,当时没有疫情,门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租出去,结合之前的生意,实在是没想明白为何会关门,害得我每次吃早餐都只能一直吃小面,或者在家里吃零食。
不过后面突然的疫情封控以及现在群体阳阳阳带来的萧条,这家包子店猝不及防的关门倒也有一些先见之明。
(四)
以上列举的三个例证应该能支撑“猝不及防”的结论吧,如果不够的话,那就再加上这些吧:猝不及防的疫情封控、猝不及防的防疫政策调整、猝不及防的群体阳阳阳、猝不及防的俄乌冲突、猝不及防的东航坠机、猝不及防的王心凌爆红、猝不及防的重庆高温及山火。
以及每天都在发生的猝不及防的遇见和离别、拥有和失去。
……
(五)
所幸的是“猝不及防”的2022年总算是要结束了。
2022年,或许是这些“猝不及防”们太多,我最终没能保持年初希望自己“仍然可以对所有事满怀期待”的状态,那2023年呢?
嗯,2023年,“世““界”皆“和”“平”。
Goodbye, thelost year of 2022.
Hello,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