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母早对袭人做出评价:德行浅薄的贱骨头,难承载富贵

导语:贾母很少有声色俱厉的评判和斥责一个丫头的时候,不仅仅是因为慈悲,更主要的是不屑,对于这些小丫头们,看着不顺眼了,跟凤姐说一声,或卖或打根本用不着她出面。

所以,贾母很少对一个丫头直斥其非。而袭人竟是一个个例。这个面带忠厚、温良贤德的人,竟成了贾母最看不上,也最看不起的人。甚至含沙射影,骂她是经不起富贵的贱骨头,一旦给她点好脸色,就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样德行浅薄的人,怎配给宝玉做妾?很显然是德不配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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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贾母如此瞧不上袭人,为何派她去侍奉自己的侄孙女史湘云,后来又把她指给自己的宝贝孙子宝玉呢?

1、贾母:我被骗了,以前竟没看清袭人的真面目

其实,当年还是“珍珠”的袭人,并没有暴露出她的真面目,贾母一直被她温良忠厚、恪尽职守的表象所迷惑,认为“珍珠”就是个表里如一,言行一致的好孩子。若非如此,贾母也不会放心把她指派给史湘云使唤。

结果,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不得不令人贾母对袭人改变看法,甚至,需要对她“刮目相看”了。这个袭人虽然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貌似不言不语,不张扬不轻狂,而实际上,这个葫芦里还真是装了不少的“迷魂药”呢。

袭人的第一剂药:“迷魂汤”。袭人原本就是伺候史湘云的,按说,如果她真对主子忠心耿耿,就该跟随史湘云一起回史家去,而不是半路易主,跟随了宝玉。

就比如紫娟,一朝跟随了黛玉,就是生死相随的情谊。黛玉死后,紫娟也出家了。因为她的心也跟着死了。紫娟完全不会一心二用,提前给自己图谋后路或去寻靠别的主子。这样的丫头才能堪称为义仆和忠仆。

反观袭人,史湘云一走,她即刻就跟随了宝玉,这肯定不是贾母的主意,而是袭人自己谋求来的。至于怎么谋求的,且看金钏儿就知道了。

金钏儿知道宝玉喜欢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就投其所好,故意勾引宝玉道:“今儿我嘴上新浸的胭脂,你还吃不吃了?”宝玉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这才寻了个空子去调戏金钏儿,声称要把她讨进自己的房里去——“等太太醒了我就说。”

虽然袭人不会用如此轻佻下作的方式去勾引,但也必定使用了手段的。她对宝玉一贯使用的套路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而宝玉那句“花气袭人知骤暖”里,也自带着袭人的套路,宝玉即便不会被袭人的颜值所吸引,也必定会陶醉于她无形无色的“芬芳”之中。

说得通俗一点,袭人必定会放骚,低调而委婉地释放她的骚气。宝玉就是被那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骚气所吸引。于是乎,才会主动向老太太讨袭人,要把袭人弄到自己房里使唤。贾母对宝玉一向宠溺,既然孙子喜欢,贾母哪有不依从的?

于是乎,史湘云就莫名其妙地被袭人甩了,她自己还不明白原因,更想不通“袭人怎么就突然去伺候了宝玉。”而且,袭人一旦攀上了宝玉就开始疏离冷落史湘云,以至于连大大咧咧的史湘云都明显感觉出,袭人不像先前那般待自己了!

袭人却反咬一口,说是因为史湘云“拿起了小姐的款儿。”由此可见,袭人还真是一枚颠倒黑白的刁奴啊!

关于袭人是如何易主宝玉的,宝玉也曾明确提到过。就是袭人的母亲说要把袭人赎身那一回,袭人欲擒故纵,说自己明年就要家去了。母亲和哥哥要赎她出去。宝玉见百般“挽留不住”,便暗暗憋气郁闷。原文如下:

宝玉听了,自思道:“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乃叹道:“早知道都是要去的,我就不该弄了来,临了剩了我一个孤鬼儿。”说着,便赌气上床睡去了。

看了吧?袭人并非是贾母主动给的,而是宝玉自己“弄来的”。如果袭人未曾对宝玉释放过什么暧昧信息?宝玉怎么就偏偏要弄她来?

2、袭人背叛旧主,对贾母过河拆桥

自从袭人投靠了王夫人,就很少再去理会贾母了。她认为贾母已经是强弩之末,是靠不住的冰山。而荣国府未来真正的掌权者是王夫人。所以,袭人便对贾母产生了“靠边站”的轻慢思想。

贾母特意给宝玉送去的梅子汤,袭人居然以各种理由不给宝玉喝,只让宝玉喝太太给的“玫瑰露”。这何其不是在向王夫人表明立场,表达忠心?

如果袭人在贾母背后搞得这些小动作,还不足以令贾母震怒的话,那么,王夫人把晴雯撵出去,进而立刻提拔了袭人,可就令贾母忍无可忍了。

事到如今,贾母才恍然大悟,原来袭人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有心机有谋算的孩子。不仅背叛旧主,还狐媚了宝玉,挤走了晴雯。

这件事虽然贾母表面上没有再追究,却也成了心中的一根刺。于是,趁着袭人母亲死后,元宵节不出来伺候宝玉这件事,贾母便借题发挥,彻底爆发了对袭人的不满。原文如下:

贾母因说:“袭人怎么不见?她如今也有些拿大了,单支使小女孩子出来。”

王夫人忙出来解释道:“他妈前日没了,因有热孝,不便前头来。”

贾母越发怒了,道:“主子面前什么热孝不热孝的?若是她还跟我,难道这会子也不在这里不成?皆因我们太宽了,有人使,不查这些,竟成了例了。”

虽然贾母有借着袭人对王夫人指桑骂槐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发泄她对袭人的不满与“看不上”,也是在反讽王夫人:“我挑的人,你看不上,给我撵出去了。你看看你挑了个什么玩意儿?这还没过明路呢?她就以宝玉姨娘的身份自居拿大,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你是怎么调教的呀?说我选的晴雯轻狂调歪,你选的袭人可好,倒比晴雯更轻狂十倍,德行浅薄,小人得志。像这种给点颜色就上大红,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贱骨头,怎么配给宝玉做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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