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远庙堂不高(2)

温馨提示:本作品含有大量不可描述情节,未成年人请在监护人的陪同下阅读,成年人请系好安全带,随时准备发车

篇首语

『当女人以睿智的温柔抚去男人看似坚强的伪装时,没有男人能够逃脱她们的魔爪,这是男人的天性,越是坚强的男人越是难以逃脱』

目录

章节 标题
1 江湖不远庙堂不高(1)
2 江湖不远庙堂不高(2)
3 江湖不远庙堂不高(3)
4 未完待续

正文

(2)
“头儿,我啥也不知道,你放我走吧,还得干活呢。”江小平说。

黑胖子吴永贵不说话,在办公室里一边踱步一边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有十来只烟屁股了。这是吴永贵的常用手法:故意营造紧张的氛围,从而攻破当事人的心理防线。这一招与国企领导乃至审讯室民警如出一辙,而针对这一招的破解也很简单:沉默是金。

“站住!”江小平趁黑胖子吴永贵不注意,后脚早已溜出了门外,却未料到这胖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不说潘宇了,说说你吧。”吴永贵双手背在背后,头也不回。

“我,我没啥好说的哇。”

“厂领导说了,要在你们流水线上设一个副组长,你看谁比较合适?”

“头儿,依我看,潘宇比较合适,可惜他今天旷工了,要不然,就王三柱吧。”

“小江啊,这个机会很难得,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谢谢头儿,您要觉着王三柱不合适,我一会回去再帮您物色一个。”

“小江,我是问你的看法,不是问别人。”

“我的看法就是,王三柱挺好,工作认真负责,人又老实。”

“小江,我的意思是,你再考虑考虑那些工作比较突出的。比方说……”

“头儿,我实在想不出来,您放我去干活吧,不然组长又要批评我了。”

“嬲你妈妈瘪,给老子滚!”

“遵命,头儿!”

吴永贵已经不是暗示了,只不过死活不肯说出口,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作为生产主管,无论如何,面子一定要挂在脸上,总不能自己亲口恳求一个工人去当副组长吧。

吴永贵既然不说,江小平就陪着他打马虎眼,这也是谈判的最基本要义:永远让对方先开口。先开口的一方从开口的那一刹那就处于劣势,正如出了鞘的宝剑再也无法收回,必将成为一把死剑一样。

“兰陵王”出走的风波很快平息了下来,厂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工人们该“王者农药”的,继续“王者农药”,该“如家七天”的,继续“如家七天”。只不过,那些被划破的了的工服,一并交于吴永贵处理,幸好只是划了个口子,缝上了就不影响使用了。这也是为什么工厂的招聘者在招工时或多或少都要收一些保证金,谁知道这帮兔崽子能鼓捣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夏末的时候,江小平辞了职,在顺利交接手头的工作之后,江小平要回了自己的五百块保证金。工友们知道了,纷纷来跟他道别,但大部分人的本意并不是道别,而是觊觎那些他带不走的私人物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江小平也不管他们的来意,反正丢了也是丢了,物尽其用岂不更好。工友们在拿到那些馈赠之后,往往是说一句“谢谢平哥”,然后就一溜烟小跑着消失了。

只有王三柱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一路送他到了三公里外的公交站台。正如这夏末秋初的季节,江小平的心中似乎有些凉意,而王三柱憨傻的笑容,恰似这一缕秋日暖阳,照进了他的心里。江小平拥抱了一下王三柱,说了声,“好兄弟,保重。”在他的心中,似乎只有这位下铺的傻兄弟才是那个一心付出不求回报的真朋友。

“柱子,就你小子够哥们。那帮货,都是来占老子便宜的。”

“平哥,你的眼镜,能不能借我戴戴。”

“嬲你妈妈瘪,给老子滚!”

王三柱的脸上似乎有些沮丧。江小平在暗喜自己模仿吴胖子惟妙惟肖之外,也注意到了王三柱脸上的变化。他似乎看破了王三柱的心思,说道:“柱子,这副眼镜真不能给你戴,我有我的原因,下次到市区,我请你喝酒。”

王三柱的脸上又泛起了阳光,他眯缝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目送着江小平上了车,直到那辆崭新的纯电动公交车缓缓驶离,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两个月半的工厂生涯让江小平变得又黑又瘦,却丝毫没有磨削掉他的锐意。他打开了电脑,任凭思绪如泉涌,任凭十个手指在键盘上欢快地跳着舞。

第二天,一篇长达三万字的长篇纪实报道刊登在了《秦川晚报》上。同时,秦川新闻网及其微信公众号也同步发表了这篇文章《新时代的爱与痛:致那些被我们遗忘的产业工人们》,文章的署名作者是“江湖无悔”。

一时间,这篇文章被人们热议,微信公众号的阅读量瞬间暴涨至十万以上,文中对那些年轻工人们的描写仿佛就是现实中的你我,他们的迷惘和他们的愁苦,似乎都曾经发生在我们的身边,他们的那些爱恨情仇,都成了街头巷尾人们的笑谈。

熬了个通宵的江小平并不觉着疲惫,他在楼下的小摊子里点了份凉皮,再叫了个肉夹馍,伴着下午迷离的阳光和一瓶汉斯啤酒,他惬意地打开了手机,仔细地阅读着那篇长文,以及文章下方读者的评论,这是几个月来他最轻松的时刻。

“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女孩盯着江小平的双眼,双眉紧蹙,从眉梢就能感受到一丝强大的怒意。

“不是跟你说了吗,去外地出差,不方便。”

“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说实话。”

“主编派我去外地调研一个项目,有保密协议,具体内容不太方便透露。”

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份《秦川晚报》,狠狠地砸在精美的西餐桌上,然后,翻到那篇长篇纪实,指着作者的名字说道,“秦川传媒集团首席纪实新闻记者‘江湖无悔’,白纸黑字都在这儿呢。平,我不要别的,就想听你一句实话。”

江小平的脸似乎被扇了几个巴掌,红一块黑一块。女人在拆穿男人谎言的时候,其智商远胜过爱因斯坦,推理能力远超过福尔摩斯,对于这个真理,江小平早有耳闻,却从未料到这个真理会在自己身上得到印证,而这个场合恰恰是给女友庆生的烛光晚餐上,处女座的女人真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她们先把自己纠结死,再把别人纠结死。

被事实打脸的江小平换了另一副语气,低声问道,“这篇文,你都看了?”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每一个空格!!!”

“洁,我不是存心想瞒你,只是……”

“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对吧。”

“嗯。”江小平的头垂地更低了,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面对着责怪的母亲。

女孩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眼角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滑出,她幽幽道,“我能不担心吗。”

江小平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穿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他们的桌前,转轴拨弦,一曲凄婉悠扬的“小夜曲”从琴弦上飘了出来。乐曲伴着烛光,伴着夜色,伴着女孩的幽怨,是一首淡淡的抒情诗。

江小平眼神一动,递过去五十块钱小费,然后在小提琴手耳边说了些什么。小提琴手先是诧异,继而眨巴眨巴着眼睛,最后不住地点头,左手扶琴,右手拇指和食指勾成了个“OK”的手势。

女孩仍然沉浸在对江小平的怨气之中,仍然是右手托腮望向窗外。忽然,音乐声又起,调子忽然变得欢快而诙谐,又似乎有几分熟悉,然后,全餐厅的人都被音乐声吸引,望向了窗边的这一桌。曲子正是超级马里奥进行曲,女孩被音乐声打断了思绪,转过头看着江小平的脸,又好气又好笑。

江小平鼓了鼓左脸的腮帮子,给小提琴手使了个眼神,右手打了个响指,音乐立即切换成了抒情的“生日快乐歌”。伴随着缓慢的曲调,侍者从后台端出一个精致的6寸提拉米苏蛋糕,两个点燃着的数字蜡烛拼成了“18”的字样。

江小平接过蛋糕,摆在女孩的面前,调转了180度,郑重其事地说,“胡洁,81岁生日快乐。”

“臭不要脸”,女孩说完,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小平继续道,“都老夫老妻了,还闹这些小情绪,丢不丢人。你看,别人都看笑话呢。”

女孩盯着江小平,回了句“少贫嘴”,她这才注意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里,随即脸刷的一下红了。江小平站起来,尴尬的摇了摇双手,对众人抿了抿嘴,做了个请勿打扰的表情。就在此时,女孩一把抓住了江小平的右手,按在了她的腿上,厉声道,“这伤疤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去医院处理!”

江小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道,“胡洁,你先放手,我跟你慢慢解释。”

胡洁的手松了一些,她顺手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在江小平的右臂上轻轻擦拭着,伤口的面积不小,有些地方已经愈合,还有些地方是刚刚凝血的样子。

“这是上次打篮球擦破的,你要知道,工厂区的篮球场是没有橡胶地板的。”

胡洁幽幽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江小平的手。

整个晚餐江小平都在滔滔不绝,逗得胡洁一阵阵欢笑。九点多了,按江小平的计划,他准备带着胡洁去德福巷的酒吧喝上两杯,却被胡洁制止。

胡洁说,“昨晚你熬了个通宵,今天就早点回去睡觉,我送你回家。还有你的右手,我一会给你清理一下。”

每当江小平疲惫不堪强打着精神支撑的时候,胡洁总是能看穿他的逞强,这个时候,就是胡洁施展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总是江小平内心最柔软也是最甜蜜的时候。

当女人以睿智的温柔抚去男人看似坚强的伪装时,没有男人能够逃脱她们的魔爪,这是男人的天性,越是坚强的男人越是难以逃脱,正如阿喀琉斯之踵一样。

回去的路上,江小平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每次胡洁去他的住处,他总是提前大扫除三四遍。而这次,是两个多月都没住过的房子,更何况,从工厂带来的那些臭袜子臭鞋被他丢得满地都是。

胡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打着趣说,“看来你房间里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吧,是哪个厂的厂花。”

“啥厂花不厂花的,是个81岁的老太婆,今天刚过完生日。”

江小平还没说完,腰上就被胡洁狠狠地揪了一下。然后“嗷嗷”地叫了起来,“揪坏了,揪坏了,不好使了,胡洁,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胡洁不回答他,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把右耳紧紧贴在了他的左胸,在这忙碌嘈杂的城市里,她只想安静地听他的心跳,听一辈子,因为这让她觉着踏实,也让她觉着安心。江小平也安静了下来,把手搭在胡洁的背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依偎在昏暗的后座,任由出租车在斑驳路灯下穿梭,不说话,也不动。

次日,江小平从睡梦中醒来,伴着刺眼的阳光,他从五百度近视的双眼里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房间里飘来飘去,正是胡洁。

“我眼镜呢?”江小平喝道。

“眼镜眼镜,比你女朋友还重要。”胡洁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密码盒子递给他。

“是啊,这是我女朋友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给我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呢。”

胡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她还依稀记得那天亲手为他戴上眼镜时的心情。眼镜被江小平保管地十分细致,四年来,镜片上竟然没有一丝划痕。

江小平戴上眼镜,墙上的钟指在十一点二十分,他一咕噜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了衣衫,然后对胡洁大喝一声,“胡洁!你今天请假了吗!”

胡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皱着眉头,不住地端详着他的脸。江小平用双手捏住胡洁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轻轻地摇着她的脑袋,“要扣工资的,我的小姑奶奶。”

胡洁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她嫌弃地拨去江小平的两只脏手,依旧不说话,只是把碗里洗干净的葡萄一个接一个塞进江小平的嘴里,待塞到第六个,江小平已经口齿不清了。

江小平一口咽下葡萄,焦急地说道,“快,快给学校打个电话,迟到这么久,搞不好要算教学事故的。我没关系,大不了让露露给我填个外出单。”

“今天是星期六,大叔。阿尔茨海默晚期了吧。”胡洁一边说一边继续向江小平的嘴里塞着葡萄。

“哦,星期六,不用上班,对吧。”江小平舒了口气,坐在床上,工厂里上六休一的生活已经在他脑子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一时半会还没改过来。他放眼望去,垃圾中转站一样的屋子已经变得清新整洁,阳台上挂着一排刚洗完的衣服,桌子上是一杯现磨豆浆和三个大肉包子,包子的香味伴随着胡洁刚洗完头发的味道,让这个逼仄的一居室仿若人间仙境。

江小平不由得出了神,他揽住胡洁的腰,把她一把抱住,扑倒在床上。江小平这时才发现,自己捋起袖子的右手臂上,整整齐齐地贴着一排创可贴,他心念甫动,对着胡洁的额头、双颊、耳根和鼻子一阵疯狂的亲吻,却被胡洁用手挡住。胡洁淡淡地说,“第一、刷牙洗脸洗头洗澡。第二,露露是谁?”

星期一,江小平正常上班。他居然是第一个到的,这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因为在之前,江小平一直是迟到黑名单的第一名,一定是这些天工厂生活的正面作用。

主编缪文峰坐在大班椅上,上下端详着江小平,不住地说“好,很好,很好”,一边说一边用手拧开他面前的保温杯,抿一口里面的浓茶。

江小平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问也不说话,因为话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所谓吃人必是笑面虎,而那些看似凶恶的,往往只会吠叫不会咬人。缪文峰就是这样一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六年来的文字工作,江小平被他一再压榨,而压榨的结果就是成为了集团的首席纪实新闻记者。江小平表面上对这个头衔丝毫不在乎,而背地里,却总是在微信公众号的点赞数和评论里偷着乐。

“小江,本来准备放你休息几天的,但是嘛……”

这种“本来但是”的套路,江小平早已烂熟于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本来”的后面,“但是”的前面,无论有多么精彩,都是说话人精心编排的套路和一腔废话罢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装作聚精会神的样子。

“但是啊,小江,你这篇文章反映非常强烈,集团正好在策划一个网络新媒体直播计划,他们跟我要人,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啊。年轻人,前路是美好的,前路是光明的。”

听着缪文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前路”,江小平强忍着笑,憋到内伤都快出来了。

他还记得是去年夏天的新员工入职大会上,集团董事长在演讲上说,“前路是美好的,前路是光明的。”董事长话音未落,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观众席响起,“我是美好的,我是光明的,我就是钱露。”会场哄堂大笑,董事长尴尬地问了句,“这位新同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钱露。”会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自此,董事长认识了钱露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丫头。本来两年的风餐露宿记者生涯,被缩减到了三个月,而后就被安排在江小平这个资深首席记者的背后当助理,一路的平步青云,都得感谢父母当年取的名字。不过,钱露这个小丫头还算机灵,手头的那些杂事琐事,她处理的都还算过得去。

江小平从思绪中回来,简单问了问计划的细节,然而缪文峰还是秉承着以往的原则:滔滔不绝却又言之无物。这太极拳打得,连祖师爷张三丰都自愧不如。

这一定又是坑,但自己挖的坑,含着泪都要跳,江小平也很清楚,以往发过的那些纪实报道,从来没有这一次的反映来得这么强烈,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吧。另外,他也是受够了这种“卧底纪实”的生活,一想到胡洁,他就想安定下来,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江小平回到办公室,他的助理以及实习生一干人等已经整装待发等着他的召唤。助理钱露抱着一叠文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说道,“江老师,这都是需要您处理的稿件。”

江小平有些头疼,一来是头疼这些文件,二来是头疼钱露,三来是头疼胡洁……不过三来跟二来差不多是一回事,但又不是一回事。他很清楚地记得胡洁整整折腾了他两天两夜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这种折腾,除了肉体上了,还有精神上的,精神上的来自于自己说漏嘴的那句“露露”,肉体上的,就是那种神秘的不可描述之事了。

“江老师,这两天您辛苦了。”钱露闪烁着晶莹的眼睛看着江小平。

“哦,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币服务嘛。”

整个办公室里一阵哄笑,江小平这时候才意识到钱露说的是“这两天”,而不是“这两个月”,小破丫头,狡猾狡猾地。

“江老师,您的脖子……”

“不要说了,回去干活!”钱露还没说完,就被江小平喝止了,然后又是一阵哄笑。

江小平对着手机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脖子上被胡洁种了一排又一排的“草莓”。江小平尴尬叹息之余,自拍了一张,发给了胡洁,顺便骚扰她一下,说让她负责,胡洁的回复令他又欣喜又害怕:败军之将,岂敢言勇,今夜吾与汝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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