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观察这个自然界时候,我们会发现,动物群体分为好几个种类,有群体性动物,如野牛,班马、角马等食草的蹄类动物,他们属于比较低级的群体,很少有首领,只是原始的集群行动,但它们族群庞大,少则数百只,多则上万只。
对于食肉群体和杂食性群体,它们会开始建立社会性群体,有的如狮子,会以弱中心化的联盟方式组成共同族群,它们族群一般都很小,数量也很少;也会有像灵长类动物那样,建立以首领为中心的绝对权威族群,它们能建立起复杂的等级社会,数量也能多数上百只到几百只。
也还有孤独的猎食者,比如老虎等猛兽。
还有家庭式动物,如大象、黑熊等,它们通常缺少天敌,食物充足,杂食或食草,竞争压力小,能以家庭方式生存。
对于人类来说,以首领为中心的社会性族群,由部落组建部落联盟,又发展为国家,甚至发展出专制集权的绝对权威国家,人类因此成为了地球的主人。
狮群部落的相对平等
与灵长类部落不同,狮子部落并没有明显的等级观念,也没有处于绝对权威的中心化王者,有首领,雄狮与雄狮之间,雄狮与雌狮之间,更多的时候是联盟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隶属关系,它们之间处于相对平等关系。
狮子部落无法扩大的再思考
狮子部落雄狮数量达到6条都已是极少,除了制约狮子部落扩大的那些显而易见的因素,比如更大的部落,需要更大的领地,这会给巡逻和保卫领地再来更大的困境。比如原来6只雄狮的团队,假如总成员20只狮群,在食物充沛的地方,他们的领地有20平方公里就足够了,甚至有的地区,一个部落领地最大不超过4平方公里,在食物不够的地方,任何狮群领地超过400平方公里也会变得意义不大。在一个食物充沛的地方,狮群数量肯定会很多,因为当自然界可以养活那么多种群的时候,他们的生育就一定会跟得上来。就像明晚期红署、玉米、土豆等南美高产作物一入中国,到清朝期间人口一下就增长到4亿,在此之前人口几乎无法超过1亿。人口多少,更宏观的来看,由农作物生产能力决定的。
同样道理,当一个地方水草丰美,猎物充沛,能养活更多狮子,那里的狮子数量也会处在一个临界点位置,一般是刚刚好。
一个狮群领地20平方公里,其他狮群也会差不太多,大小主要由狮群数量决定的,最终各部落间相互平衡,毕竟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去侵占其他部落领地并不明智,有这功夫,不如多猎杀一些猎物,这也是一种现实下的理智选择。
如果狮群领地扩大到超过400平方公里(在食物稀少的地方领地是会大得多,极限是400平方公里),那么无论是狩猎,还是巡逻,都会是巨大的体力活。面积过大之后,领地也会失去意义,因为很难有效阻止其他狮子侵犯领地。
狮群能否扩大到更多
假如有8只雄狮,或10只以上雄狮群体,这样的团队是否可以稳定呢?
事实上动物学家从未观察过有这么大的群体,我们可以作一个假设。
与人类社会组织一样,当一只个联盟没有绝对权威,联盟无法过大。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成吉思汗崛起前的蒙古高原历史中去寻找踪迹。当各个部落都势均力敌的时候,即便推举出一个大汗,仍然是虚位,其权力并不稳固。几个大的部落从来不可能长期联盟,因为谁都不会绝对信任谁,这是所有社会性组织群体的共性。偶有几次,几个部落可以结成联盟,也总会轻易的分崩离析。就像狮群那样,两个部落的联盟往往会因为首领个人感情等因素,反而可以更长远。
当雄狮数量超过一定数量,经如超过3只,这个组织就很难真正长期稳定了。没有哪只雄狮会绝对服务狮王,事实上彼此不过是共同联盟。
如果超过8只,或10只雄狮,狮子社会应当是没有技术力量维持这么大的暴力集团,也无法集聚长期的相互信任。这种信任是很难作到的,无法是在实物分配上,从人类的经验来看,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公平,狮群也一样。还有其他问题,狩猎和进攻上出力多少,别的雄狮是否染指了自己配偶等,人类社会有的问题,所有社会性动物群体也都有,只是多一点少一点,人类复杂点,它们简单点,却是无法避免。
记录片《黑手党雄狮联盟》,记述的是6只黑手党式雄狮称霸草原,攻城掠地,最终分崩离析的故事。结局大约是,老六T先生在老五卷尾巴被杀逃回四兄弟所在狮群后居然残杀老大马卡鲁的幼崽篡位成功,但最后的下场也最惨,和他的兄弟卷尾的下场一样,被其他雄狮报复残杀。这种6兄弟联盟称霸,成就联盟霸业之后又互相争权夺利,相互攻杀,如果换成人类的故事,也是精彩大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社会的地方也有江湖,不只人类社会,猛兽社会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只要没有办法建立起首领的绝对权威,狮群这种弱中心联盟就很难扩大并稳固,也就是我们所见到的,大部分狮群是以2只雄狮的联盟,这是精确计算过,是符合经济学边际收益的合作。1只太弱小,3只以上纷争多,2只好算计,食物,配偶,协作,谁都别想占便宜,谁也别想偷懒。
狮群一直是相对去中心化,或弱中心化的存在。部落里面每只成年狮子都是联盟者,相互之间并没有强有力的隶属关系,即便是雄狮首领,也更像蒙古草原统一前的大汗,各族共主,发号司令,别的给面子就听,不给面子就不听,并没有谁必须服从于谁。即便如此,他们的族群根本就无法扩大,如果超过8只雄狮,他们最明智的不会是组建一个超级军团,这可能会陷入无休止的内斗,各自分道扬飙组建自己的部族是更合理的选择。(是否有点意思,或有点联想了?)甚至绝大多数时候,狮群没有那么愚蠢,超过3只或4只就分道扬飙了。我猜想那极少数的6只和7只的群体,他们的首领应当有极强的亲和力与领导力,否则根本无法,哪怕在短期内结成利益同盟,即更如此,它们也很难维持更长久。
假如一个大部落,有10只雄狮,还有20只雌狮和未成年小狮子,他们出去狩猎,如果集体行动,目标确实够大,也能在更大范围内伏击狩猎,但是,数量超过一定量,未必就能猎取更多的猎物。
如果它们需要分头行动,那分配实物就有定有猜忌,也肯定有不公平,它们不会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与此同时,既然要分头行动,也说明没有必要组建一个超级大群体,而应当分为更多的群体,各种独立行动,独自生活。
经济分析上,狮群部落不需要那么大,领地太大,既无法有效统治,也不能给集体带来更大的利益。
除了绝对中心化之外,去中心化,和弱中心化,也根本就无法解决狮群扩大的现实制约,一言不和它们就会出走,或各自独立。
除非狮王拥有猴王或人类皇帝那样建立起绝对权威,建立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否则狮群无法扩大。然后,正因为上面的经济学和社会性问题制约,既然狮群完全没有建立更大群体的必要性,那么,它们就不需要建立绝对权威。
对于狮群来说,它们需要的是中心化绝对权威,建立一个数量宠大和武力强大的狮子社会,还是一个弱中心的,数量较少的狮子联盟部落,一切都是取决于现实需要。
这个对数字货币分叉有无启示?
本文获得作者比特斯卡授权。链接:https://bihu.com/people/1006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