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八月秋高气爽,树上黄叶被秋风无情的吹落,惟有零零星星的枝稍小叶还在拼命抓紧枝头不放,多么希望在吸上一口母体乳汁多活上那么三两天。
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人流不断,天气好的时候总会有路旁打打扑克或坐在门台石上唠嗑的人,也有那些那些所谓的“臭虫族”洋洋得意在街上四处游逛。
说起“臭虫”年轻人大部分都已经不认识l了,因为随着卫生环境的改善这种虫子几乎灭绝。臭虫是米粒大的一种动物,一旦爬到人的身上它会大口大口的吸食人的血液一直把自己身体撑的圆圆,肚皮下藏着几条短腿看上去让人十分恶心。
生来有着片体形状的优势无缝不钻,撵死后会散发出喷鼻的腥臭味道。故属于五八年搞卫生消灭的“老鼠、苍蝇、蚊子、臭虫”四害之一。因此给那些乡村无孔不入玩诡计者取了个“臭虫”的绰号。
村委会大院儿里总是人来人往,摩托车在大门口排了一大溜,有骑着摩托驮着老婆刚到的。也有在院子里交头积耳开小会儿的,不用问肯定是村里又来了什么好事儿。
今天来的这些人其中就有“臭虫族”在人流穿梭。每次扶贫项目下来的时候往往都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们的头上。其中玄机奥妙甚是蹊跷让人难以揣摩,否则·“秒在其中”这个成语就不成立了。
“李哥”就是臭虫族一员,他老祖宗是这里荒无人烟时期从山东讨饭过来的“占山戸”家族,自从清朝繁衍到如今家族甚是兴望,在悠久的历史过程也繁殖了几个“基层官料”,虽然他本人是一届平民但玩起心术来可不是平凡之辈,即便是村长也要敬他三分,因为村长是他的表侄村民组组长是他侄子,唯独有一位“李哥”的叔叔见了“李哥”才会像“老鼠见猫”一样大气不敢出。也可能是本身家庭贫困的原因吧!还希望以后得到一点儿被扒过三五层皮民政救济。
村长咳嗦了两声发话了:“今天咱们各村组组长和少数村民都来了我有个事向大家通知一下,这次经过我再三申请政府批下来一个土豆种植的扶贫项目,看看谁需要种植多少亩土豆的报名,不过先把话说到前头:这土豆种子多少钱一斤目下还没定下来,计划种植的就得先预交种子款‘’。村长是个有内涵的人说话总是带着真假真真假假的味道。这时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土豆种子价格咋计划?按市场价预交还叫扶贫吗?”,随着议论之声有的村民陆陆续续离场而去。等了好半天又没人出声只有内外间通的“李哥”看看和自己同行的大小“臭虫”互相抿嘴一乐。
到了第二天听村长说人家“李哥”和某某一同把钱全交上了。果不出所料那年年底“臭虫”们获得了好收成(国家土豆种植补贴、土豆种子补贴、土豆本身产值收入)。哇!这回又让天上掉馅饼砸中了。
近几年“开会”这个词听不到了,因为现在是微信时代有事村长只要在手机上一个好友群发就能解决,偶尔过年过节民政也会救济几袋白面,类似这样的事儿当然就得看谁腿快了,早去的就多弄点晚去的就少弄点腿慢的也兴许是弄最后的一碗。有一次王婶儿就去晚了只得到了一碗面拿了回来,当他拎着一碗面往家走的时候就恰巧遇到了“李哥”。“李哥”斜眼看了看王婶:“你不早来能怨谁?下次早点吗”。王婶儿感觉弄的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念念有词的说:“唉!我也不会玩微信哪能早知道呀,弄点就比不弄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