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

闭上眼睛,我又能看到那几个“小人儿”了。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看到过这样的小人儿,更不知道是在迷糊中看到的还是在梦中见到的,只知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持续到现在。如果是梦,那这个梦就是我另外的一个世界,不然怎么能贯穿我的儿时直到如今的二十多岁呢。

形容不出当时的那种状态,只记得小人儿开始出现后的场景。

一开始,我能看到五六个很小很小的绿色圆圈,这些圆圈慢慢地会往上往下往左往右地移动,跑来跑去,接着它会变大,变小、模糊、清晰、直至消失。这时,我总是好奇的想着这是什么,也会跟随着它们晃动我的脑袋。      

十几秒后,小人儿就开始出现。和绿色圆圈一样,它也是几个一同出现的。开始它们是简单的结构人形,甚至像刚出生的小孩,只是比例要小的多,人也是特别的瘦弱。这时,我还是好奇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小人儿会长大,且节奏尤其迅速。小人儿的四肢会快速地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圆鼓鼓的,最后人就会往上漂浮起来,不断地上升。这时的我,会特别压抑,特别是在四肢膨胀变大的时候,我就像被什么束缚了一样,特别的难受。在小人儿无限长大的时候,它们偶尔会变得正常,然后会相互追逐,奔跑。在我觉得轻松想笑的时候,那些小人儿还是会继续变形。突然相互勒紧往下掉,突然消失了。在我四处张望寻找的时候,它们又会出现,然后像之前一样鼓气膨胀、缩回到原来的样子、飘来飘去、对着我笑对着我无力挣扎的表情。这些小人儿就是这样无限循环的变换着,我也随着它们的变换不断地改变状态,或好奇亦或压抑,或轻松亦或劳累,至于最后是怎么彻底消失的我就不知道。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这种感觉这种零碎意象已经有很久很久了,记得小时候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能看到。那时大厅里还有大人们聊天的声音,然而我早已被要求早点睡觉,于是伴随着些许嘈杂的声音我开始闭眼沉睡,也开始看到那些东西了。刚开始,我特别的害怕,害怕那种压抑会吞噬我,于是小小的我会用力的闭眼,希望看不到他们,然后躲在被窝里,蜷缩成一个球,就是想着别找我,也别找到我。只是时间久了,我依然能看到那些赶不走直至习惯的“小人儿”。也因为这个,现在的我依然能看到,最近一次好像是昨晚还是今天中午,由于这种意象不清不楚,所以我的记忆特别模糊。

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不知道这是模糊时的状态还是梦乡里的画面,只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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