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学校门口

雨淅沥淅沥的。

在喧闹声喇叭声交杂的学校门口。鹰走出了学校。他看了看手表。心想，有点迟了。

雪（从后抱住鹰的双眼）：小鹰！猜猜我是谁……

鹰（噗的一笑）：是小雪师姐吧。

雪放开了手，鹰回过头来。

雪（嘟起嘴）：切，怎么知道的？

鹰心想：在学校里，叫我小鹰的，就只有你了吧。

鹰：呵呵，瞎猜的。

雪（不相信的表情）：这，给你，拿好了啊！（递上一本笔记本）

鹰接过笔记本。

雪（凑过鹰的耳边，耳语）：给你的秘笈！嘻嘻！

鹰（微笑）：谢谢了哈。

鹤（大喊）：小鹰！

鹰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鹤站在对面马路。

雪（也循着声音望去）：那是？

鹰（慌张地）：啊，那是我姐姐……不说了，先谢谢了哈。

鹰急忙跑开。

雪站在原地向鹰挥手告别。

鹰（跑到鹤身边，愤怒地）：姐！你跑来干什么！

鹤（忿怨地盯着鹰看，然后拿起一把雨伞）：我怕你忘了带伞，所以……

鹰（从书包掏出一把雨伞）：我这不是带了吗？！我出门都跟你说过了啊！

鹤突然扑上前去，咬住了鹰的嘴唇。

鹰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鹰（痛苦状）：干什么啊你！

鹤（继续忿怨的眼神，故作冷静状）：那个女人是谁？！

鹰（叹气）：那只是我的一个师姐，好不？别老是疑神疑鬼的好吗？

鹤：她给了你什么？！

鹰（掏出笔记本）：笔记啊！考试的笔记而已！

鹤（咬唇）：可是……她如果只是为了给你笔记，为什么之前要抱着你？！

鹰（叹气）：那只是玩玩而已，玩玩而已啦！

鹤（赌气状，忿恨的眼神，轻声说）：她碰了你。而且，她还叫你“小鹰”……

鹰（无奈状）：这……这你都恼啊？……

鹤（突然激愤起来，大喊）：全世界只有我能叫你“小鹰”！

全世界只有我，能叫你“小鹰”。鹤如是想。

她不允许别人，尤其是别的女人这么亲切地叫唤着自己的弟弟。

鹰（摸着鹤的头，温柔地）：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明天就叫她换个叫法，行了不？

鹤微微点了下头。

鹰：那你告诉我，你突然来是干什么？没理由只是给我送个多余的雨伞吧……

鹰话未说完，鹤就凑上前去吻住了鹰。并用舌头不断地舔舐着鹰嘴唇上的血。

鹤（边吻边说，模糊地）：小鹰……的……嘴唇……好……好吃……

鹰（惊愕状，立马推开鹤）：干什么！姐！（四处张望，故意压着音量）这里是大马路！

鹤（作舔舐状）：你不是问我干什么来的吗？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鹰（不可思议状）：我晕了，不就这三四个小时吗？这都耐不住？！

鹤（调皮地用手指点了下鹰的鼻子）：我一分一秒都待不住。我想要马上见到小鹰。

这该有多迫切啊。

场景二：医院

鹰：我姐姐……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扭扭头）：还是不见有什么好转啊。

鹰叹气，低头。

医生：她现在情绪起伏不定。你要注意和她说话时的语气，还有，尽量不要刺激她。你要知道，她这种病也算是精神病的一种，如果愤懑压迫太久，爆发了的时候，也不是你好受的。所以嘛，你要多点迁就她，关怀她。

鹰（点头）：哦。

医生（叹气）：我知道，你做个弟弟也不容易。她现在最能依靠的，就是你了。她崩溃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崩溃。

鹰继续点头，不做声。

医生：她现在的情商，相当于处在幼儿阶段，就是很容易突然就暴怒，突然又暴喜，你一定要注意她的情绪，避免她有过激行为。还有，记得每天按时给她服药，定时来复诊就好了。

鹰（点头，起身）：那，谢谢医生了啊。

鹰打开门，看到鹤站在跟前。

鹤（不屑）：那个女人，她又说了什么？！

鹰（轻拍了一下鹤的头）：什么“那个女人”！人家是医生，不许乱叫。

鹤（继续不屑的表情）：那个女人又说了我的坏话了吧？！她肯定又说我是个精神病人吧？！小鹰，你不要信她的！她才是有精神病……

鹰（不耐烦状，打断了鹤的话）：别说了！烦不烦啊！

鹤（惊愕状，稍稍后退了两步）：小鹰……小鹰……你……你竟然……（语调升高，音量放大）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大声地对我说话？！

鹰（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鹤的雷区，立马放缓了语气）：不不不……不是的……姐，别闹了，好吗？（恳求的语气）……我们回家……

鹤始终保持惊愕状。不做声。

鹰一把抱住了鹤。

鹰（对鹤耳语）：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跟你说话……对，里面那个女人才是有精神病的，我的好姐姐，别恼了，好么？……

鹤软下身来，回抱了鹰。

鹤（温柔地）：好……

场景三：家里

鹤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鹰洗完碗，走了过来。

鹰（坐在沙发上）：哎，累死了。

鹤扭头看着鹰，微微一笑。

鹰（笑）：怎么了？姐。

鹤（笑着）：小鹰，亲我。

鹰愣了下，还是凑上嘴去。

四片嘴唇交错在一起。

鹤（处在兴奋中）：小鹰，你爱我吗？

鹰：爱的。

鹤：我也爱，我也很爱小鹰的。

鹰继续亲吻着鹤的脖子。

鹤（幸福的样子）：小鹰，我们来做吧。

鹰停住了嘴。

鹰（不可思议地看着鹤的眼睛）：姐，你说什么？！（不相信状）

鹤（恳求的样子）：我爱小鹰，小鹰你也爱我，这不就行了吗？我要把身心都献给你，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鹰（拒绝状）：开什么玩笑啊姐姐，我们是姐弟啊！亲生姐弟啊！不可以的！！

鹤（无视鹰的感受，一手抓住了鹰的裤裆）：我要……我要小鹰的……

鹰（陷入兴奋中，但又坚持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姐……

鹤脱得个精光，开始剥鹰的衣物。

鹰（败下阵来）：那……我可不管后果了！

鹰像野兽一样扑向鹤的身体。和鹤稳稳地结合在一起。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鹤的胸前。鹤配合着他的身体不断地抽动。

沙发吱呀吱呀地响着。

鹤（幸福地）：啊……啊……好爽……啊……小鹰的……

鹰把埋在鹤胸前的头抬了起来。鹤看见他满脸是泪。

鹰愧疚，痛心，却又伴着无比的兴奋，错综复杂的感情使他感到不知所措。但他的身体却停不住在鹤的身体上翻腾摩擦。他好像想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想。

鹰（满脸是泪和鼻涕）：姐……（抽了一下鼻涕）

鹤（微笑着用手抱着鹰的头）：叫我“鹤”。

她想，或许这样就能减轻他的负罪感。

鹰（仍然满脸是泪和鼻涕）：鹤……

鹰突然大哭了起来，然后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干了起来。

鹤不时尖叫不时大喊着。

鹤（满脸是泪，却笑着）：小鹰……啊……小鹰……

鹰（按捺不住状）：鹤……我……

鹤（幸福的样子）：嗯，可以哦，小鹰的话……

鹰趴在鹤的身上，不断地喘气。

鹤（满足的样子，抚摸着鹰的头）：小鹰，我很开心喔……我……

鹤又哭了起来。

场景四：学校、学校到家的一段路

放学铃响。

鹰看了看手表。然后迅步奔出教室。

雪刚好走到鹰的课室，看见鹰冲了出去，没来得及叫喊。

雪：哎，我的笔记……

鹰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从雪的视野里消失了。

鹰到市场买菜回来途中，收到了雪的短信：

是时候还我笔记本啦！我来你家拿吧~~准备好上等茶水吧[笑脸]

鹰“噗”的一笑。

场景五：家里

鹰打开了门。

鹰：我回来了。

鹰看见雪的现在放在鞋柜上，知道她已经来了。

鹰（换上拖鞋）：姐，有没有好好招呼人家啊？

鹰看见在客厅里蜷缩在沙发上着看电视的鹤。

鹤（拼命地按着遥控器换台，神情冷静）：哦。

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师姐呢？

鹤（神情依然冷静，双眼死盯着电视机看）：在你房里。

鹰（松了口气，说着走过去推开了房门）：小雪师姐，我准备了上等茶水噢……

映入眼帘的是雪趴在血泊里。

鹰（惊恐万分）：啊！（坐倒在地）

雪的血持续蔓延到门口，鹰下意识地缩脚。

鹰（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鹤）：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依然目不转睛，冰冷地说着）：啊，这个女人，不知羞耻，硬是要闯进小鹰的房间参观……我都在拼命阻止她了，她还不听……小鹰肯定很讨厌的吧……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于是……（鹤嘴角微微上翘，呵了一声）……我把她杀了。

把她杀了。就是那么简单。

鹰（站起来，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你疯了！！你疯了是吗？！！

鹤（把目光聚焦到鹰的脸上，作无辜状）：我……我只是为了小鹰你好啊！这样的女人……突然闯进别人的家……突然闯进你的房间……她肯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啊……小鹰……你要谅解我啊……（恳求状）

鹰（愤怒）：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哈？！你杀了人啊！你为这点小事杀了人啊！！

鹤（吓哭了，跪着挪到了鹰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小鹰……小鹰你不要这么大声对我啊……你不要恼了啊……姐姐我……姐姐我知错了啊……你不要这么凶对我啊……

鹤放开了手跪坐在地大哭了起来。

鹰壮着胆踩着血走进了房间。

房间墙壁天花板满是血滴。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眼翻白，面容扭曲，舌头外吐，颈上有勒痕。地上有把染红了的剪刀，满地的衣服碎，雪一边的乳房被剪出一半，流血不止，肚子和背脊有数十处捅伤，裤子和内裤也不堪毒手，露出了下体，下体被剪得稀巴烂，流血不止……

鹰看着有点反胃，立马冲出了房间到厕所里扣喉作呕。

鹤跟了上来抚摸着鹰的后背。

鹤（漫不经心地）：我要让这个女人下地狱也不能和别人快乐……小鹰你知道吗……她啊……下面污秽得很……早已经……

鹤的声音在自己脑中渐弱。

鹰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鹰已经无力反驳鹤的话了。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已经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下去了。

场景六：学校

放学铃响。

其他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回家了。

只有鹰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昨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和鹤一样平场地吃饭，看电视，睡觉。

只是他的房间多了一个客人而已。这个客人就这样一直地躺在他的房间不肯离去。

班主任：鹰，过来一下。

鹰看见班主任在课室门口向他招手，于是走了过去。

鹰看见除了班主任外，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警察A（掏出一张证件）：我们是警察。

鹰（心里猛的一颤，故作冷静）：哦。

警察B：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请问你和高三年级的雪小姐是不是很熟？

鹰（吞了下口水）：比较熟吧。

警察A：那请问在昨天放学后你有没有和雪小姐见过面？

鹰（瞳孔放大，身体开始打颤，却又拼命压抑自己，犹豫了很久）：没有。

两警察面面相觑。

警察B：那好的……其实雪小姐从昨天放学后就失踪了，希望你见到她的话请迅速与我们联系。（递过一张卡片）

警察A：那……打扰了。

两警察离开了。

鹰心想：警察竟然这么快找上门了！才一天不够啊！

他心里开始慌了。但他始终极度压抑着自己的不安，迅速地收拾好了东西。

这时他收到了鹤的短信：

今天晚上我煮饭给你吃。[爱心]

鹰心想：今晚一定要把雪的尸体处理掉……然后把东西全部洗干净……洗干净……

他慌忙地冲出教室。

班主任（刚进课室翻着花名册）：对了，鹰同学，今天轮到你家的家访了……

抬头。鹰的人影早不见了。

场景七：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鹤并不在。

鹰把买来的大麻袋搁在门口，然后他掀起了袖子，把开始腐臭了的雪的尸体从房间拖出客厅。

然后他开始清洗房间。把床单被单全部拆掉扔掉。用抹布将地上的血迹使劲地擦。

鹰（急躁不安，喃喃自语）：擦不掉……怎么会……擦不掉……

他抬头，环顾了自己的房间。

鹰（紧张，急躁，喃喃自语）：还有墙壁……还有天花板……怎么会……还有这么多地方要擦……

鹰急躁得哭了。

他心想：不要啊！不要啊！在这样下去会暴露的……会暴露的……！

鹰（极度急躁，喃喃自语）：褪啊……褪啊……我求你褪色啊……！！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鹰（喃喃自语）：对啊！先把尸体处理掉……先把尸体处理掉……

他跑回客厅，又重新把雪的尸体往门口拖。

就在此刻。

鹰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

鹰（继续拖着尸体，不经意地）：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快帮我处理下尸体……

脚步声停了，没有人回应他。

鹰觉得有点奇怪，扭头往门口看。

只见班主任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鹰。

片刻，班主任后面传来了鹤的声音。

鹤（开心，天真无邪的样子）：小鹰，我回来了！你猜猜今天……

当鹤看到这幕场景时，她的声音停止了。

场景八：房间里

班主任的手脚嘴巴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鹰和鹤坐在跟前，一动不动。

鹰彻底陷入了慌乱和恐惧当中了。他满脑子的“怎么办”、“怎么办”。

鹰（望着鹤，声音打颤）：怎么办……怎么办……（左顾右盼，表情呆滞）……姐姐……该怎么办啊！……

鹤一手抱住鹰的头，凑上嘴去。然后和他在班主任面前嘴上缠绵了好久。

班主任看得是目瞪口呆。

鹤（温柔地）：怎么样，小鹰。平和了点没有？

鹰（大喘着气，微微点了下头）：嗯……

然后。

他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班主任身上。

班主任（摆出真诚的眼神，拼命地挣扎摇头甩脑，像是在求饶的样子）：唔唔唔……唔唔……唔……

鹰（好像找到了希望）：老师，你是不是会帮我们隐瞒这件事？……

班主任（拼命地点头）：唔唔！

鹰（开心地对鹤说）：看！姐姐，老师会帮我们隐瞒的了！

鹤（抚摸着鹰的头，温柔地）：别傻了孩子，这个女人，（突然变得愤怒）是在骗我们的！

班主任（拼命地甩头以示真诚）：唔唔！

鹰（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痛苦地低头）……那……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啊！！（急得流泪）

鹤（轻蔑地一笑）：还能怎么办。既然被她看到了。只好杀了她了。

只好杀了她。就是这么简单。

鹰一听这“杀”字，浑身发抖。

班主任（惊恐万分）：唔唔唔唔！！唔唔！！

鹤：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鹰心里一颤：对啊。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们，不能回头了。只能一错再错了。

鹤（故作若无其事地）：这次，还是由我来动手吧。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了。多一个也不多。（说罢，拿起剪刀）

班主任（惊恐万分，不断挣扎，急得流泪）：唔唔！！唔唔！！

这时。鹰按住了鹤的手。

鹰（冷静地）：姐，把剪刀放下，给我。

鹤（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能够啊！小鹰！这个女人非杀不可啊！

鹰（看着鹤的眼睛，轻声）：乖，把剪刀，给我。

鹤顺从了。

班主任（感激得流下了泪，拼命点头）：唔唔！唔唔！！

哪知就在此刻。鹰一把剪刀狠狠地插进了班主任的左眼。

班主任（痛苦万分）：唔唔！！………………

鹰把剪刀又拔了出来。一个眼球被甩了出来。

鹤心里暗喜，但又难以置信。

血在班主任的眼眶里不断地流淌。

然后，鹰又把剪刀插进了班主任脖子上的大动脉。

鹰（红了眼，发了疯一样）：让你吵！

血涌喷出来。

把鹰的半边脸溅湿了。

然后。班主任再也没发出声音。身体也再也没动过了。

鹰还发了疯一样往班主任身上捅。捅。捅。

鹰（边捅边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想杀你的！不是我想杀你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已！！是你自己的错啊！！……

然后。他仍在疯狂地捅。

直到。剪刀都捅钝捅烂了以后。

鹰终于停下了手。他跪在了地上。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艺术品，傻傻地一笑。

鹰（傻笑着）：呵……杀死了……终于……杀死了……

鹤也跪了下来，从后抱住了鹰。

鹤（温柔地）：没事了。没事了。小鹰，再也不会有人妨碍我们的了……

鹰猛地流下了泪。

鹰（哭着）：……好累啊……杀人好累啊……姐姐……呜呜呜……啊啊啊……

鹤抱着鹰的头，亲吻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泪。

鹤（红了眼眶）：不要哭了，好不？

鹰（哭着点了下头）：嗯……

鹰（哽咽着）：姐姐，我爱你。

鹤（也哽咽着）：嗯……我知道……我也爱你的。

他们就这样。在血泊里相拥着。

幻想着去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还没崩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