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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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很胖,那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胖”,她家后面的一扇窗子可以爬出去好像,窗后有一条路直到一个很神秘的林子,又一天我们进去玩突然听到有狼狗叫就吓得飞跑着回了家,她还有个很胖的婆婆,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好像都是外地人,不过她好像挺喜欢和孩子说话,虽然说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在嘱咐我们什么的,福利院里有一对姐妹,姐姐很厚道,妹妹很可爱,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她们的爸爸是个照相的师傅,母亲有点神经病,很顽固,她们就跟着我们这堆院子里的男孩子玩,还有另外一大家子,一个奶奶和她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女婿还有一帮孩子,以及开餐馆的那一家的一对兄弟有点笨,常被我们整,那时我上小学之前的大部分时光,很模糊的记忆,不过我依然记得院子里的那群孩子,虽然我们最后都散了,离开了院子,那个时候的我是笑的最灿烂的时候,我看过那时候的相片,嘴总是笑的咧开了,院子里的厕所也有有趣的故事,我们一帮孩子经常晚上点着蜡烛去上厕所,在漆黑的厕所里偶尔说个鬼故事然后鬼叫竟然会把最小的一个孩子吓得屁股都没擦就跑了回去,有时候那对姐妹在女厕所害怕就跑来男厕所和我们蹲在一起,还有一次去厕所的路上看到很长的一个东西,以为是蛇,就都吓得跳了起来,却原来是条绳子,我还记得后来院子里又来了一家,带了个5六岁的孩子,又一次我在院子中间的水塘旁边玩,那时个用砖围起来的水塘,看到那个小孩走下塘口的石阶泡进了水里,然后突然就淹了下去,我马上就去找大人了,他才没丢了小命,他爸爸把他拎着乱打一通,很生气,我和那对姐妹常玩象狮虎豹狼狗猫鼠的旗,她家里有个彩色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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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我们院子里唯一的一台,晚上就搁在走廊里放电视剧,我记得有个夏天就放了新白娘子传奇,楼顶是个很大的天台,夏天每到晚上院子里的人就到那陈凉,躺在席子上看夜空听他们讲鬼故事,后来我做过早的,每天早上起得很早煮豆浆,用粗圆的打铁炉上盖一口锅煮,家里存着很多买来的干柴,每隔一段时间我还得跟着老妈去医院方向那边的一个村子里弄很多枝松针叶用来做小笼包,我吃的第一碗热干面是老妈做的,那时早上6点多很早的时候,也是第一次喝豆浆,几乎完全唤醒了我的味觉我记得,还有炸面窝,后来又改成水饺馆子了,因为跟着做早点的人多了,都和我们家隔壁了,还记得磨豆子的工具还有磨豆浆的情景,我因此很熟悉做早点的工序,记得后来班上的同学很多都到我家里过早,我甚至跟朋友们宣传,成拉客的了,记得那时有个朋友,眼睛很咪,嘴也很小,经常和我一起玩,他老妈后来很可惜很早就死了,记得死的那天我在他家门口站着看了一会,里面围了很多人,再后来他就搬家了,但搬家之后我还是会去他家玩,尽管他家很远,他家里开了汽水厂,我的一帮伙伴都去那玩,可以喝好多汽水,涨了一肚子气后回家,多开心啊,那时候我们还养蚕,而他们家那又有很多桑树,所以我们几乎每天去年都来采桑叶然后回家,班上有个同学也住在他家附近,也是很有趣的一个孩子,但是他暑假游泳淹死在刘子港的沙河里了,那条河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包括我一个熟人4岁的儿子还有一个同学的妹妹,我们院子里的男孩子也曾去过那里游泳,我哥还救了一个差点陷进深水的伙伴,虽然后来他们两个还是喜欢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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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孩子渐渐走了之后,院子就老的很快,没过几年已经旧的不行了,那么大的一个房子,虽然外观很普通,但是里面的构造安排很特别,像三层街坊一样,后来好像水塘封了,然后那棵每年都长很多桑梓的桑树也被锯断了,红色的桑梓再也没有看到过,还记得我们还经常到处捡废铁甚至偷铁拿去卖钱买汽水饮料喝,那时候真的很穷都,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孩子家里比较有钱还有游戏机,去他家玩过几次超级玛丽,后来我们家也有钱了买了地威地彩电和游戏机,那时候家对面有个网吧没有网络的网吧,微机房教人打字的,我在那里看的泰坦尼,也看了1949阅兵式,还在你们玩雷电,学会了打字,邮局有个说话表情很呆的孩子,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去,他家里有棵柿子树,所以我们玩的时候总是去叫他,但他老妈很严厉,他老爸也是个机器憨厚固执的人,他们家住在邮局里面,邮局里面有个铁塔,我试着爬上去过,邮局旁边有一排简易房,都是卖东西的门面,那几个卖东西的人家我都还记得,有一个老头,年纪很大,他的孙子就是我前面说到被读地痞猛打的孩子,他孙子很喜欢玩电子游戏,这个老人的小人很真诚,晓得时候眼睛发亮,尽管很细,每当我们院子里停电的时候,我们一帮小孩就去他那买蜡烛,他家靠左的两家也是做一样的小买卖经常打架争吵,其中有一家的女人是个瞎子,我们去买冰棒的时候拿过假钱给她,但她一下子就摸出来了,还有一家是卖文具的,我妈经常去那斗地主和一群妇脸,马路对面的生意就很穷酸了,还有游戏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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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有趣的孩子生活

一帮孩子在院子里飞在村子里跑

把天真带到所有的地方

似乎不愿遗落一个角落

那个年代是纯真的游乐园

一伙开心的孩子帮

笑脸都扑腾映在大人们的心怀

沉迷于现在也沉迷于过去

孩子就会记住孩子

大人就会记住大人

都是一群隔着年代的孩子而已

各自都玩尽了那个年代里的喜悦

这个年代里却是饮不尽的失落和悲伤

笑在那时盛开泪累不残心的现在

只要是我用心去回忆的文字

就是不舍不离的心如明镜

尽管我已心如止水

我的生命还是会流回那段记忆

眷顾我离不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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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里回到过去

把过去藏在现实的某个地方

从过去回到现实

把现实带回梦里的狂风暴雨

从现实回到梦里

把梦遗落在过去生死相望

这是一条默守孤独的路

孤独又能在心里长行多久

把生命倒映在宿命围城中心的湖畔

它们无形的相遇变成绝命的厮守

在水里慢慢深入

触摸水底不可能的分离

又持续一段真实的约束

摆脱没有呼吸的陶醉

远看着没世的边缘

沉痛于失落的卑微

从围城里走出去弯转旅行

然后有一天又沿着思念笔直回来

故乡是一种嗅觉闻牵漫漫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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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秘密巢穴

生活是其中一群同样的怪物

在捕食其它孤种的怪物

我也是一只怪物把自我繁殖在心里

野性的孤独与自恋

内心不能安定

心已无悸动于人性的黑树林

在寂寞岩洞里安息

在绝望的沼泽深藏

心墙内外的流浪与归宿

世俗表面的愤恨与瓦解

坚定的视线和柔弱的光线

看不见的寻不见的

全都留给了永远

黑夜里的梦也只能偷偷隐藏

我抑郁地妄想

我失落的悲伤

随着时光一一黯淡

最后寂寞也变成了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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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套着轮胎在水渠里和院子里的大人和小孩一起游泳,现在,星期天百年来最热的一天,昨晚热的睡不着,今天老爸在家里一个人坐着看电视热的要死的样子,很脆弱,而我现在又开始写比较简短的诗了,午后又开始回忆,很自然的想起了水,在水渠那里,曾经的夏天水里总是挤满了孩子,水不深,但是很清很冰凉,我还记得在岸边因为不会游泳而在浅水里胡乱扑腾,但后来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情景出现过了,那个年代的贫瘠与野性已经永远地过去了,,以前喜欢的是每一个好玩的地方,现在地方还在,但是已被人性遮盖 ,无法还原,每个人都漠然的忘了拿段时光,都继续沉迷于生活,没时间去回忆,尽管这个镇很普通,但我们的人生都在这里,又怎么能只是把一味的生活放在心里,而对它的过去没有一丝感情呢,我不怀疑生活,只是痛恨人性,麻木得很容易遗忘,遗忘最值得留恋的时光,旧时光之美永远都输给现实的旧感觉,也记得老家以前的样子,穷地方但是人很多,那么小的一个村子却总有玩的,但现在却发现眼前的世界再大也很难找到一个快乐的地方,二十年了也只有印象当中在老家过年有那股味道,每一个呆过的地方都有难忘的回忆,都很特殊,那是旧时光里不可变更的美,可惜的是时光带着它们流逝,我还记得的地方和孩子都是普通而又特别的,但都已经消失了,所以我应该把这些回忆用简短的文字留下来,有一天我也会漠然的消失,但不会留在别人的回忆,我真的还不如我记忆里的那些孩子,它们的童话留在那个年代,而我的孤独很快会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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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的生命停止了回忆,我就是一个薄命寡忆的人,没有意义,人生到了现在,那种回忆早已不会再有了,现在已经没有了让我留恋的东西,许久以前,我把回忆的门关了起来,现在也只是把门打开看看那些泛黄的旧时光,现实的一切都不会有深刻的东西留在回忆,也不会进入我的心,更不会锁住我的生命,我只想慢慢的改变自己的心情,让自己找到另外一种和现实无关的安逸,安静的度过剩余的生命,当我只想活到40岁的时候,父母已经快50了,他们都老了,我的心也已经老了,我们的心都已经死了,等他们都去世了,我应该也会随他们去了,我也并非特别眷顾着他们,只是我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先走了,好像我连他们都不放在心上一样,那时没有人性的事,我可以早点离开这个世界,也可以因为一些东西而乏味的等待,活的长短没什么区别。但宁愿短一点,等我老了,就更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怀念了,何必继续活在无情的世界,绝望的人生必然有一个想要离开的时间,我还想在离开之前去旅行,去找到除了身边曾经的眷恋还可不可以找到另外的回忆,希望可以再某一个瞬间幸福地决别,独自悄悄地还是一如既往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不完整的人生,不完整的生命,就这么带着完整的孤独走了,自己及所有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在眼前,再多看一眼也会很痛苦,那时再活下去,也只是留下多余的文字,多余的感叹,没有幸福的多余的时光,而我就深陷在父母无力的多余时光里,我也永远都是多余的人,我是孤独的人,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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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诗格

亦空亦美

破影人格

亦丑亦邪

祈望天格

亦虚亦绚

吟刺水格

亦水亦乡

归故山格

沉默之伤

心绣云格

柔似白兰

铭之生格

亦情亦恶

铭之死格

四面楚歌

退守心格

一曲之美

孤独静格

安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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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院子里的一帮孩子一起从小镇步行走到了区中心然后被父母知道又叫个车子把我们从那带回来了,走了半天才到那里,因为从未去过那里,有个小孩说那挺好玩的,那时候也没坐过车子,竟然一起走着去了那里,走在公路上,沿路的一旁是很低的河道沙草,这一路的风景是那时印象很深,草地水洼旁有牛羊,那时我们都很小,虽然走的很累,但是我们都想到达那里,看看区中心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没来得及在那里玩就被焦急的父母带回来了,他们说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从此我就放不下想要旅行的念头,但到现在也没能实现,我总是受到生活的约束,很无力于去做和旅行有关的事情,我只能看四季里的美丽在时间里的旅行,无法去欣赏真实的辽阔,我现在只是被现实和死亡追逐,旅行是一种逃脱,在罪恶里沉默,我喜欢无所不为的童年,没有禁忌的时候,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经常生些小病去医院打吊针,针眼插进去一会就睡着了,来的多了就对打针很麻木了,所以后来无论有什么痛苦,我都会是一副很麻木的样子,被药水弄得头昏脑胀,小学之后就在也没去过医院,那间医院那时候蛮热闹的,有很多人在那里打吊针,几个长椅都坐满了人,都是一副期盼一针之后病全都好了的样子,但瓶子里的药水放完了之后,觉得很是虚弱,得打个7八瓶才行吧,我后来没去过那个医院,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那么多人挤在医院里打针,那时我们这些病人都以为经受了这点痛苦之后便会完全好,但其实主要是看自己的身体,身体不好的一个半个月的来,身体里面都是葡萄糖盐水,像条岸边的死鱼一样,每个人都是这么忍受痛苦的,因为有种虚假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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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的一部分天真被蒙蔽了,记得去过姑妈那个村子里待过三次,有一次在河里靠近岸边的水中游泳差点淹死在那么浅的水里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里面失去了重心,然后身体在里面旋转,幸亏有位大哥把我拉了起来,后来就再也没敢去游泳了,不会游要是淹死在浅水里岂不是死了还要笑死很多人,走过一篇黄瓜地,摘几个晃过吃,一人拿着一个锄头还有一些工具去另一个村子挖蚯蚓做鳝鱼引,依稀记得路上有一条水泉和很窄的石水渠,田沟,姑妈家的牛圈很大,牛圈后面还有连着的几个水塘,齐半身腰,尽管不敢游泳了,但还是喜欢在那几个水塘里玩水,几乎水塘的每个角落都淌到了,那是在夏天,很过瘾,一个人时而把身体钻进水里滑,时而探路似地在水里慢慢走,去挖蚯蚓的时候我一锄头尽然挖的一团蚯蚓鲜血四溅,真恶心,真可怜,挖土的感觉很爽,像挖宝藏一样,有一段时间我跟着表哥和他的同伴一起晚上去很多的村子的水塘里下篓子,然后一大清早又要跟着一起去收篓子,晚上的时候太难黑了,我突然恍惚见了鬼,他们都去下篓子去了,一片漆黑,也没给我留个手电,我一个人手早自行车旁边等着他们,等了很久他们+-都没回来,然后我突然看到一个鬼影在不远的地方走过来,我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去找他们去了,叫着他们的名字,终于找到他们了,心里踏实多了,由此印象深刻,早上看着他们把篓子里许多条鳝鱼弄出来能放一大水桶那么多,这下发了,谁知道收鱼的给的价很低不能让表哥他们满意,但还是得卖,也留了很多条自己炒着煮着吃了,用酒炒的很香很辣,后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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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荷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荷塘,就在去放牛的草场的路上,但我那时候没见过荷花只知道又藕,菜田里姑妈家还种了很多西瓜不过没几个是很熟的,后来我和表哥忘了是什么事走去了一个很远的一个村子,去他的亲戚家,反正在那吃了很多西瓜,很爽,在路上有上路,还有收西瓜的拖拉机拖着一车西瓜在路上慢慢跑,还有一次也是去很远的一个村子,他另一个亲戚家里有很多竹子,就为了搞两根好竹子走那么远我很后悔那时候,但后来跟着他去钓鱼就很开心了,虽然我只钓到了几只小的,但很开心,还有他的一个很好的亲戚家,他的一个兄弟的家里,总是很热闹,好多晚上都是在那个土房子里很多人很热闹很好玩的,村子里的聚会,很多老人壮年小孩都在那里,姑妈家里还种了葡萄,但从没红过,没种好,我是在他家里看的射雕,晚上看很刺激,那时我有印象的第一部电视剧,有时和姑妈一家坐在床上打扑克,表姐好像每天都很忙得样子,但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干什么,后来又一个暑假我在家里呆着不好玩就一个人硬要骑着自行车带上游戏机跑到姑妈家里玩,但游戏机没动过,还记得姑妈家的厨房,灶口里总是有红色发亮的柴烬,有一口水缸,我总是喝里面的水,很清凉,还有村前村后宽阔的土路,忙前忙后快乐的身影,以前我真的见过一种生活一种心情就是一种幸福,现在见不到了,现在是万种生活千钟心情没有幸福,幸福以及所有的事都是注定的,小镇的生活,小村的生活才是那个年代里最鲜明的标志,即使现在,也依然如此,我们从未真正融入过城市的生活,我也不喜欢把自己假装成是城市的人,回忆从哪里来,我就是哪里人,我也不需要为自己的粗鲁的孤独辩解,因为我还相信回忆里的真挚还未退却,我只是倔强的坚守者留在回忆里的一点的东西而已,不会有人了解,也不会有人会喜爱我的特别的回忆,记得我家从很偏僻的一个村子搬到小镇上的时候,全家的家当都装在了一辆大卡车上,那时我虽然只有四岁,但我还记得在车上的模糊情景,记得那台在车上颠簸着我守护着的黑白电视机,也记得在那不久以前婆婆去世时火化得情景,还有二叔结婚时新娘坐着忘了是什么的车进我们村子的情景,很奇怪,我对爷爷奶奶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回忆,四岁以前,我还记得一件事,就是我和一个伙伴在一堆大石头上玩,突然不知道怎么头被石头砸了,好像是石堆塌陷了,然后头流了很多血,缝了针还,还记得村子里的一些人的特殊表情,但不记得样子,只记得笑容或脾性,太小了,但是过年的兴奋劲还是很深刻,还记得一个很远的亲戚家的一个女孩,那时我们好像玩的蛮好,都是姓王的,整个村差不多都是姓王的,在院子里或是在这个村子里都喜欢玩炮竹,还把几百响的炮竹拆成一个一个地点着玩,一擦就着的还有一摔就响的,好像也有一帮孩子,我们每天也是在一起玩,只是太小常常是大一点的姐姐抱着我到处玩,那个村子风水很差,没有几个人出人头地的,我爸还算是混的相当好的一个了,其他的比如爸的5个兄妹差不多都在做生活每天,活着混日子,最近回去过一次,去看一下爷爷他老人家,已经80了快,身体都萎缩,的确是老得快不行了,但说话想事情还是很清晰的。现在老家的土地已经很干很死了,爷爷住的还是黄土房子,村子里依然还是有许多土房,旧的快不行了,我的故乡还能坚持多久,是在所有的土房子都被拆除之后呢,还是故人全都过世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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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房子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现在依然就只剩下我这一族仍然是穷地方呆着,大多以前的故人和村民都离开了,因为故乡的确风水极差,一群要顾家的人想读书的孩子都走了,只留下爷爷一个最老也是最后一个仍然活在一模一样的过去,已经其他没有老人家陪他说一句话了,都走了,我想他之所以还舍不得走,是因为他还眷恋着他的虽然不是很孝顺的六个儿女,还有一帮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几十个人的大家族又有几个人对爷爷有很深的感情呢,爷爷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他虽然儿女众多,却没有一个说特别孝顺的,都只是顾着他最基本的生活而已,我去看过,可以说是最悲惨但有是他老人家能够接受习惯的生活了,依然土房子土灶台,用那个几十年的铁咕噜烧水,把铁咕噜用铁钳捎进灶台里用余火加热烧水,我第一次见到爸去怎么去看爷爷的,他算是最孝敬的了,现在也只有爸能够了解他了,从生活作风上他们是完全一样的节俭至极,也都特别能抽,两个叔叔都不像爷爷,二姑妈倒是很想,另外两个姑妈听说是像奶奶,听说奶奶极其好堵,去世得非常早,我想如果奶奶现在还健在的话儿女估计会非常的孝顺,因为有四个儿女的性子太像她了,搞得反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只有爸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和理解他的,我该怎样去描述爷爷这一代几乎快走光的人了,我其实从很有深刻印象的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差不多能够了解他了,他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人,很朴素,非常谦卑,我几乎没看到过他对别人发过脾气,能去能伸,没有私欲,就是那种很经典的父亲和爷爷的形象,但儿女聚少离多,他这么大年纪了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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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每天工作也很忙,有空会常骑着摩托回去看他,给他带点鸡蛋和菜,带了很多茶叶和很便宜的烟,这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木柴都是他自己去捡去砍得,老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干松树多的烧不完,满山的枯树叶只有他一个人还能用的着了,其实柴米油烟也有,都装在袋子里或者瓶子里,吃饱还是没什么问题,我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走过这几十年的孤独的,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因为我也是个孤独的人,只不过他更悲哀,有着一大家族却仍只能每天在村子里踱着最蹒跚的步子散一下不,监管他的腿又一次在田间散步的时候搞瘸了,但只要他还能走,我觉得他就能度过这没一天在村口的孤独,毕竟他还有一辈子的回忆,而且那些回忆大部分都是在旧时代的,所以会有很多值得去回忆的东西,还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的儿孙都会来看他一眼,他也会期待这个,还有小小的知足感,抽点烟喝点茶酒已经够快活了,让他就这么继续活着才是他想要的,几十年都没有变过,可见生活并不一定要跟上现实的物质,他依然安享天年,没有人会像他一样这么老还有那么老的情调,他会与你侃侃而谈过去的一件有一件的往事,关于故乡的回忆,在他的心里是最长的,而我几乎是最短的,所以我能很轻易地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对老家的身后感情,老爸并不想把他接到镇上来住,他不会习惯的,也不会长寿的如果来的话,老了需要一种乡情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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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孤独,漫长的回忆,漫长的等待,我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从未与他共同生活过,但是我能够了解他,也能够透过他的眼神看到我所不了解的故乡,看来我对老家的感情并不深刻,所以我需要重新熟悉爷爷,熟悉整个村子,熟悉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慢慢的我也会找回一种故乡的孤楚,思念的永恒,他的回忆是水,而故乡是土,终有一天这唯一的水会和这不在年轻的土融合在一起,也许他走了,那种依然浓烈的故乡之情也走了,但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一切会带着一种此生难忘的感情留在每一个家人的回忆里,他曾经是个看守鱼塘的寂寞老人,他曾经是一个70来岁还坚持常去遥远的菜地养菜的一个田间农夫,他曾经是一个抽着香烟看着屋里一帮孙子笑得合不拢嘴的老爷爷,他曾经是为了六个子女劳苦奔作的父亲,他也曾经是个看着好堵成性的奶奶也依然仁慈的宽容的丈夫,他也曾经是个喜欢独自从老家走到镇上来看我们一家的老祖宗,他也曾经无数次的走过每一座山头,走过故人的坟头,默默地回忆,他还曾经亲手把这个村子里的房子做起来,在家边种上一些竹子,他就是故乡之灵,让那久远的故乡也随他去吧,我会在内心深处朝故乡的方向永远怀念他,尽管我和他并不是老少情深,但我会记住他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我的孤独也会印上他的影子,但愿我也能像他一样能够经受住岁月的侵袭,也变成不老的传说,故乡之灵,一种孤独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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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和回忆一起越走越远

老人的背影也渐行渐远

孤独的影子潜伏在脚下

眷恋情深

陌生的眷恋不能永远

像村子后的一座山一样

留在身后失落的归宿

田间深草陈风吹起

看着故乡的黎明

曾经幸福而今旷野难寻

古老的光明古老的阴影

流落的宿命

命写在故乡

心留在故乡

绝望还是美的

寂寞也是回味

穷乡僻壤之美

回忆也走过了轮回

岁月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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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也安静得很美

小村之夜的恬静

小镇之夜的沉静

心夜漫长的安静

一切平凡的暗淡

安眠长梦

举世寂寞

冥思安可

黑夜的诗

肆意的光明

绝望也与我同眠了

欣然幽忆

心白如月

静夜清明

不一样的一种风景

孤独之夜

看不见现实

听不见烦音

像躺在黑雪地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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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是的水是很清很多的,在贯穿着整个小镇的水渠里总是可以看到水草飘动水深徐流,还有去小学的路上搭在水渠上的一座小桥,曾经环绕着小镇的水渠,总是可以看到渠水清流,小镇的孩子经常会在有鱼有龙虾的时候在里面摸鱼钓龙虾,记得还经常去柳子岗河边的一大片沙滩上玩,还有一种在沙粒钻的小虫子,我们经常去那春游,在沙滩上放风筝,用砖头装个灶,把捉的鱼螃蟹煮着吃,在沙滩上拉着风筝线奔跑,而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一直麻木的坐在椅子上,几个月都没有奔跑,我曾经幻想国自由,也曾经早晨起来再清风中奔跑,但岁月流逝过后不久,我的身上好像自由并没有来过一样,我仍被现实拘束着,那时我还能到处奔跑,现在却顾忌很多了,自由的孩子和我活在不同的年代里面,心情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总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意义都在自由里, 并不在生活里,但又不能从生活里逃出来,记得在沙滩上看着风筝飞得几百米高,躺在沙滩上把线系在手上,在沙滩经常是一个同学带着我们几个同学去那玩,他家就在那旁边,路上还有几块田里养着很大的田蛙,很惊讶那时候,还有一个好朋友家里养了很多鸭子也经常看到他把鸭子赶到那的一个水塘去放,去沙滩的路上有很大的一片桦树林,我们在树林里穿过就到了沙滩了,但都不敢到水里游泳,水里淹死了很多人,可以说是绝命河,沙滩上坐着看着河对面就是很长的一块水草之地,记得那附近还有一个大理石厂,我看到了很多很好看很光滑的大理石,还有很多适合躲迷藏的地方,很大,在那附近的村子里,有很多废弃的厂子,在里面钻来钻去的,就可以高兴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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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每一棵桑树,认识了那里的每一个孩子,一群带起了另一群去柳子岗桥那边去玩,或者在沙滩上玩老鹰捉小鸡,或者干脆就互相打着架在沙滩上滚爬着,要么就比赛看谁在沙里桌的虫子多,那是一个很贴近自然的地方也是很好玩的一个地方,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也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和那儿相比,我那时候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应该是阿姨家里了,她因为离婚而不得不到一个城市里寻求新的生活,但她到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一儿一女都给了丈夫那,也就是那时还有许多人去关心她,她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的一家子住在一起,是个医生,给他和两个孩子当保姆,他妻子去世了,记得遗像还放大厅里,去他家之前我们一大家子的亲戚先住在几个旅馆里面,晚上我跟几个表姐和阿姨住在一起,那时候我很小,但是会玩升级,就和她们几个晚上打升级,第二天去他家里玩,本来外公外婆舅舅妈们都以为这一次去能促成他和阿姨的美满姻缘,他们走的时候也还好好的,我也留在那住了一段时间,两个孩子也很喜欢阿姨,他疑心很重,家里有钱担心阿姨是想谋家产,所以最后还是分开了,那个地方是我去过的最远的一个地方,透过她我也学会了如何跟另外一家人平和相处,不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记得学校后来还在老师住的那个地方修了一座很高的桥,那么多运动器械,刚安上的时候没人会玩因为没见过,后来几乎每节课下课我都去那玩,然后成了高手,活泼好动,就是那个时候的事了,后来就只能像个死人一样安静,又或者像个疯子一样发脾气,玩的东西没了,我的人生就是那以后开始不完整的,我并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特别喜欢安静的人,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孤独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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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老照片里每一张我都是笑的最开心的那个孩子,后来就没找过象了,我现在是个不愿意把自己的种种留在照片或者别人的记忆,似乎从那以后,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再也没有笑过,我郁闷过五年,六年,还是七年,从没真正开心过,我失落的心不知失落到哪个地方去了,还记得以前一年,两年,三年,那般愉快的晃过,现在的我以前竟然是那样的一个孩子,小镇最活泼的孩子,最快乐的孩子,我现在我总是扮演着那个最郁闷最孤独的角色,有时候家里人似乎也觉得我的时光突然就那么奇怪的被打断了,也无法挽回,就如同已经消逝的童年一样再也无法挽回那个无比天真的我,那个影子究竟还在哪里呢,就在某一个瞬间,也学就在那么一个瞬间,痛苦孤独抑郁沉闷神经质暴躁抓狂糊涂任性粗莽全都附到了我的心上,慢慢的把过去的那个我撕裂,把天真和幼稚的幸福活泼乐趣朋友浪荡好玩都从我心上剥离了,从那时起,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那就是精神的折磨而已,并不是什么恨复杂的事情,我就是精神出毛病了,所以回忆也过去也瞬间化为灰烬,我仿佛觉得自己是一个陌生的人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恐怖世界里举步维艰,也没有人知道我理解我为何如此,我在小学之后就突然走上了死路,现在依然还在这条死路上,孤独的旅行开始了,我冥冥之中意识到自己以后就只能永远地孤独了,曾经无数的玩伴一瞬间都没了,我曾经以为是某些人的错,但后来我不这样理解了,我觉得那就是一瞬间错误的意识,而那原本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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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12岁,现在20岁了,我的心一直是如此的孤独,感觉不到欢乐,也感觉不到幸福,身边更是从未出现过一个朋友,后来我干脆在内心拒绝了任何人,在心里自言自语了8年,我还从未和任何一个人讲过只有我才理解的我的过去,这不是成熟,这种心态虽然已经8年了,但我知道那从来都不是成熟,而是一种漫长的压抑和神经质,还记得我帮舅舅家割过麦子,那时我第一次动手干活,我在外婆那住了几个暑假,外婆有一天带着我们走过广阔的田园,到了荷花亭,那是个很美的风景地,很惊讶那样的村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别致美景,我们在那停留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正是阳光格外温暖,看见很长很窄的水渠里睡着几条蛇,我还拿棍子玩了玩蛇蛇却像死了一样,恶魔是不需要自卑的,所以我在现实中就做一个很坏的恶魔,我有什么好顾忌的,我面对的总是一样的白天 ,我等待的总是一样的黑夜,今天没有激情,只要以后的某一天又有欲望,又想活下去了就好了,我每一天不过如此,每一个人的孤单无非是因为身边的其他人都要充足于自己的生活,而当我无法与别人生活在一起,我就永远只能面对着一样孤单的白天,一样孤单的黑夜,我能生活多久已与我能活多久没有了必然的联系,生活是考很多欲望充足的,而我很少,所以我的孤单并不是和忘我与周围的人的相处有关,而只是与我自己的心自己的生活有关,这多年的永远地孤独只有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随我离开,我对生活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我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延续那种有时很诗意很随性地寂寞孤独而活下去,我还要看看出了生活之外的世界,我觉得最美的都藏在了令人厌倦的生活的后面。

58

心是有正面和背面的,一般的人正面和反面几乎都是生活,而我希望自己的正面是永恒的美丽风景而背面是我永远的孤独,每个人夹在中间的心到底有多厚,或者在矛盾的时候看到深陷其中的脆弱,或者身体在生活之中不停地翻转,所以根本就看不清生活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有一天倒下了,才发现生活其实真的丑不堪言,孤独至少还可以让我慢慢的旋转,我看清了一切,把生活不那么当回事,竟然也有一种奇怪的快乐和欣慰,因为我觉得转的再快也没有意义,生活只有在我沉默的看着它的时候还是美的,当我太过浮躁或是消沉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漠然的没有意义,我是被一种错误的意识折磨了8年然而现在我又将被生活折磨至永远,我看着正面端座在那里默默无声,而背面是盘在悬崖的一段回忆,我现在开始,要忍受更多的东西,生活里会有很多要去忍受的东西,有一个地方,藏着孤独的理想,有一个地方,埋着孤独的永远,有一个地方,叫作孤独的梦乡,我不用再把孤独藏起来,不再有痛苦的感觉,也不再把生死放在心上,一个简单致美的地方,只是一个人也能够很快乐的地方,可以每一个清晨,每一个黄昏都在那里散着步子欣慰地看着美丽的风景,呼吸也不再压抑,我的心终于可以永久地沉静下来,那是我所有旅行的终点,生命的安息之地,让我不再眷恋回忆,一心把所有的风景都写成诗,写满我的心,还记得全校的学生帮学校去田间草地挖草坪然后全部贴在学校的空地上,我们一块一块的把草坪贴在校园之中,最后草全都长好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那里了,再也没有回去过,尽管我很想去,但是我似乎总有很多顾忌而没有去,那些我不尽留恋的地方我不会再去了至少现在不会去。

59

整条街的人我都不想看到,有些回忆是我不想在现实里勾起的,至少不会让别人又好像在我身上看到我从前的影子一样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更愿意旅行去找一个新的地方没有记忆也没有遗忘,不怕魂断梦里,一个人走过一天,走过一年,走过十年,直到和孤独一起成了岁月的永远,原来如果生活太过沉迷也会很孤独,今晚我第一次大致讲了我的一些人生经历,他不知道的那一部分,然后还说了我写作的习惯和理想,他说了一句话才让我知道他对妈已经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因为下雨了,停电了,安静了,夜深了,我回来已经13天了,就在这第十三天的夜晚里,我说了以前从未在家里说过的这么多的话,而妈突然从麻将馆里出来走到我和爸坐的地方,问她的长竹椅哪去了,对爸埋怨,爸下雨的时候到楼上去的,她抱怨完就走了,然后爸就说了那句话,那句话我也不想写出来了,这是这个家绝情的秘密,我诉说了一点成长的秘密,我和爸突然不再是那么陌生的父子关系了,他好像突然理解了我,虽然我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作家,但我的一番话终于让爸相信我是个特别喜欢写作的人,这番话我也不想写了,作为父子的秘密,家旁边的几栋房子门口都是坐着全家人在那,一家人说说话,我们一家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坐在一起说说话了,仿佛家人都成了没有心的影子,我和父亲简单的谈论了家里的一些事情,我说我原来是和他一样的节俭,把写作说成了我和他共同的一个梦。

60

然后电来了,我就欣然的上楼去了,当然刚才的事也是欣然的,许久没有欣然的现实,突然安心的醒了,雷雨是不是也让一些人醒了,从枯燥的生活里走了出来,走到了雨里,又走到来了雨后的夜里,所谓的生活一下子没了,每个人突然都卷起了孤单的衣袖蒙起自己的眼睛,关上了现实的门,回到了很久都没有放在心上的家里,才意识到有家也有生活的他们自己其实一直在外流浪,在雨天又找回了归宿,像惧怕黑暗等待光明的昨天一样,人们全都在门前的空地上站着,看着天空,这是他们人生之中最久的一次,就那么看着,好像天空会落下什么似的,那到底落下了什么呢,是绝望与希望的双头诗,还是毁灭与复活的两重天,是天使与魔鬼的黑白骨,钻石环就是那闪过的天使结束了这一切,然后世界又平静了,有多少时刻,人们能够一起从生活里走出来,没有多少,但一年总有那么一次呢,老天在等待着凝视的眼眸,还记得原来镇上的那个礼堂里每一年夏天临近儿童节的时候都会搞一台晚会热热闹闹的,孩子表演了很多节目,镇上一些有特长的村名也会上去表演几个小节目,还有一些会唱歌的老师,有好几年搞了,小学之后礼堂就永远地关上了门,那个年代也随之过去了,礼堂里小镇的热闹也永远地留在了过去,那也是我非常留念的一个地方,透过窗玻璃还可以看到在里边摆满的长木椅,我们曾经踮着脚站在上面看上面的表演,礼堂外面也总是人满为患,有很多卖小吃和汽水的摊子,要表演的小演员们脸上都化了红妆很可爱,还添了红嘴唇和红门心。

61

初亏紫月微角

明明之中暗笑

日的左下角

百年温柔燃烧

莫大的孤独

百年弯起的嘴角

两千年才放下漫长的寂寞

夏天也突然冷了

日牙之伤言之天下

黑色的光明

只为贝利珠的浪漫

这是一个短暂而美丽的千年故事

日借走了月的温柔

在天上绚丽的黯淡

日月百合一分即过

世界 你我

在灰暗的尽头相遇

白色的眼带着黑色的眼眸

麻木与深情

曾经的光明已经走了

留下漆黑与等待

62

黑色的瞳孔左下角的流星

燃烧的边缘

天使遗落了紫色的钻石环

把天际的黑暗点亮

光焰落到心里的烟火

它像天使一样在我们眼前睡着了

睡了一会就醒了

世界的天真也突然醒了

生光紫红

在黑暗里留下了一个天使

在心里留下了纯洁的阴影

理解了 温暖 珍惜

孤独残缺又复圆

还是那偏远的寂寞

它触摸了人们的心

然后漠然地离开了

黑暗行走 光明也在行走

抹去了天边所有陈旧的回忆

日月 相知相离相见相守

63

后来,最后一年,六年级,我第一次去了书店,县城的新华书店,和妈一起去,那时候她人还蛮好的,知道看小说对我会有好的帮助,所以我买了两本书,一本是红楼梦,一本是三国,我竟然先看的是红楼梦,看了一遍根本就没看懂,为了多看几遍,我还把书撕成了很薄的几个部分,上课的时候拿出来看,有一次给美术老师发现了,她也没说什么,后来把三国又看了几遍,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也许以前的那个我就停留在了那里心比日月愁更愁,孤独是一个角 朋友是两个角 爱情是三个角 家是四个角 天王星是五个角 我就是遥远的那颗寂寞的天王星徘徊在命运的死角,虽然看不懂,但是我对文字之美有很深的感触,就如同突然发现了时光的温柔含蓄,而不是一味的寻趣,我才发觉并不只有现实,还有过去,过去的文字,我之前也从未读过故事,也没有那种复杂的感情,对历史也不了解,没有见过如此众多复杂的人物,但我已经迷恋上了小说,有些我读懂了,我站在教室里,感觉自己已经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了,后来每天回到家里,我也不怎么出去玩了,就在我的那个小房间里看小说,但这和我后来的孤独没有任何关系,不看小说的时候我还是会和朋友们去玩,只不过比以前稍微要沉静一些,不那么野了,我的心那时到底能装下多大的一个故事,很小,所以即使读了几遍,也不能把那些故事连贯起来,后来看了电视剧才理解了,文字上给我的感觉是很模糊很感性的东西,它把我的心向后拉了一点距离,所以我与现实也总是有了那么一点距离,来依然回味于不明白的情节和故事,我从孩子的世界走出来一步,踏进了文字的世界,当我看完小说,我看天空时的心情很特别。

64

站在窗前看楼下街上的行人会有一种很细的直觉,对每一个人的特点都似乎在用一种很细致的文字在心里描写留下印象,记得小学升高中的语文考试是在初中考的,那是我看过小说之后第一次写作文,我忘了自己详细的写了些什么,不过还记得写的时候很有激情很流畅的感觉,考试就是写作文的那一段时间是最享受的,然后考数学也就很愉快了,并不是文字拉开了我的孤独,但文字确实让我很愉快的作为小学时光的结尾,那时候还买了一本三毛的书,印象也挺深刻的,我记住了流浪这种东西,我理解了旅行是什么,我始终都相信文字是离不开风景的,当我看了一些小说之后,我时常会凝视窗外一个一个走过的人,注意他们的神情,我会躺在床上看着夜空若有所思,我也会远看着家后院的一面景致,还会看着河流湍急的纹线,从那时候起,我先是有了一个永远地朋友-文字,然后文字又让我有了另一个永远地朋友-风景,直到现在,它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因为那是一种当我在生活之中渐渐麻木的时候便会强烈地怀念想起文字和风景的感觉,我就这么舍下了童年,想见不同的世界,那时我才隐隐约约有了一种梦想,也有了一种自给自足的内涵的东西,有了一种和现实无关的心情,还有了无尽的幻想,我的世界因为文字而改变了,而我也眷恋上了世界之中不变的风景,我开始重新去欣赏小镇的一些美丽的地方,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另一方向的行走,我还没有开始写,只是开始读,但读的感觉和写的感觉都是慢慢深入的,我体会到了三毛的孤单,体会到了红楼梦里每一个人物的孤单,我后来似乎也变得有点孤单了,因为我花了越来越多的时间去关注和文字和文化有关的东西,从电视里,从报纸上,从种种可以熟悉这个世界的地方,我学会了寻找,学会了积累,学会了思考,也有了自己的心理和个性,一个家并不能让一个人解脱孤单,妈躺在床上似乎在反省在思考,她也在生死之间犹豫,她打牌又输了一万多,是他自己突然跑到我旁边跟我说的,我不会也帮不了另一个孤单的人,即使她是我妈,因为孤单是她自己一生的选择。

65

文字让我想见了另一个世界

也让我逃过了岁月的成熟

文字不是片面的

但它却像是满天花叶

带着青春飘过眼前

像回忆里的轻轻一撇

划破了我的凡人之梦

心中遍起夜雨晨烟

文字和生活没有孰轻孰重

就是我的心常呆的两个地方

一个那么近

一个那么远

远得只有旅行才能触摸

近的只有失去才觉失落

在文字的云天里飞起来

在生活的沼泽里陷下去

有时文字写不出来可以在生活里继续下去

有时活的没有意思可以在文字里思寻秘境

66

回忆从前往后一点一点地走,感觉就会越来越沉重,我有时候又会和现实强烈地触碰,昨晚,今晚,应该记住的就是生活,父母,有时候会很暴躁,脆弱,有时候又是很矛盾,苍老,昨晚,母亲很绝望,而今晚,她又和一个月或两个月之前的她一样了,她也许就是这个家的气氛了,而爸就是这个家改不了的底蕴了,这个家永远都是那样,因为爸,这个家永远都会这样又那样,因为妈,不变的,变的,还是这个家,而我,已经很随和了,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会是如此,他们以前会觉得我变了,但是我现在不会再变了,昨晚,理性,冷静,今晚,安静,孤寂,昨晚,我也曾试着去化解他们心里的某种纠结,而今晚,纠结突然就消失了,也许并不是因为我的那么长的一番话,也许就是生活所致,它总在颠倒人性人心,也颠倒着昨晚今晚,我想这个房子里的人昨晚,今晚,我和父亲还是一样的,因为,生活并不是每一个夜晚都会活跃在心上,它只会很安静的被甩在一旁,与我有关,又与我无关,这个房子如此无味沉闷,又如此人情多变,这个房子有多少个绝望的夜晚,但一家人似乎都已经忘了,这个房子又有多少个粗瓷瓶口一般的人心依旧漠不相关的日子,夜晚,昨晚,从母亲的嘴中又翻出了多少陈旧的伤心事,那都是她自己的伤心往事,而她的伤心往事似乎是最多的,所以也让我和父亲也压抑了一晚上,每当她这个样子的时候,我都不想看到她,因为我知道她曾经无数次的这个样子,而我即使跟她说一些好听的话,也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变的,明天就会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人会变,所以昨晚根本就注定没有任何意义,既然都已经老了,再怎么抱怨都只能是那个样子,人老了,生活也就老了,夜晚就是他们最老的时候,在他们各自孤独的时候,什么是他们的安慰,大概只有夜晚的安静和回忆了,那个夜晚如此漫长,这个夜晚,如此短暂,她的命,他的命,我的命,她的夜晚,家的夜晚,每一个夜晚,都只是生活之后的寂寞,生活是孤独的,夜晚又是寂寞的,但到了明天人心便是依旧,在岁月里留下的所有的影子也已经都苍老的走了,有一天甚至连他们的心都一起先带走,然后只是在我身边留下两种眼神,一种是臃肿,一种是平素。

67

看过多少人从镇上的小路走过,有些人是惶恐不安的,有些人是匆匆忙忙的,有些人是很警惕的,有些人是很麻木的,有些人带着陌生感,有些人很厌倦,有些人很迷茫,站在窗户旁边看着他们,没有几个是带着笑容,或是带着许久的熟悉感的,就像我看到许多的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走在陌生的城市中一样,相似的眼神,小镇或城市,永远都看上去只是专属于某一些人,最密集的街道,就可以看出一切,小镇也有它的边缘,藏着没落而又安逸的人,这里只有安静的天空,浮躁的街道,逃避的人们,闭塞的生活,清新的夜雨,乡情的早晨,永远地堕落,悲哀的对立,难得的清静,平凡的黄昏,寂寞的午后,沉迷的夜晚,单调的语言,贫穷的慵懒,忌讳的目光,冲突的时刻,虚伪的调解,我从未在白天穿遍那几个街道,它永远都是那么陌生,莫名的恐惧,没有纯粹的理由再去相信别人,一个家是孤独的,一个家里的一个人走到街上也必然是孤独的,也不想在这个黑色的小镇上假装看见了光明,不用表演喜悦,也不用表演心烦意乱,就是麻木的从路上走过,然后回到家里,短短的街道没有尽头,长长的生活没有歇处,许多人都累了,而许多人还没有来到这街道上沉入其中过,迟早的是,一群人从这街道离开了,另一群人又会接踵而至,然后这个街道又会属于另一群人,而我们永远都是大多数时候呆在家里,不愿出门去遇见他们继续庸俗的人生,有很多人都漠然的永远离开了这个小镇,因为它值得留恋的东西真是太少了,而让人憎恶的人又太多了,所以我也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

68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很累,我还想记起一些小学时候的事,但似乎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原来回忆也有边缘,孤独的边缘,寂寞的边缘,现实的边缘,家的边缘,回忆的边缘,世界的边缘,人性的边缘,小镇的边缘,文字的边缘,诗性的边缘,生活的边缘,社会的边缘,人生的边缘,岁月的边缘,梦想的边缘,失落的边缘,悔恨的边缘,疲惫的边缘,我只是不停地在这些边缘里徘徊,就如同孤独一样没有尽头,世界永远都只是在我眼中淡去,慢慢淡去,而我也是一直一直在世界里老去,慢慢老去,现在,我没有意见事放在心上,我只是在听菲比寻常演唱会,孤独几时有,带倦问尘烟,我总是坐在某个地方,无聊的喜好,和干瘪的文字,全都是因为生活,还是因为自己,我想我需要一种气氛,虽然已经很安静了,那就需要一点激情,回忆也会死在那里,天是横的,心是竖的,岁月是弯的,人生是卷的,感情是凹的,人性是凸的,世界是圆的,家是方的,伤是筒子,心是镜子,美是椅子,孤独是房子,寂寞是扇子,人是炉子,生活是柜子,安静是竹子,诗是狗子,梦是院子,该有的都有了,我又记起何时当我还是一个孩子,夏天又有多少疯子。我已经灰心了,夜晚也睡不着,我开始失眠,在白天休息,平凡也是这么累,沉闷的回忆也会心碎,我也想什么都不写,就那么躺着,但文字必须是我生命的一个负担,不然往后的每一天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回忆有时很僵持,有时又很悸动,就像生活,睡了,又醒了,回忆并不像过去已经发生的就是已经发生的,它会带上我现在的感情和思考,所以,回忆也很累。

69

回忆不像思念心动

只是凝固的情节

感情留在了陈旧的故事里

疲惫也会心碎

用文字削去了深刻

生活很累

回忆也很累

同样因为痛苦太多

生活像一座城市

回忆像一座村庄

生活无安

回忆也就断了一样

忧郁太重

思绪愈繁

那时的回忆也该就此了断了

回忆也要被逼着往前走

走到现实的尽头

走到我心如止水的梦里

把我的孤寂翻来覆去

70

童年是首短诗

在小说的扉页读完了幼稚

生命是首长诗

在回忆的阑尾割断了旧影

风景是首无尽的诗

心也化为描摹世界的水笔之墨

小时候心司云天

如今还司风雨朝暮

幼稚的念头 悲伤的念头

回忆两头寂寞

天真的梦非行非影

失落的鸟不随不如

岁月在生活中放逐

我许久都忘了回头留念

成熟的心是对失去的一种弥补

孤独也是对尘世的一种沉醉远离

我现在醒了 不久又会睡的

回忆的纯真 伤楚还给过去

如今我把黎明当成了一首诗

71

初中开始了,回忆里痛苦开始的地方,人生从东转向西点,慢慢的,还是带着完全的天真去的中学,只是也带着小说,还是和小学一样,对老师抱有很大的期望,一个班有7十多个人,很拥挤,很热闹,当然学习竞争也很激烈,但不知道为什么,去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天天和我一起玩的朋友了,都是上村下村的人,虽然也很有趣,但是似乎都有很大的区别,从那一年以后,只有学习是最重要的东西,玩的孩子,学习的孩子,区别全写在脸上,然而能考上高中的人只有十分之一,就像我小学的同学一样,最终他们都会从我眼前消失,青春是拥挤的,也是残酷的,孩子的拥挤正好相反,中学以后,什么都反着来,很多人不适应就会很叛逆,就好像反倒越来越像个孩子,永远的孩子,或是从前的永远的孩子,讲课不再是生趣的,但我还是和一样,只是个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的孩子,和同学们说话,我变得很幽默了,问他们的一些问题也不再是很青涩无知的,我更喜欢跟他们说话,前后左右的很友好的那种感觉,认识了更多的老师,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那么多的同学,也没有什么印象深刻活着喜欢的人,带单调了,因为一件事,其实开始的半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学习很好,很优秀,元旦晚会我还组织了的,中学以后的元旦晚会很有精彩,我记得那晚我和另一个同学合唱了一首歌,其实我特别不想去回忆这段时光,因为我几乎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一丁点快乐,除了孤独,一直在看的小说,然后是永远被排斥的沉默,怪异,陌生,恐惧,怀疑,神经,紧张,被鄙视,外面正下着大雨,突然有一只鸟在窗子那里大声的叫唤。

72

我透过黄色的床帘看见了一只小鸟的身影,我先把手绕过窗帘试图抓住它,它始终都在叫唤,呆在那个小玻璃窗台上,我伸手抓了过去,它就跑了,我也试图伸手去抓住雨中窗外的回忆,但是痛苦已经来了,童年已经飞走了,我还是得拉上窗帘,拉开雨后的回忆,回忆就像一场雨一样,那一场清新的雨过了,这一场寂寥的雨又来了,小鸟也曾在我窗前叫唤舍不得离开,不愿湿身雨淋,但回忆必须经过这一次又一次的雨,我也必须把鸟吓走,把回忆逼着往前飞,飞到这无情的雨中,飞到迷茫的开始,飞到欲望的结束,文字没有终点,就像孤独一样,生命还要在雨中再次唤回往后的回忆,才能走到下一次雨中,生命不可以停顿,回忆也不可以,所以当鸟儿飞走了,我就把窗帘拉上,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等待下一次雨的时候再次开启,小雨,大雨,童年,少年,什么时候是个开始,什么时候又是个结束,雨是回忆的开始,阳光就是回忆的结束,但我现在一直都呆在家里,好长时间都没有到家门外的世界感受一下阳光了,我倒是希望雨能快点一次一次地从阴影里下过去,洗去我所有的悔恨情节,回忆的痛苦,眷念的最初,每一个结束,不能重新开始,便在回忆里重新洗涤,那时候语文课上的很开放,十几个班互相之间换着老师讲课,人多了,所以我也很难做那个最优秀的人,以前的我有点骄傲,中学之后我读书更努力了,每个人眼中也只有读书而已,那半年我把小说给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小说了回忆有了痛苦就没了深度,还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我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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