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外桃源,惊艳了我的夏天(二)

黑眼睛说,要带我走第四层旅行,与对的人,在对的时间去对的地方,做与心灵有关的事。
不知道我这一趟的年宝,算不算的上触及心灵。至少我走过了许多地方,拨动了很多转经筒,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听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
旅行的意义是什么?也许就是这些。

转山转水转佛塔

曾有很多人说,人这一辈子最不能不去的地方是西藏,但我一直没怎么心动过。哪怕这趟的行程中会去到很多藏传佛教的寺庙,行前也并没有太多期待,毕竟我是不可知论者,不真的相信佛祖。可是,信仰的力量,也许真的需要近前去看看。

赛宗寺

这里是真的偏远,从一座山翻到另一座,弯弯绕绕的颠簸山路开了大半天,好久不晕车的我都上了全套的防晕车装备。有一段路,途中除了山,什么都没有,牛羊都少见。但就是这片山,峰顶齐平有如人工开垦,山壁急转直下垂直于谷底,奇崛之景不输名胜大峡谷。

正所谓名山古刹,许多寺庙都选建在风景绝美的山里。可像这样人迹罕至,道路险阻之处,难以想象,一砖一瓦一木一樑都是怎么运送进去的。


没拍好,原谅一个怕晕车的人隔着车窗的随手拍

除了来拜佛转山的藏民,这里几乎不会有游客来。太阳正当空,空旷开阔的寺院里,连阿卡都没怎么见到,只有我们几个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左顾右盼着,像是误闯进了一个静谧的仙境。有个年轻的阿卡站在屋顶上,一手撑着一把彩虹伞一手拿着扫帚扫地,耀眼的阳光,绛红的僧衣,那幅画面宛如童话。他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们,我们抬头冲他笑,他愣了下,回了一个羞涩的微笑。

脱帽,脱鞋,摘墨镜,一间间佛殿走过去,看神像,看壁画,看酥油灯的光晕。大经堂的阿卡只会一点汉语,每每我们问的他听不懂或者不知怎么表达,就一脸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着急了还会直接冒出藏语或者英文。

踏出最后一间佛殿,突然听到有钟声传来。好像有情况呀。果然没一会儿看见两个阿卡抱着书往大经堂方向走。
“你们是去上课吗?”
“是呀”
“我们能不能去看你们上课”
“可以”
“那带我们一起走吧?”
“哦,好”
然而,那些陡坡他们跑地驾轻就熟,我们爬两步就都得停下歇一歇,追不上啊!



唉,早知道就留在大经堂不下山了。之前还寂静端庄的门前这会儿就跟中学门口一样热闹,简直像凭空冒出来一样,转眼就有无数的红衣服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小点的阿卡看着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最是捣蛋,拿着黄帽子当武器不停地追赶打闹。等他们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边上几个小阿卡还在互相推搡做鬼脸,一刻也不安静。我们坐在殿外的门槛上,本是听活佛念经的,看到他们时不时地溜号,也是好笑。其实是有个大师傅拿着一根长木棍在殿里巡视的,我们猜是管纪律的,不过看样子对小孩子们可不怎么严厉。
皮猴儿们

这个小男孩是某个小阿卡的朋友,人家进去上课了,他就留在了殿外。小朋友不懂汉语,wendy拿着相机,指着照片问他“我给你照张相好不好?”小家伙居然害羞了,跟我们玩起躲猫猫,嗖地一下跑到岚姐身后藏起来,隔一会儿又探头出来,用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你,等你看他了再换个人背后藏。好喜欢看他的眼睛,眼眸清澈灵动,特别美。

马年转山,羊年转湖,猴年转森林。安多藏区信奉猴年转赛宗,据说转一圈等于十二圈的功德。

所以今年有很多藏民特意来转山,寺院和山道上时不时能见到手拿转经筒,还拖家带口一起念经拜佛的。就连才1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会被妈妈平放在地上趴一下再抱起来。进殿前看到有一位在台阶下磕头的阿妈,佝偻着身子让人看着总觉得需要上去扶一把。我们进殿转了半天出来,她几乎还在原地,颤颤巍巍地起身擦了擦汗,又接着一板一眼地磕了下去。转山的一圈山路走下来至少要4个小时,不知道这个阿妈是不是还要接着走完。

反正还没太适应高原、上坡就喘的我们还是没敢坚持往后山走。12年一次的大好机遇呢,还有后山能看到自己“前世今生”的地方,就这么无奈放弃了,到底还是缺少精神力量的支撑吧。暗搓搓地想:前院我们还是转完了的,能不能也乘以12,就当转了一次山-_-||
突如其来的佛缘

去达日这天的行程都是赶路,我已经做好了在车上睡一天的准备,没想到却有最奇妙的偶遇。原是领队熟悉的路线,碰上修路,总是走一段就此路不通。来来回回地掉头改道了几次,不知怎么一个转弯,突然一大片壮观的经幡阵闯入眼中。

我们不由地下车走到近前,看到漂亮的佛殿,白色佛塔和高大的玛尼堆。这里居然是个正在修建的寺庙,都还没有名字。本来还很遗憾未能看到赛宗寺的“佛缘石”和“前世今生”,站在这片经幡前,却有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觉。你看,说不定这是有缘人才能遇到的呢。

第一间殿内有个特别大的转经筒,不信佛的我,那一刻也认认真真地去转了三圈,默念祈福。

出来就收到瓜瓜的微信:“快来,活佛在金顶殿”。
活佛坐在大殿的前方,用话筒带领着三十来个阿卡在诵经。阿卡们席地盘坐,面前的案几上放着台历一样的经书,手上有的拿着转经筒,有的拿着铃铛打节奏。诵经声并不复杂悠扬的音调却自有一种平和神圣的韵味,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到最后排排坐下,静静地听了快半小时。瓜瓜猜这是活佛为金顶殿举行的开光仪式,我就当是沾点佛气,给自己也开开光。


坛城,辩经,天葬

在格尔底寺的时候,很幸运地碰上了四个阿卡在画坛城。他们跪伏在橱窗里,用筛的很细的彩砂,一点一点堆积、勾勒、填充,描绘佛陀世界。稍有失误就抹掉重来,费时多日才能画完这样一大幅精致繁复的立体画卷。连我们看地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惊起了画中沙。

开始我们疑惑了好久他们画完后是怎么固定沙画的,反复问了几遍,画坛城的阿卡也没听懂。后来终于来了一个汉语好的阿卡(还很帅,嗯)回答说:这个就是为了法事画的,之后不保留的,散掉。简直惊呆,这么极尽辛苦之能事创作出的作品,说毁就毁了啊。所以他们所费一切工夫,仅仅只是一场仪式,不为结果,不为他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次修行吧。

而坛城,繁华世界,不过一掬细沙。
这是博物馆里的坛城,寺里不便拍照

佛法玄妙,修行靠悟,佛理高深,学习靠辩。
辩经算是藏传佛教的一大特色了吧。之前在赛宗寺只远远看到殿中有阿卡挥手,这回总算在格尔底寺看了个清楚。一大片广场坐满了僧人,两两PK,那叫一个热闹。大约跟我们读书讨论差不多吧,有温和派边笑边说的,也有认真严肃辩得面红耳赤激烈无比的。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就看站着的阿卡撸袖子,甩佛珠,俯身拍手的那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我们也欣赏了半个小时。

听说这些阿卡里还有一个外国人哦。

红事白事总是很体现一个民族,或者地区文化特性的仪式。

我们到天葬台那天并没赶上天葬,一点点惋惜之外,更多是松了口气。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受不了那个场面的,尊重信仰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仪式的天葬台,看着特别简单。一个放尸身的桩子,周围都是撒落的青稞粉(大概还混着骨头渣),还有留下的斧子刀柄。没站多久,就有好几只秃鹫飞过,应该是来巡逻一下今天是否有食物的。给我们讲解的是一个13岁的藏族小朋友,从天葬的过程到各种讲究,能想到的问题我们问了个遍。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天葬也不过是为了死去的亲人送出的最后一道祝福和祈愿。在我们看来是残忍的仪式,在他们眼中是无比神圣的,只不过是因为信仰不同。
秃鹫,天葬台就不放了
黄河边的雅丹地貌

这是此行中最特别,最不像寺庙的一座寺庙了。黑眼睛的私家景点,实在是深藏不露的地方,连带路的领队也差点迷路。

从远处看,这里就是一片陡峭光秃的悬崖。走到近前才能看到山面上约一人宽的小路。崖壁上一个个洞窟,好像凭空高悬于山壁。当年刺杀了吐蕃王的僧人拉隆・贝吉多吉逃亡躲避至此,还在这里埋下了所用的弓箭,这些隐蔽性极好的洞窟也保护了许多佛经留存下来。洞窟里后来添了佛像和壁画,门口印有很多血手印,猛一看到挺吓人。转头出门又在一个小屋顶上看到了头盖骨和腿骨,总觉得这里有好多传奇故事。

如今佛经都已被保存至山脚的寺院里。只有一个老阿卡坐在殿中,语言不通,只挥手示意我们自己去逛。然而院子里是有一只藏獒看家的。我略微走近了一点想看看清楚,它嗖地一下子从窝里冲了出来吼了两嗓子,铁链子都绷直了,吓死宝宝了!明知道它过不来,还是被气势逼回了两步。藏獒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途中与你们相见

我们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许此生仅此一面,今后再不会相逢。
可我多么地感谢上天,让我和你们相遇,让我经历不一样的旅程,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见识不一样的人生。

领队瓜瓜和司机师傅
1.

我们的领队叫瓜瓜,对,就是上一篇里要找牛郎的那个人。

瓜瓜是个从表面上看,年龄和家乡成迷的领队。微信签名写着“习惯四海为家,经常错认故乡”。

游历真是一件很锻炼人的事吧。第一次见他的人多半猜不对年龄。其实瓜瓜今年才毕业,不过已在路上走了两年。
有次向老乡问路,瓜瓜下车非常客气的喊了声:大哥,大哥,麻烦问下……看着那个干瘦的大爷我们一群人在车里爆笑,叫声爷爷也不过分的啊。
后来我们追着瓜瓜八卦他在路上有没有什么故事,聊着聊着突然想起来,就他这个年纪估计没什么可能碰到比他小或者差不多大的姑娘,能背包上路的姑娘多半都是姐姐啊,哈哈。带完我们这团,他又自己浪去下一个地方了。好姑娘那么多,我决定过两年再找他继续八卦。

瓜瓜是我认识的第二个把自己活成了西北汉子的上海人。高原的太阳再怎么烈也满不在乎地晒着,两串大菩提佛珠从不离手,问路时西北口音也说得八成像,赶路途中进面馆总是干脆的就点一盘干拌了事。若不是说上海话的时候,或者酸奶上多放的那两勺糖,我都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上海特质。

瓜瓜的导游证是一直挂在胸前的。一直到散团那天,我突然瞄到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捞起来仔细看了下,惊了:这是你么?!
瓜瓜:……是我。
照片上是一个超级青涩白皙,重点是白皙,的小男生!

但是面前的瓜瓜,换身藏袍,跟我说他是当地土著我也信啊Σ( ° °|||)︴)
导游证头像就不要想了,给你们看看瓜的胳膊玉照
2.

司机师傅是典型的西北男人,特别逗。一路上,瓜瓜和司机是这么聊天的:一个讲怎么用铁丝抓兔子,然后直接烤,一个说最近没看到兔子了,旱獭多,可是旱獭又不好吃。
我举手:“师傅帮我抓一只旱獭呗”。宝宝可没想吃,就是yy下在草原上牵一只旱獭遛遛多好玩,哈哈。
到了年宝,我们都不敢走得太快,只见师傅在远处追着旱獭来回跑。等我们坐在公路边认真地欣赏若尔盖草原时,师傅还在一旁感叹:哎呀我看见好几个兔子洞,应该去抓一只……

吃饭时候瓜瓜常抛弃我们,说去陪师傅吃清真。后来才知道师傅是汉人,但是娶了回族老婆。我们一直打趣他这绝对是真爱,是不是去洗肠了。

走过西北的人肯定都领教过,这里一脚油门上百公里的公路,路况单一车也不多,开车最是容易犯困。师傅的防困秘诀是一路嗑瓜子。等到了年宝,我们装了大包小包的食物和保暖衣物,师傅非常潇洒地就穿了一件外套,拎着他那一袋宝贝瓜子跟着我们徒步。停下休息的时候,我们喝红牛,师傅就坐在大石头上继续磕,一副闲云野鹤遗世独立的模样。瓜子仙人毕竟还是凡人体质,非不听我们说晚上太冷衣服不够的劝,坚持“男人么,就是要皮实点,哪那么娇气”,然后晚上就发烧了= =|||


“师父你的白龙马呢?”“换瓜子了吧”
3.

瓜子师傅的车技很好。

去赛宗寺的路在修,工程车挡了道。前方一辆青E的小白车从旁边山坡一条看不出是路的土路开了下去。
师傅:我们怎么走?
瓜瓜:追!
都是通往山民家的土路,又窄又坑洼,带路的前车居然还跑了个快,绝尘而去转眼就不见了。
于是,老司机一言不合开始飙车,瞬间我们就在车里飞了起来!东倒西歪了还不忘给师傅指路:左边,它往左边去了……
“这是人家回村的路吧?”
“瓜瓜你怎么知道人家也是去赛宗的,万一半道他就开回家了我们不就傻了”
这至今是个未解之谜,反正我们顺利地绕出了村子回了大路。

第五天到唐克看黄河第一弯。
因为我们在年宝贪看旱獭多耽误了会儿,到的晚了。看看时间,瓜瓜一拍司机师傅:“师傅,加把劲!” 果然老司机又是一脚油门。眼见着云彩渐渐有了红晕,光线慢慢暗淡,我们追着一点点下落的太阳,在草原上一路疾驰。
进了景区,瓜瓜说还得从栈道爬上山落日黄河才好看。知道真相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是还得跑啊。上一段,歇口气儿,回头先拍一张,生怕还没到顶太阳就已经落下去了。为了美景,几个姐姐也是很拼地冲在了最前头。瓜瓜一脸诧异:“这趟别的收获不知道,你们现在体能可以了啊,比我还跑的还快!”

对了,栈道上偶遇一只猫大仙,全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愚蠢的人类。随游客怎么拍它摸它,岿然不动地趴在栏杆上,还有路过人奇怪这是真猫假猫。然而突然一个起立,弓起全身,伸了个懒腰,也是霸气。


判若两猫
“专车”司机

在偏远地方旅行,上厕所是件有点麻烦的事。在藏区还不如新疆的大戈壁,停车下公路找个地势方便的,你身后也就最多会有小动物出现。anyway在花石峡的那天,最近的厕所距离公路300米,那里海拔4600(此行最高),还处在树懒模式的我简直绝望。
去是一步一步挪过去了,返回的时候正碰到有个骑摩托的藏族小伙经过。我跟岚姐经过迅速的纠结讨论,走不动战胜了薄脸皮,还是上前问了能不能搭我们一程。
好在他还会一点点汉话,和我们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拿出手机,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那个,你好白啊……可不可以,让我,拍一张照片?”之后,我们就拉风地被带了出来,转眼就把来找我们的领队抛在了身后。



岚姐开玩笑说:这是靠你我们才有车坐啊。
其实那天还是挺开心的。这里很少有汉族游客来,他大概没见过这么白的姑娘,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挺好看。最简单质朴的表达比华丽的赞扬还要真诚。

二哥的青稞原浆

二哥在郎木寺开饭店和客栈。

二哥看见瓜瓜很开心,说晚上来喝酒啊,青稞原浆。这种自家酿的好酒也不对外卖的,只跟朋友喝喝。
瓜说他眉毛下面的印子就是上一次被二哥放倒磕出来的,去了可不一定能直着出来。
但是,青稞酒诶,原浆诶,没喝过的宝宝表示很好奇想去尝一点。

二哥先拎了一壶原浆给我们,还骗人说就二三十度。闻了一下,辣眼睛!一口下去,全身都暖和了。
喝得兴起了又来一壶:这是我泡了8年的药酒哦,尝尝,可比原浆口感还顺滑柔和。(不会喝酒的人表示并没有柔多少)

老江湖劝起酒来简直躲不过去。说好的来尝尝变成了一人一杯,哦,我们妹纸1/3杯,汉纸满杯。
“二哥都放了什么好东西泡的啊?”
“情人的眼泪。”
“呃,这是有故事啊?”
“你先把酒喝了,才有故事。”
……
唯一赢的一回合,就是让二哥猜瓜瓜是哪里人。划定了只在南方,就是猜不到上海,还说我们欺负他地理不好。无辜脸



散场的时候,宝宝心跳已经飙到120了,上高原以来头一回,居然还不是因为高反。旁边的瓜瓜已经开始跟我们证明“看,我走路还是直线的”。第二天司机师傅还爆料说他在床上翻筋斗,以及答应了请师傅吃饭出去high。哈哈,可惜没视频没真相。

吾屯下寺的艺术家

吾屯下寺也是个很静很静,没什么游客的寺庙,这里的佛像和唐卡都很华丽。瓜瓜请了一位阿卡带着我们参观。

临走时,师傅跟我们聊天,问:“你们从哪来啊?”
“上海”
“哦,我去年才去过上海……喜马拉雅……艺术……”
师傅的汉语已经算这一路见过说的顶好的了,但大段交流还是费劲。想起来去年喜马拉雅美术馆有过敦煌壁画展,赶紧问:“哦,是去参观那个壁画展吗?”
“恩,壁画……请我的……画的唐卡……”
来回确认了两遍,我突然意识到,师傅说的是,喜马拉雅邀请他去展出他画的唐卡!
瞬间膜拜啊!
“师傅好厉害啊!那我们刚才看的殿里有您画的吗?”
师傅一脸淡然:“有啊,上面第二幅就是”
“画唐卡要学多久啊?”
“从小学的,师傅带”

又回头欣赏了一回壁画,不由感叹:高人隐士,深藏不露,这才是大艺术家啊。等上车离去后,才想起来,哎呀,怎么没跟师傅要张签名合照呢!


碎碎念着,就记了这么多。
远方就像不在身边的情人,得不到的时候,会在想念与想象中越来越美好,变成心头的朱砂痣。
我知道我得放下了,写完这篇,收回心来。
毕竟,生活不可能只有诗与远方。
毕竟,我没有年假了……


再见,年宝
最后编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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