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不是人家不在哪儿,只是你看不见。在西藏行之后,忽然发现原来生活中已经有很多“线索”。
第一个就是身边的人原来还很“灵性”,就像卧底的特工一下子暴露了身份。
LG竟然也是多次参加禅修营瑜伽营的“老手”。这些他也曾提到过,只是我当时完全没有概念,左耳进右耳出。回加拿大办事儿,发现婆婆居然还是一个占星达人,时不时帮人看个星盘什么的。我以前的房东莱斯丽也是常常在家里组个“静心聚会”的心灵导师,我在她楼下住了快一年,竟浑然不知。
不是不存在,而是我的眼睛看不见。西藏之旅就像是一个能量上的开启。白纸下有个隐形的地图,水泼上去之后,地图就慢慢的显现出来了。
回到国内就开始按原计划准备司法考试。本科学了英语文学,研究生学了社会学,毕业后两个都不想干,又想去当律师。回想起来,三番五次的“转行”是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走的路。但是,也没有一段是白花的功夫。
在加拿大时莱斯丽问我“为什么想当律师?”我说“想助人”。后来近距离才发现,现实和这个理想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虽然已经感觉索然无味,但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就接着准备考试,每天骑车去东城图书馆啃法律条文,而心思已经跑到后面的旅行上。
考完后第三天,就出发经香港去柬埔寨。此行真正的目的地,是泰国北部的一个禅修中心。LG说,参加“十日内观”可能会让我思路清晰些。
到了禅修中心约定上车的地点,曼谷的一个佛塔广场,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向一位白衣女子问路。她指完路后问我“你吃饭了吗?”我答“没有”。她让我等一下,一会儿回来,递给我一盒泰式便当,令我十分感动。多年后依然记得她白衣温柔的样子,看来“善”可以走得很远。
坐了两小时车,到了一片田地里的禅修中心,干净利落,宿舍简单朴素,相比之下,禅堂更显得宽大气派。
报到时就上交了护照和所有的贵重物品。我心想,好吧,反正俺也不打算逃跑。吃了顿丰盛美味的晚餐,早早睡下,因为第二天的早课四点开始。
天天都是从早上4点到晚上9点,除了吃喝拉撒,其余的时间基本都要打坐。一天得十几个小时吧。对于我这个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练盘坐都是现学的“菜鸟”来说,这是怎样的煎熬啊!
腰酸腿疼,动来动去,怎么变换姿势都不舒服。还发明了个“手臂撑在身后当成第二根脊柱的”支撑大法。但这大法也没能解救我的痛苦,每分每秒都显得那么漫长。坐在我身边的英国女孩更是整出了各种动静,看来受苦的人不止我一个。
最盼望的是葛印卡老师的唱诵响起,这是一小时的打坐即将结束的信号。还老惦记着开饭,暗自庆幸选择来泰国禅修,至少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