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

宁静的夜,是人思绪放飞最自由的“季节。”一个好的夜,失眠也是值得的。好像你在天空中,可以抓住云彩,可以随意奔跑,可以放下烦恼……。写些自由的疼痛,写些寂寞的享受,无关名利,无关成败。

马上又到十月份了,临睡前把亲人们想了一遍。失去的永远失去了,无法挽回什么。时间的巨轮总是承载着人们向前走着,不容你有半点叛逆。偶尔,它还给你撒下一撮撮调料,有快乐有悲伤,有高兴有失落……。想想那些经历苦难的人们,想想那些为爱奋不顾身的人们,生命?显得那么沉重又显得那么容易失去。活着,是人类得以进步和延续的本能,但是,在灾难中为爱牺牲的人又是得罪了什么?在死亡面前,人和猪狗又有什么不同?

夜,一如既往地被时间撒了出来,笼罩着这片土地。此刻,生老病死发生着,欢笑发生着,悲伤发生着……。

想起了那片土地,大概也是这个季节,一条羊肠小道上,已经是铺满了一层黄叶,微风有点冷,一个人踩在那条路上,又寂寞又享受,下午的阳光把身影投射在那些叶子上,好像感觉自己就是那些叶子中的一员,随它们横七竖八、东倒西歪,随风微摆着,自由极了。风再大点叶子就足以飞舞而起,风再小点也不足以此时它们的摇曳。这样的风恰恰好,它们跳动着,跳动着,跳动着……就跳到了我的心窝里。

还是那时好,没有经历过风雨,没有受到过打击,有的是时间去幻想,有的是时间去享受。在一处美好的风景下,也来得及享受,有的是时间品尝。再美的风景也得是映照在自己心里才美,也许是一座小木屋,也许是一片大海,也许是一座高山。而我,恰恰对当时的林荫小道念念不忘。道不算长,风不算大,阳光透射进来也是刚刚好,又正好是一个人,穿的不冷,吃的也饱,除了微风拂过的动静,好像也只剩下心声了。

时间过的快,美好的思绪好像刚刚开头,脚步却已经轻移到风景的尽头了。看到了矗立着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硬邦邦的柏油路,突然心里好害怕,好失落!退回去可以吗?也尝试着退了几步,但总感觉不到“那个空间”,只好走了出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渐渐夕阳西下,晚上的天,这季节也是很冷的。城市是高冷的,不像老家,最高的也就是烟囱,再高的也就是袅袅炊烟而已,那么柔情似水。

今年的秋,没有那时候冷,柳叶还牢牢的被牵附在柳树上,虽然有风,但是,它们是不自由的。此刻,也在发生着生老病死,也在发生着欢乐,也在发生着悲伤……。

莫名的伤感滋生起来,讨厌着却挥之不去。自己也应该美好着,去看书,去运动,去听歌……。我本来就美好着,只是,此刻,你们发生着什么?父亲的背更驼了,母亲的头发更白了,如今他们都老了。那年你还是个小混蛋,那年他还穿着他哥哥的鞋,如今他们都死了。幸好当时那个风景里没有你们,不然,今天会更思念你们!

就像这个夜,我感觉自己瞬间老了,才会去想一遍亲人、想一遍朋友。想你们吧,淡淡的、淡淡的,就像一碗清粥配一个大白馒头。

在这个城市里,只有记得那一处风景是一层树叶。好像那里我藏着些什么?或者是我丢掉些什么?当时自己是穿着什么来着?当时叶子真的黄了吗?当时……,越来越不相信,越来越模糊。只是……,我的倒影在那儿,……有些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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