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402宿舍里的争论
25年前,一个炎热的午后,初二(1)班的王志敏在宿舍里,看着金黄的糯米饼和两瓶粒粒橙,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在校食堂没吃饱,糯米饼散发出的香味一阵阵地勾引他;另一方面,爸爸曾经教导过,不能吃不明来历的东西。他想弄明白谁送的,门卫只说是他的亲戚,没名没姓,始终无法确认。
当王志敏终于舔舔舌头放弃享用时,他同宿舍的几个同学终于按捺不住了,黄文斌说:“什么不明来历,有人送东西还不敢吃,神经啊。”
李国志附和道:“就是,我们买一个糯米饼都是奢侈的好吗?你不仅有这么多,还配好饮料了,想得多周到啊。”
李良凑到王志敏面前,说:“哥们,你在想什么啊?难不成有毒?你小说看多了吧?”
王志敏也在犹豫着,被哥们这么说,少年就快抵不住诱惑与激将了,当他正准备拿起糯米饼时,理智再次战胜冲动,坚决地说了一句:“我不吃。要吃你们吃。”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各个舔舔舌头,估计哈拉流出来了都不知道,但始终没人突破那个关口。
二、紧张的下午第一节课
操场上,体育老师牟老师刚整理好队列,突然,张文敏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随即,口吐白沫。正当李老师慌慌张张去查看病情时,李良也倒了下来。学生马上分散去通知校长、教学处主任。当校长黄昌河铁青着脸跑过来时,其他班级上体育的学生也围了过来。黄校长马上下令送往最近医院。当把张文敏、李良两个人扛上面包车时,李国志倒下了,黄校长结结巴巴地说:“啊呐呐,又有一个。”接着,黄文斌也倒下了,黄校长说不出话了:“一个,快。”
手忙脚乱地把四个人安置好后,黄校长终于舒了一口气好长的气,心想:应该没有了,什么事啊,难道食堂今天没有洗干净菜?正思索着的黄校长被一声惊叫振醒,他低头一看,另一个班级的一名男生也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哆嗦,还留着口水。被吓坏的黄校长马上指着地上的男生对牟老师说:“啊呐,天啊,还有一个。”
牟老师正准备抱起那个男生,却见他转身一骨碌从牟老师身边溜走了,惊得牟老师的手还僵放在那个男生所在的位置,好几秒后,才知道这是初一一个调皮学生在捣乱。
三、中毒的原因
王志敏跟着同学回到教室,心中一阵窃喜,一丝担忧。就在20分钟前,402宿舍里的争论中,他丢下一句“我不吃,要吃你们吃”后,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张文敏冲过来,一边拿起糯米饼,一边嘲笑着说:“不吃是猪脚”。从他开始,黄文斌,李国志,李良接着来分吃,吃了糯米饼感觉有点渴,干脆连粒粒橙也喝掉,于是就发生了中毒倒地的事。幸亏他听了他父亲的话,否则,现在送去急诊的人中,也有他。那么到底是谁送的食物,非要下毒置他于死地呢?难道父亲跟别人有仇,所以一直防着?难道父亲早就知道会有人要害他或者他的家人?
四、水落石出
那四个学生送去医院洗了胃,住了好几天,最终无大碍,都捡回了一条命。但那句“不吃是猪脚”的话却成了名言,一时传遍整个学校以及这个学校附近的很多村庄。
黄校长一边去查询食堂,一边关注医院里的学生,没心情细思:如果是食堂有问题,那不会只出现在一个班级里。他怎么也不会去想,淳朴的乡村会有这班恶毒的行为。
警察一天不到就查出了真相,因为投毒者并不高明。根据门卫的描述:女的,大概四、五十岁,很瘦,头发很长。警察把目标锁定到王志敏的父亲王家傲的关系中,立刻发现其中有个叫王文娟的,符合门卫的描述,且与王家傲有瓜葛。
王家傲是王家店村的书记,因某些问题与王文娟产生矛盾,两人互不相让,王家傲自势权利与手腕,占了便宜。王文娟多次找人理论无果,故心生毒计。而王家傲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每次儿子出门都会告诫:“不要吃不明来历的东西。”
而最后,王家傲家相安无事,误食的学生平安无事,王文娟却被枪毙了,听说尸体放在那儿好几天没人收。我们村的人说:那女的心肠太黑,活该被啄洞(枪毙的方言),死后横尸山洞口,成孤魂野鬼。所以心肠不可以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