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期《见字如面》,那是一段只能通过家书才能联系上至亲的年代,每一封饱受思念的家书长途跋涉来到对方的手里,一字一句都字字斟酌,第一时间拆开信封,期待还有感动。
提笔写字已经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了,更别说写得一手毛笔字的人。朋友圈有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每天都会晒一晒今天写的毛笔字。
字迹不算潇洒,但是足够认真,一笔一划,他说的,每天坚持一点点,然后就看见他的老婆在地下评论一句:“该睡了,爷们儿。”
这个中年男人跟他的老婆偶尔是异地的工作,他们之间各自忙着挣钱养家,也会每日在电话里互道晚安,就连朋友圈的点赞也不放过,手机就是现在的家书。
让人欣慰的是,这世上从来不缺乏追求自己想法的人,无论是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还是一个正在课堂上上课的小学生。两个人各自追求生活,还挂念着对方,也挺好的。
在家整理老旧照片的时候,在夹缝中溜出一封多年前的家书,那是妈妈的舅舅写给姥姥的家书,字迹略有些模糊,但是字字都是挂念着大陆这边的人。
妈妈的舅舅年轻的时候上的黄埔军校,后来就跟随蒋介石到了台湾,在那边结婚生子了。中间也回来过几次,但是村子里的人只稀罕他带回来的东西,而非关心他这个人。
渐渐地,妈妈的舅舅再也没有回来了,再联系就是通过书信了。妈妈舅舅的书信里,诉说着自己的近况,一切都好,也希望能知道她们的近况。
妈妈说这边并没有回信,没有地址,后来就连书信都没有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前几天听说舅舅要开车带着姥姥去找他的舅舅,后来也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动身。
一封家书联系的是亲情,渐渐没有联系,有些遗憾,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知道牵挂的那个人一切都好就行。
上中学的时候,我喜欢给我的大表姐写信,那时候她在县里上学,我在镇上。那时候,一封信寄过来得一周的时间,第一回收到信,同学们满脸的羡慕。
很多喜欢八卦的人都凑过来问我这是哪里寄过来的,一听说是我大表姐,就都走了,一脸想看八卦的欲望,最后都失望的离开。
大表姐的字一直都很潇洒,铿锵有力的写得像个男孩子,很多回老师给信放到我手上的时候,总喜欢仔细核对一下。
后来班主任从女老师换成了男老师的时候,这个男老师极不负责任,我的一封信能在他的抽屉里放三周,然后还笑嘻嘻的跟我讲,要不是看见你,我还想不起来了。
等到我拿到信的时候,不管是她在信里写的歌词也好,讲的事情也好,都成了她那边的历史,我在提起的时候她都要忘记了。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我爸有一个经典诺基亚,特别抗摔的那一种,我的九字拼音格就是那个手机里练出来的。我特喜欢那个手机里的贪吃蛇,现在玩游戏都没有当年的那股热劲了。
现在我再也没有写信的习惯了,不上学之后,写字都很少了,前些日子去邮局问了问最近的信封和邮票的价钱,本来是想着给谁写封信来着,第三天的时候,那个邮局变成了电信手机营业点。
摊开大小本子,除了写写画画,也不知道能写个啥,打开电脑勉强还能落段成章。不过,还是多写字,提笔不忘字,也是有自己的价值。
以后还要教育自己的孩子,练得一手好字有多重要。
见字如面,不是一个词,而是一段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