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想去想,可是我能够管着自己的脚不任性的向前走,却总是管不住思想的任意妄为,不自觉的就会偏离了管辖范围,任意的滋生想念的情绪。
想念是把锋利的刀。会将我的思想宰割的一片片的狼藉,连流血的痛都还没有意识,我已经被丢弃在黑暗里,独自舔着伤,再一片片拼接思想,拼一片,我诅咒一句,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思想,想念只是我自己将自己的思想禁锢,伤的自己,有谁能够给我抚慰的话语,就算给了,不是我想要的那句,等于没有意义的口舌,我只是自己伤害的自己越深。
还有自己的心。本来可以快乐,却偏偏套上一个枷锁,是要轻松,还是沉重?日子是阳光的日子,却被我覆盖了太多的思想,低落的黑暗丛生。想念将我牢牢的抓住,我告诉自己不去想念,可我始终战不胜想念的思想,阳光将我的身体照的很暖,然而思想却依旧爬行在黑暗的冷落里,苦苦挣扎着。不想,不想念,可是到处里都是念想的影子,一个想挣脱都挣脱不掉的影子。
我想让自己变的繁忙起来,或许有了替代的事情会将想念的思想搁置在空虚中,也会慢慢枯萎成记忆。时间证明效果真的不大,甚至在停下手的一刻,想念就会以野草般的速度丛生的厉害。
我开始有些痛恨这个影子,不让我看到,却有如此的魔力,将我裹夹的喘不过气来,难道这就是想念的结果,不是增添阳光和氧气的呼吸,而是让我呼吸不上来的死亡。我自己为自己织造了一张多么可怕的网,将念想的影子放大在四周,无路可逃的思想沦陷在想念里。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准备着,将我的思想宰割成片,每次都是这样残忍,我来不及流泪,伤害已经事实的存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黑暗里自己在说,下次绝不再想念。
可是下次还会重复再来,一次次的食言,这个思想真的有些顽固,像条顽固的蛀虫,非要将一颗完好无损的牙齿蛀空,才算罢休,疼了才知道有多可恶的痛恨,然而却总是那么的无奈,这条虫蛀空的不只是牙,而是神经。空洞掉的思想,唯一留存边缘的就是不想留着的想念在残喘。
我在想念,春天来了也在想,似乎与季节无关,只是想念的日子又拉长了一截,次数又增多了一些,当我在想念的时候,是否念想的影子也会如我一般想念,还是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我,依然是阳光如沐春风的暖,享受着日子的滋润,没有任何体味的感觉。
只是我一个人的想念,当我自己跟自己总是过不去的对抗,而念想的影子看到会不会似个旁观者的样子,还要评论一下我的悲哀呢,或许会,那岂不是我最大的悲哀。
我可以把念想的影子幻化成笑的样子,想象着笑的动人,可以把张翕的嘴模仿成语言,也像在对我说话的语言,越是这样我越发感觉想念的就是不能忘却的记忆。或许念想的影子已经没有丝毫的记忆了。而我不但记着,还记忆相当深刻,深刻的有了锋芒。
想念就是把锋利的刀,将我的思想四分五裂,而与念想的影子无关。我悲哀的只是自己能够拿的起,却放不下的笨拙。念想的影子是属于外人自己的,如何能够将外人的思想喜乐看的透彻,所以我只悲哀着自己的想念,不想将自己的思想凌驾于外人之上,因为我的想念,而要外人也同我一样的思想,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要的。
因为想念不应该是强加上去的,而是一种随意自然却又割舍不弃的情感,一种顽固的思想。可以使我在黑暗里痛楚的撕扯,理不出,理还乱,任性的还在整理,拼凑的想念,只是我自己的,与念想的影子无关。
我是任性的,想念我的想念。一把锋利的刀将我的思想割舍,一遍又一遍,我痛着痛,还在想念,任性的想念!黑暗里,我唯一的救赎就是慢慢的自己看淡了,亦如旁人的痛苦,一点点模糊,也就没有了想念,这把锋利的刀没了芒,再也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