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和你们说了会话,小果要用手机写作业。挂掉电话,感觉又没什么事情做了。
下去看看现场,明天是冬至,在这边是个特殊的节日,据说7月之前过世的人,家人明天扫墓,之后过世的人,家人要在清明节扫墓。
所以今晚的车比往常多了一些,勉励大家趁着车多追一追业绩,按照以往的习惯可能自己也会动手帮忙,但现在我只交待一番,然后离开。
想着也有时间没出去转一转,天天闷在站里,除了工作就是睡觉,胸腔里的空气都是浑浊的。
于是,小心翼翼穿过呼啸的如水车流,晃晃悠悠来到木兰坡。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01.
沿着砖石铺就的小道,迎着呼呼的冷风,顺着我们以往步行的路线,来到河边。穿过两边是水的步道,虽然步道比较宽,还是有随时会掉下去的错觉,两边的居民区时不时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让人有种悖乱奇怪的错觉,不是说明天是扫墓的日子么,怎么放起鞭炮,让人生出喜庆的感觉,虽然白事也会放鞭炮,但总觉得怪怪的,此时也在冷风中生出另一种错觉,恍惚间难道新年这么近了吗!
天气寒冷,往日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游人,或悠闲的散步,或在草坪上、树荫下围坐烧烤,或坐或站默然垂钓,而今除了放眼望去的万家灯火,以及电影幕布一样痴白的天空,还有如黛的远山与黑暗,人影几乎绝迹,连同仍然枝叶青翠的树木也被映衬的萧索。
再走几多步,耳边照例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这是入耳的音,入眼的是一个个头戴电灯的老人,他们像一只一只垂暮的萤火虫,泛着光,却只在方寸之间飞舞,头顶的光线因为老人们时不时的昂首,而射入天空,光线虽然照不远,却能明显看到光线像奥特曼之剑一样刺透夜空,仿佛也能听到夜空在呜呜的哀叫。老人们持着渔网在水中一下一下的捞取,而我在他们的渔网里什么都没发现,而他们仍旧锲而不舍地把渔网深入水中,或很快提起,或拖动渔网像打着冰球,然后再提起,河水也因此被搅拌的浑浊不堪。
凝视这些老人良久,莫名让我想起柳宗元《江雪》中独钓寒江雪的老翁,只不过一个是捞鱼,一个是钓鱼,一个是在苍茫雪地,一个是凄冷的寒夜。相同是都透着清寂悲壮之意。
想问问他们在捞什么,却怕语言不通,悻悻然放弃了好奇心。继续走,走到你之前下去找寻海物的地方,已然单纯的石板路已经没有了,前方是荒草和明暗不定的荒路,继续走,无视荒芜和寒风带来的阴森,脑中也没有其他心思,什么害怕啊之类,开启探险之旅。约莫再了十几步,前方已经没了路,而是来到一处半圆形的“窝”,“窝”的正面开口是河水,背面是齐头高的芦苇,形成了一个挡风面,窝里是杂草,鲜活的杂草堆砌成了草坪。我感叹这不就是一处一家人坐在一起赏景野餐的好地方么,我自己窃以为,可惜你们现在不在身边,只能暂时压下这份悸动,那就等你们来,等好天气的时候了。
02.
离开这里,又沿着我们之前走错的石板路,来到了河对面,这时弄清楚了老人们网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又短又细,晶莹透亮的像细线一样的鱼,询问收鱼和卖鱼的人,他们好像说叫“man”鱼,不知道自己听的音对不对,大概就是这个音。怪不得经常能看到人抓,原来这个小鱼很贵,卖鱼的给了2条鱼,买鱼的给了一张面额50的票子,买鱼的找了几块钱零钱。
在河的对面,也发现一处小果可能喜欢的地方,一处可以探险的地方,先是石板路上长了很多荒草,后是一大片高大的芦苇,开着手机灯,寻到进入的路,进去之后,路两边是高大的芦苇,形成了一条秘境,让我觉得仿佛沿着这里一直走可以步入另一个天地,心里在想:会不会来到森林,或者其他神秘的地方。加之又是夜晚更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顺着这条路走,约莫30步左右,又来到了河边,又一个长凳子,几分破败和陈旧,我试了试能坐,虽然经受风霜雨雾的侵袭,不知道几多岁月,却依然发挥着作用,我就这样坐了一会,听夜风吹动芦苇的声音,看粼粼的水光在河面层层递进,看对岸黑沉沉的夜色。
03.
不知许久,一看手机已经8点多了,加之出来时的热气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凉意越发明显,还有9点的使命必达。
回返吧!起身的时候,抬头的瞬间,看到夜空的星和月,月辉煌,星闪耀,多想如同这星一样守护着你们,永久!
“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