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九大镇国之宝:陕西凤翔县陈仓石鼓,被誉为“中华第一古物”

众所周知,凤翔隶属于陕西省宝鸡市,地处关中平原西部,宝鸡市东北,城区距离宝鸡市中心40多公里。凤翔古称“雍”,是周、秦发祥之地、嬴秦创霸之区、华夏九州之一的雍州之域。商代为太史周任之封国,称为周国;西周时,凤翔为王畿之地,属召公姬奭采邑,称雍邑。春秋时期,周平王因护驾有功封秦襄王为诸侯,分封秦地;战国时期,在雍城设雍县,自此雍城成为雍县的治所。秦代实行郡县制,雍县(凤翔)属内史地,属于京畿之地。凤翔的历史悠久,先秦19位王公在此建都294年,是秦始皇加冕、苏轼初仕之地。千年园林东湖,西府“三绝”,是民间工艺美术之乡,享有“青铜器之乡”和“西凤酒乡”的美誉。

公元前627年秋天,在陕西凤翔府陈仓山(宝鸡石鼓山)的北阪,当地一位放羊老人意外发现10面怪异的花岗岩石头。这些石头体态硕大,形状似鼓,圆而见方,上窄下大,高约3尺,中间微微凸起,模样很是奇特。令人不解的是,当一块大石上的泥土被清除后,居然显露出大量的神秘文字,笔法奇异,竟无人能识。于是,流言四散,怪论频生,更有乡民闻风而至,焚香跪拜,惊为天赐之神物。自此,陈仓突然变得热闹非凡。文人墨客纷纷慕名而至,一窥究竟,并拓下石上的文字,遍寻名家研究。更有大户悬重金求解谜题。但文字之谜不仅未被揭开,反而借着民间传言,而变得神乎其神。

安史之乱爆发后,唐肃宗听到石鼓的传闻,派人将10面怪石运到了雍城(凤翔),当安禄山率叛军逼近雍城时,为了躲避战祸石鼓被秘密掩埋。安史之乱被平定不久,当地官员就查到了石鼓的下落,于是上奏朝廷请人发掘,因此事韩愈还上书请求将石鼓转移到京城太学府保管研究,但此事最终没有了下文。直到八年后,当时的凤翔尹上奏朝廷,希望对石鼓进行妥善保管,最终石鼓被转移到当地孔庙中。但在石鼓被挖出时,上面已经是蚀迹斑斑,石鼓上面的字迹也残缺不全,最令人叹息的是其中一面作原石鼓丢失了。到唐朝末期战乱频繁,凤翔孔庙在战火中被焚毁,孔庙中的9面石鼓也被人盗走。

宋朝建立后,宋仁宗派人寻找陈仓石鼓的下落,几经周折,时任凤翔知府的司马光之父司马池找到了9面石鼓,而先前遗失的“作原石鼓”仍不知所踪。后来,北宋金石专家向传师打听到了“作原石鼓”的下落,但赶到后却发现收藏“作原石鼓”的太氏家族因瘟疫全部死亡,当时官府为了防止瘟疫传播还一把火将太氏房屋全部焚烧。而当他在客栈休息时,被后面屠夫的磨刀声惊醒,当他来到屠夫家看到磨刀石后惊喜,磨刀石上竟然有一些熟悉的自己依稀可辨,原来这块磨刀石就是失踪200多年的“作原石鼓”。发现后的“作原石鼓”已面目全非,石鼓上面的文字被磨去了大半,损毁十分严重,仅仅剩下半部四行字。

宋徽宗时,“作原石鼓”被送到了京城,至此10面石鼓被正式移送至太学之内保存,而宋徽宗让工匠将10面石鼓上的刻字中填注黄金。靖康之变时,金兵攻占都城汴梁,10面石鼓因填注黄金,和徽钦二帝一起被掠走。石鼓被运回燕京后,金人未发现石鼓的价值,将黄金扣除后便将石鼓随意丢弃,至此石鼓第三次因战祸而遗失。公元1234年,蒙古和南宋联军攻占燕京,意外在废墟中发现10面石鼓,派人将其保存在当地孔庙中,并安排专人进行看护。此后,元、明、清三朝更迭,10面石鼓都未曾离开过北京。直到日本侵华战争爆发,10面石鼓随故宫国宝不断迁徙,先后迁至南京和重庆,而抗战胜利后,10面石鼓又重新回到了南京。解放战争全面爆发后,蒋介石见大势已去,准备将故宫国宝转移至台湾,但因飞机超重,10面石鼓被留了下来。

关于10面石鼓的年代,几千年来学者们讨论不断,至今没有一个能够都赞同的结论。石鼓高约2尺,直径一尺多,外形象鼓而上细下粗微圆,10面花岗岩材质的石鼓每个重约1吨,石鼓上面都篆刻“石鼓文”。古人将这10面石鼓命名为汧沔、车工、田车、銮车、酃雨、作原、吴人、吾水、而师、马荐。“汧沔鼓”描写的是千河的美丽景色;“车工鼓”记述了秦公出猎的情景;“田车鼓”记述秦公及随从登原游猎的盛况;“銮车鼓”记述秦公游猎经虢城,銮车上悬挂彤弓、彤矢,从人齐聚,进献猎物,这时人群如障,非常热闹;“酃雨鼓”记述秦公及随从涉汧河时,从低处看到的情景;“作原鼓”记述山上整修原地的场景;“吴人鼓”记述虞人为秦公献祭而奔忙;“吾水鼓”叙述秦国水清道平的美好河山;“而师鼓”记述秦公的述志诗;“马荐鼓”记述打猎而归时路遇之情景。

石鼓上的文字让它的身价倍增,历来都是文人墨客赞颂的对象,其中韩愈、苏轼、杜甫、欧阳询等都为其作诗。石鼓文字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刻石文字,据著名考古学家郭沫若考证,石鼓作于秦襄公八年。石鼓又称陈仓鼓,为中国九大镇国之宝之一,大秦帝国的“东方红”,被康有为誉为“中华第一古物”。石鼓文记述了秦始皇统一前的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自明朝以来,石鼓文一字抵万金,创下中国文物史上的奇迹。石鼓颠沛流离的命运,与中华民族所经历的苦难一直紧密关联,它所背负的那些残断的历史,以及笼罩在身上的未解谜团,让它在跌宕的历史潮汐中更显独特与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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