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ister姚郑重地从汪秘书那里接过这部电话,看了一眼坐在会议桌旁的众人,转身走入会议室后面的休息室。“我是姚正华,请讲”,姚正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对面传来急促地声音,“minister姚,外事办欧洲分部庞永新汇报,国安陈立德已经带领目标坐上游艇,刘艳云也在一起;接应同志已在法德边境和法兰克福就位。汪山涵报告南京军部的任宏旷被法国警察扣留,正在进行担保程序。另外,撤退沿线德国那边好像都加派了警力,请问是否可以申请借助杨先生的渠道?”。“很好,同志们辛苦了,杨先生的关系可以动用,另外我会联系埃德蒙,德国那边不用太过担心,请转告陈立德,小心暗地里的刺杀行为,我在北京等着你们凯旋归来”,“明白,minister姚,保证完成任务”,电话就此挂断。在休息室呆立了几秒,姚正华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会议室,他知道这场战争的硝烟刚刚从外部燃起,里面还需要他组织防御和进攻的力量。
陈立德带着些微有些喘息的杉田终于踏上了游艇,一路上平平静静,想象中的那股力量似乎没打算在这里进行博弈,或许他们已经在前方布好了圈套,潜伏好等待猎物的上门。陈立德缓缓地开着游艇,关闭了所有可关闭的灯光,游艇与夜色的伊尔河似已融为一体。杉田在左侧坐着休息,刘艳云则站在他的右侧向他汇报情况,陈立德静静地听着,一边听一边思考对策。情况与自己估计的差不多,对方肯定会借用德国的力量阻拦自己,然后暗中行事,多半是刺杀了,不管怎样,就算自己撂在这里也一定要把杉田安全送回中国。“外事办那边的消息呢?”,陈立德第一次正视这个办事有条不紊的姑娘,心里想着,“真是虎父无犬女”。“庞科长已经照原计划安排了一切,并得到了杨勇先生的协助”,“那个搞什么pay的杨勇吗?”,“是的”,“真小瞧了这些商人了。你去把防弹衣和头盔给教授穿上,自己也穿上”,“是”。
距离上岸的时间大约还有十几分钟,虽然紧张,但陈立德却少有的没有揪自己的耳朵,他的视线从前方转向穿上了防弹衣的刘艳云,头朝杉田那边扭动了一下,刘艳云懂他的意思,立刻坐下来与杉田攀谈。视线继续转向前方后,陈立德便不再凌虐自己的大脑,心里却想着整个事件中的蹊跷之处,比如既然是敌人的长期荼毒计划,那么似乎不会在乎一时的进度,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对方计划已经生效,陈立德在专利局曾无聊在用快速傅里叶变换做过国内男子不孕的频率统计,数据如果没错的话对方的计划从08奥运那年就已经开始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因素,那这次针对杉田的行动为何两方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呢?还有,日本与中国的关系显然要比美国疏远地多,那杉田的行为动机应该怎么解释呢?国内这些年在生物方面的投入逐年增加,是因为早就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了吗?也正是因为如此,北大那几个教授才会赢得明星一般地名声吗?河北科技大学的那个剪刀手造个假能引起全国瞩目,即便造假坐实也能安然无恙?陈立德有点想不通,只能以病急投医这样的理由麻痹自己。说实话,陈立德在专利局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让他对国内这些专家教授都持着不信的态度。以上的种种疑问就算有人为自己解答也得到国内了吧。
听到后方杉田二人的交谈,从文化,经济乃至最近的网红都有涉猎,杉田的气息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看着刘艳云认真找话题的样子,陈立德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立妍,不知道这个家伙好不好,还在因为那2000块钱生自己的气吗?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灯塔的黄光,知道上岸的港口就要到了,小声说了声“准备,我们到了”。刘艳云将防弹衣教给陈立德后,迅速拨了一个电话号码,通了之后只说了句“嗯”就挂断了,然后对陈立德说“刘先民说岸上安全”,随后便看到岸上有灯光闪了几下,“好,准备上岸”,后面的杉田也站了起来。
专家楼会议室的会议仍在继续,已经进展到解决方案评审的时候,一个代表中南大学医学院的专家在介绍他们最近的成果,专家经历过刚开始的紧张后便开始侃侃而谈了,坐在下方的姚正华似乎有些不耐烦,朝下首的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懂了他的意思,便站起来打断了台上人的讲述,“钱老,时间紧迫,请您跳过这些理论,直接讲解决方案”,“好”,台上的钱老直接翻到了ppt的后面,开始讲述他们目前的基因编辑方法和试验成果,如姚正华所料,又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在美国人成果基础上小修小补,完全没有自己的体系,发再多文章有个屁用,亦步亦趋的学生凭什么跟人家掰腕子!这些话他这个minister只能放在心里讲讲,这些个老专家个个荣誉加身,光环附体,其实内心却比玻璃还脆弱,都比不得自己家孩子打得骂得。难道只能指望那个主动联系自己的日本人了吗?“请下一位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