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半亩
记得第一次来咖啡屋是在上学期的一个夜里。过了近小一年,那个时候才知道学校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昏黄的灯光,几平米的地方,星星点点的座位,那种宁静和温暖,顿时让我爱上了它。就觉得这是师大最美的一处了。以致于常常惦念这个地方,虽然并不是经常来。因为毕竟我是喝不得以及不喝咖啡的。可是为了来这里单纯的放空自己,还是要点一杯咖啡,虽然我只知道的卡布奇诺这一种。
今天,晚上八点下了课,就来了。开学一个星期多,今天就突然想它了。本是说请几个好友一起来的,仿佛我本不热情,几位并没有来的。原谅我,没有热情相邀。最近竟然讨厌上了说话。难以相信,我竟然讨厌上了说话。这该怎么说呢,一是没话说吧,二是自己确实少言寡语。在我看来,说话毕竟就是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吧。然而我表达情绪大多在文字,以致于觉得那些文字就够了,说话就显得多余而乏味了。
这个学期第一次来这里,八点多到这,咖啡屋除了三个服务员,就只有我一个顾客了。其中一个服务员在读书,见我进来,立马放下了书,开始制作卡布奇诺。我为什么来这呢。也是为了一本书,——《花田半亩》这本在初中就听说过的书,一直因为这个唯美的书名而渴望读之。这本书是上学期快期末时买的。本想着在寒假读完,但后来发现,在家仿佛不适合读这样的书。家里少了一种难以明的情调。于是开学到现在,天天捧读之,今日就是为了在咖啡屋读完它。
说来也巧,我想我应该是今天咖啡屋的第二或者第三个顾客,因为听到服务员说,今天营业额是二十八元。我自己就贡献了十块呢。我想我是幸运的,是除了情侣鲜有单身贵族来这里的顾客吧。
书还有几十页不曾看 ,翻翻时间已近八点二十,咖啡屋除了服务员的说话声,就只有我的翻书声了。于是,那翻书的声音频率开始快了起来。因为咖啡屋是九点关门呢。然而就当我快要匆匆翻完,然后开始像喝水一样吞咖啡时,六七位成年人走了进来,三男三女,其中竟有一位是校友。估计他们是来看看母校的。正好我还剩一口的咖啡,于是在这里准备写下第一篇读书后的感觉。
《花田半亩》,第一次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唯美的名字,2007年听说,2016年才看完。不可不说这事一个漫长的渴望。而这渴望用一两个星期就填满了。真的是巧,作者姓田。以致于每每看到她用第三者的身份描写自己的时候,总以为是在写我的名字,以致于自己被带入的很深;说来也巧,她是在21岁那年离开这个世界的,而今年恰好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21个时光,以致于让我觉得我和她一点距离都不曾有;说来也巧,她病了七年,用七年时光记录下了自己的感想,在读这本书时,我也是感冒了一个多星期,以致于我在读她的各种感悟时,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如她一样患了绝症呢。
于是我在想,如果七年前医生告诉我,我会死亡。我是否会选择一间房,一扇向阳的窗,笔墨和纸张,写下自己不曾有过的感想?
或许我会写吧。我想如果自己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会去旅行,然后去提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拖再拖,不敢写,不知怎么写。不过还好,自己最起码健健康康。很大程度上这是幸运的,当然也有小小的不幸。
看完这本《花田半亩》,我会说,这个女孩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对于生命的思考。她不害怕疾病,她不害怕死亡,她用一个个文字写下或悲凉或希望。
在书中,看她喜欢的诗,发现自己终究不会是个诗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那种情怀;看她写下的随笔,自己终究不能那样,因为大多数的自己只会无病呻吟。
她并不是那美丽,可她有独有的气质。但我依然特别惊讶在这段时光里,在这段最美的时光里她遇到了爱情,一个爱她的男生。我想她的爱情一定极其纯洁和伟大。他知道他终究会失去她,可是他还瘦选择了爱她。而她知道自己终究会离去,她也选择了爱她。这即使是一场不轰轰烈烈的,也是楚楚动人的爱情。她是幸运的,以致于看她写的那篇《情人》我会如此心动,如此心痛,如此感动,泪在心涌,心在颤抖。
我想如果我是那个男生我也会爱上她吧。
虽然至今,不曾爱过。但我也是如她一样幸运的,毕竟我听过无数爱情。但是直到前几天我发现或许我错了,这句话是这样的—爱情和讲道理是两回事—我一直觉得如果我知道足够多的爱情,就可能找到其中不变的真理,然而至今不曾寻到。
就像她在书中引用的一句话一样,”人在童年时代,所关心的是食物,在中年时代所关心的是地位,而青年时代,所关心的恰是爱情”
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学里的我们张口闭口爱情。这是正青春的男女,正需要的渴望。
那几位回学校参观的成年人走出了咖啡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一口喝完仅剩的咖啡。自己也走了出来,被银色的灯光打亮的天鹅湖,以及顿时的寒风凛冽倒是击退了正在打字的自己,路上一对情侣拥抱着后退,大声的打情骂俏,仿佛黑夜给了他们白日不曾有的勇敢,路上三五成群的女孩竟也大声唱着:”一起来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一杯咖啡,一本书。
我在花田半亩里耕耘,
撷下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