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橡树》里的记忆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这是舒婷的爱情诗《致橡树》,也是真心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送我的诗,第一次鼓起勇气追男孩子的记忆。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为了他努力学习使自己变得优秀,就因为想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能够配得上他。后来,我也从未站在他身旁过,也不知站在他身旁的是怎样的女孩。

五年前的我们都很青涩,未经世事渲染,单纯而又天真的脸庞时刻挂着微笑,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最喜欢的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偶尔偷偷瞄一眼他,看他在干什么,和哪些男孩子女孩子说说笑笑;最享受的是他从我桌前进出教室的时候,他的微笑只属于我一个人,偶有阵阵微风拂过。我们最多的也只有微笑,真是极其温柔的人呐。

你在浙里,我身处山城。至此,我依旧未去过瘦西湖。当初最大的梦想便是你带我去瘦西湖走断桥,品龙井,赏夕阳,听戏曲……最想的还是走一走你每天都会匆忙路过的小道,自习时的图书馆与自习室,经常吃的食堂哪些小菜……最后便是听你埋怨哪个教授的坏脾气、顽固派。

最后的最后,我未去过瘦西湖,你也未来山城。我把山城的每个角落都踏遍了,也没有等到你来的消息。而然后,大学时光匆匆过去,已无你音信,只还得一首《致橡树》收藏至今。

偶有记挂过你,然无当时之心绪。匆匆过客,各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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