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你活了多少岁不算数,
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
——亚伯拉罕 . 林肯
虽然我的祖籍是宁波,但我爷爷那辈就已经在上海安家,而我的父亲是在杭州安家立业的,所以我在杭州土生土长,这个家族还真有点游牧精神,不是么?
说到家族,就不得不提名字,老祖宗那辈给晚辈取名时兴排个字号,我父亲这一代是“信”字辈,所以兄弟姐妹名字的中间那个字都是信。到我这一代,是“国”字辈,所以爷爷给我取名国琼。
是不是听着挺别扭? 没错儿,我父亲也觉得不好,他说这名儿越叫越穷。回杭州后不久,他就给我改了名,上户口时我叫国瑾,瑾和琼 意同字不同,都是美玉的意思,也算尊重爷爷的意愿。
这件事爷爷他们并不知道,每次去上海,大家仍然会叫我国琼,我也习以为常。
然而,故事并没有落幕。
过了些时日,父亲又觉着国字也不好,思来想去,一咬牙,又去给我改了名,这回索性把国字拿掉,只留单名瑾字。最让人意外的是,他把这件事向全家族的人公布,让大家都叫我瑾儿。
据母亲说,她当时吓得不轻,以为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没想到,爷爷沉思片刻后,叹了口气,竟默允了。大家才意识到爷爷虽上了年纪,思想倒挺潮。于是,父亲成了第一个打破家族陈规的人,而我也是家族里唯一的单名。
很多人会离开父母,去他乡学习或工作。而十年前的我,从出生到工作,从未单独离开过杭州。那时候,我也特别佩服那些独自在杭州打拼的外地人,他们无依无靠,却可以拼出一方天地,扎下根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形容的就是这样顽强的毅力吧? 相比我的祖上,我真是温室里的花朵。
然而,基因的复制是神奇的,似乎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野性,随着年龄的增长,躁动的心也越来越不安于这一方天地。是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要去看看,最最重要的是,我想要独自去旅行。
至今,我仍清晰的记得那个晚上忐忑、兴奋的感觉。即便做了攻略,即便是两天一夜的短途,即便只是去乌镇这样的小城,可那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家啊。
那时候的乌镇,没有马云,没有刘若英,没有那么多喧闹的酒吧,没有各种商业会议,也没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切都是原汁原味,古朴得让人感觉穿越了。
老奶奶就那样安祥地坐着,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奶奶。虽然我的亲奶奶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但二房奶奶待我如亲生。可是,还没等我成年,二奶奶也走了。我试着和这位老奶奶攀谈,可惜她似乎听不懂,只是一味地微笑着,但也足够温暖了我。
墙上的斑驳诉说着悠久的历史,小镇的居民生活得波澜不惊。
夕阳西下,小店纷纷打烊。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心之所归。老伯点燃一根烟,任思念袅袅随风飘散。
成品染布就那样挂着,犹如端庄美丽的女子,印证了人心的单纯与美好。
又是位老寿星,这位奶奶更加耳聪目明,手上的丝线,就是她这一生的故事。
剃头店还没打烊,静静等待着收工的乡里乡亲。
茶馆在夜幕中点亮烛火,接待着远方的客人。
夜宵摊上,道不尽人生的酸甜苦辣。
刚登上乌蓬船,又偶遇了一家小酒馆,轻轻的音乐流淌在河面上。
上了码头,把准备好的名信片投进邮箱,寄给自己,上书:岁月静好。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又是寻常的一天。
太阳升起,美好的日子还长着,为了健康和愉悦,我们一起舞起来。
并不是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苏醒。时间在这里慢下来,慢下来,宁静而致远。
做晚间生意的,歇了。
戏台还没开唱,却依然能感受到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曾经,几件粗布衣裳,就能换来果腹之粮。
泱泱大国,总有一些气节流芳千古。
你还记得那年,我们青涩的爱情吗?
原来,旅途中的感受是可以刻进灵魂的。
从那以后,我爱上了独自旅行,去感受不同的灵魂,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生活。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当我踏出第一步,我得到了另一种人生。
你 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