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司马光砸缸》

《司马光砸缸》原文: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


所有故事的组成,生活来源是一部分,文学创作又是一部分。从这个角度来戏说一下,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缸是司马光砸的,人却不是司马光救的呢。

一群儿童在庭院内嬉戏,东奔西跑,攀高就低,不亦乐乎。忽然一个儿童从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枣树上,掉进了盛满水的一口大缸里,缸深两米有余,儿童在里面扑通有声。

众儿童见此状,大骇,四下奔逃,惟有一儿童临危不乱。

该儿童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光字。只见他快走几步,来到墙角,俯身搬起一块石头,正欲奋力砸缸,一儿童折身返回,对司马光大呼:“光,你可知缸值几何?你能赔乎?”司马光大窘,自己口袋中一文不名,向父母讨要,多半会被训斥。他把双手举起的石头放到了胸前,忽而一想:钱财与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他又蓄力举起石头。

正准备砸落,突然又一儿童从门口探头高喊:“光,别犯傻了,我们都是孩子,哪能做这么大的决策呀!”司马光大惊,果真如此,自己乃区区一无毛孩童,没有大人指令,断不敢如此武断呀!他把举过头顶的石头悄然又放到了胸前。“救命,救……命……”,溺水儿童在挣扎沉浮之间,凄厉尖叫。司马光胆子一横:就算大人回头追究我的责任,我也认了,我总不能对我的好朋友见死不救吧!想到这里,司马光再次举起那块颇有分量的石头。

“光,就算你不在乎赔偿,就算你可以不向大人请示,如果石头落下去,你不仅砸烂了缸,同时又砸死了人,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就不为你以后将要考取的功名考虑一点吗?”门口几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这几个人都是司马光的铁粉,他们不能不为司马光的前途着想呀!“你在这里,只管给落水的儿童鼓劲加油,我们分头去叫大人,千万不要犯傻呀!”司马光听众人如此一说,顿时大惊失色,这一点,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呀!他瞬间又把石头放了下来。

“救……命……”,水缸里的儿童声音渐渐微弱。司马光一边大声对着水缸里的孩子大喊:“兄弟,加油,挺住!他们马上就把大人喊来了。”一边在心里嘀咕:救个人,太啰嗦了吧,可是兄弟们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呀!

水缸里突然又开始剧烈地扑腾起来,门外大人们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他X的功名利禄,今天我必须要救人,司马光使出最后的力气,晃晃悠悠地把石头举过了头顶。

大人们夺门而入,直奔水缸而来。“别砸,我们来了”,话音一落,司马光正要放下手中的石头,可是手臂已经不听使唤,石头炮弹一样砸向了水缸,水缸顷刻间碎裂开来,缸里面的水肆意地流向四面八方。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准备拉出溺水的儿童。可是,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碎瓦砾里,并无那儿童的身影。而就在那枣树一旁,一个浑身渗透了的儿童,匍匐在地上,正在哇哇吐水呢。

原来,那个溺水的儿童穿的是棉衣,一时半刻并没有沉下去。听到司马光大声喊得加油声后,垂死剧烈挣扎,不经意间用手攀住了缸沿,这下便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奋力从水缸里爬了出来,爬到枣树旁,再也爬不动了,开始哇哇吐水。司马光满脑子都在纠结救与不救,砸与不砸,那儿童从缸中爬出,竟然没有察觉。

因为种种顾虑,生怕担责,大人和孩子们都没有救出那孩子,倒是司马光几声有力的加油,给了那个孩子自救的力量,从而摆脱了濒临死亡的困境。

后来司马光历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官至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元祐元年(1086年),去世,追赠太师、温国公,谥号文正。名列“元祐党人”,配享宋哲宗庙廷,图形昭勋阁;从祀于孔庙,称“先儒司马子”;从祀历代帝王庙。

鉴于以上种种显赫威名,阿鲁图编修《宋史》之时,把砸缸救人的光辉事迹赋给了司马光,这才有了今天我们耳熟能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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