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好朋友,温心。他,是她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子,林杨。
中考过后,我们都上了同一所高中,那时的我们并不熟悉,也不会知道这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那年8月1号,军训。
我们的高中有个历来的规矩,刚入学是要军训的,从8月1号开始,一共十天。军训完后就可以回家,当时的我还觉得时间很短,忍一忍回家接着玩,当站在炎炎烈日下不能动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这,是难熬的。。
但你却不能不熬,你却不能放弃。从小学舞蹈的我,在走方队这件事上似乎有点多于旁人的“天赋”,所以被教官喊出来给了个领队的差事。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一直优秀的她也被叫出来带他们班的人踢正步。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我们竟然就这样开始讲了几句话,逐渐的又在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一起去班级。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
那年9月1号,开学了。
温心学习很好,林杨也不错,他们分到了一个班级。高一是不按成绩分班的,所以能分到一个班,或许是种缘分,也或许是所有错误的开始。。
大一的生活相对没有那么逼人,我们有各种的活动,各种的社团。我跟温心参加了合唱团,那时我们合唱团参加了个比赛,演唱《国家》,需要找几个男孩子帮忙举红旗,而林杨就这么碰巧的被选了上来。也这么碰巧的站在了温心身后。
几年后温心告诉我,那次是她第一次跟林杨说话,他们虽然一个班,但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也从那次开始,他们似乎成了朋友。也成了我跟她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刚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毕竟女生之间谈论男生是很正常的。而且温心长的很漂亮,高高的瘦瘦的,虽然肤色并不是很白,但她的眉眼还是耐看的。喜欢跟她说话的男生也很多,况且林杨并不是很出色的那种,他长的不是很高,几乎跟温心差不多高,相貌也不是很好,除了学习好点,我似乎找不出他别的优点。
可是随着时间的加快,我发现一切仿佛不那么简单,温心经常给林杨买奶茶,学习的时候经常去找他,课间操结束后,也动不动和他追逐打闹。
意料之内的意料
我承认我有时候很八卦,也是个不那么安稳温柔的女孩子,所以那天晚饭的时候,我就问了她,她跟林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没想到,她竟然跟我说,她喜欢他,还是喜欢的不得了的喜欢他。
当时的我是惊讶的,也是不那么相信的,我觉得温心或许只是被林杨的某一瞬间“惊艳”到了,听说林杨很聪明,那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他总能做出来,被他们的数学老师和班上的同学传的沸沸扬扬的。
当时我就把我的这种想法说给她听,她极力的摇头否认着,还说出了她想向他表白的这种话。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是楞傻了,在我眼里温心并不是会主动谈情说爱的那种类型。我就有点激动的阻止她,还说了一堆林杨的坏话。当时的她就跟我急了,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争吵,因为一个男人。
然后我们就好多天没有说话了,我不是那种善于道歉的人,可能她也不是吧。但是我是后悔的,也自私的希望她也后悔了。难受了几天,一直没等到什么结果。
直到一天,班里的同学告诉我,他们两个人好像在一起了。我已经记不得当时什么心情了,或许是惊讶,或许是落寞,也或许有点替她开心吧。
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跑操的时候,我去找了温心,想祝福她来着,也或许只是想跟她和好。然而却只看到了她跟林杨你推我我推你这种情侣间的小游戏。
和好
而那天晚上,温心居然给我打了电话,可能是她早上看见我了吧。她像是我们没有吵架一般的正常的跟我聊着天,我也是这样,因为我并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但其实我们的心里或许已经有了隔阂吧。
我们已经不是对方一日三餐的饭友了,她每天跟林杨在一起,而我也有了新的伙伴。但是我们总是时不时的碰面,高兴开心的打着招呼,有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没错,跟林杨一起,为了防止尴尬,每次我都会找个朋友陪我一起去。
说说笑笑的,就这样过了高一一年的生活。。
到了高二,我们要开始按文理分班,林杨选了理科,本来我以为温心也会跟林杨一起去,没想到她选了文科,我自恋的以为她是因为我选择文科,后来她不经意的说起了林杨喜欢满腹诗书的女孩子。。
我学习成绩不好,并没有跟温心一样去了重点班,而是在普通班,所以我们的生活跟以前没有太多的变化。而她跟林杨或许因为不在一栋楼上,少了很多相处的时间。
她经常跟我说她多么多么的想念他,想念他,想念他,渐渐的她不说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可能她思念成魔了吧,高二这一年她的学习成绩下滑了很多,老师经常找家长,经常让她去办公室。如果重点班的学生成绩变差,是会被调到普通班的,但温心并没有,可能因为她的家庭条件很好,老师抹不开吧。。
生日聚会
再接下来,或许就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温心的生日。我深深的记着那天下了雨,我带着给温心的礼物参加了她的生日饭局,那天林杨当然也送了温心礼物,是一个大大的毛绒熊,还赠送了一个小熊,大熊很可爱,而这个小熊看起来还有些猥琐。林杨说大熊送给温心,小熊就送给我吧,它长的跟我很像。
说实话,当时我是不怎么生气的,就觉得林杨是想要讽刺我,就装做十分生气的样子。谁知林杨竟然抹了奶油在我脸上,我们就开始打打闹闹,当时没怎么觉得,现在想想确实是有点暧昧的吧?不好的吧?
可当时的我,并没有觉得我跟温心的隔阂,应该说温心跟我的隔阂,已经越来越深了。更严重的是,吃晚饭后雨下大了,林杨没有拿伞。有人提出来说,我们两个人家顺路,我拿的伞,就一起走呗。
。。。
之后的事,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回了家,他回他家,我回我家。不过不是打伞,是打了出租车。从那开始,我跟林杨的关系就变得好了很多,我们或许也成了朋友吧。。
而我跟温心也是真正疏远的开始,上学之后,表面上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我能感觉出来温心的冷淡。而我也知道她在不高兴着什么,所以我一直跟林杨保持着距离,在路上看到他,也只是微笑回应,就担心有人在温心耳边吹风。。
然而一切仿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转折,
一次中午,我骑自行车来学校的时候,林杨正好站在楼顶天台上,我看到他了,也当没看到,但他竟然大声的喊了我的名字。瞬间觉得自己好尴尬。。
回班级的时候,我同桌跟我说,林杨让我去楼顶找他,说有东西给我。我当时就有点慌了,脑海里忍不住的惊现了好几个画面。但我还是去了,他递过来一杯奶茶。瞬间我的心就安稳了好多。然后他说,我不用这样对他,温心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而且我跟温心还是好朋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他这么一说,我到释然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
。。。
真正的疏远
然而或许是命中注定,林杨看来没有那么了解温心,我也没有。一天晚上,温心来找我,她的整个脸色都跟平常不太一样了。我一下子仿佛就明白了,她想跟我说些什么。
我拉着她就想往楼下跑,她挣脱开了我的手,恶狠狠的说了句,“离他远点,我难道给自己老公养了个小三吗”,这句话我清楚的记得,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这么的让我难忘。。说真的,当时,我害怕了,我也明白了,温心,我们两个或许。。
第二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好在我身边走过。我看见了,但并没有说话,只听见,林杨说,“那不是小七吗,你没看到吗”,。。
没想到回去之后,林杨竟然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我跟温心是不是吵架了,我没有说什么,就挂掉了,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再者,宿舍电话是公共的,我不想再引起什么嫌话。。
最终谁是朋友
接下来几天,中午回班级的时候,桌子上总会多一杯奶茶,一张纸条。并没有署名什么,写了一些好玩的东西,笑话、诗、故事等等。我能猜出来是谁放这的,林杨的字体我还是认识的,他给温心写过很多情书,我都看过。当时,我还有想过,他是什么时间放在这的,有时候还会来早点,想堵他,但从来没有成功过。也没有找过他,看见了也还是不说话,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纸条上出现了这样的内容,“我们吵架了,很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吵架的原因,我能自恋的觉得是因为我吗?”。他们吵架了,他们竟然也会吵架吗,会是因为什么,好多好多问题在我脑海中翻滚着,挥之不去。。
第二天,他又写到,“看到纸条,来趟天台吧”,这简单的几个字,像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里,但我还是去了,我想去,想听听他想跟我说什么。
看见他第一眼,感觉,他好像变矮了,变黑了,变丑了,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当时还能发现这种问题。而他也是那么巧的说了句,“你好像肥了,喝奶茶喝的?”,我一下就笑了出来,场面陷入一阵爆笑,然后就没了,走的时候他说,“今天中午时间都被你笑没了,明天再说吧”,我。。“嗯”的回应了他。
我曾经也想过,我是不是真的成了温心说的那种人,答案是,不是,我对林杨或许有欣赏,有喜欢,但只是跟温心一样的喜欢。这样想过后,自己的良心好像得到了救赎。而跟林杨的相处也变得自然了。
第二天,我们在天台上,他跟我说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因为林杨质问温心,是不是找过我说过关于我跟他的事情。然后温心就把那件事情告诉了他。其实,我也想过是因为这个,所以听到后,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我只是跟林杨说,“既然你喜欢温心,就对她好点,只对她一个人好点,她就是太喜欢你了。至于我,我最近想减肥,想学习了”。
在那之后,我中午再也没收到过奶茶和纸条,也再也没去过天台。再之后,就听到了他们两个和好的消息,也看到过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只不过我跟温心还是不说话罢了。
最后的高三
高中三年的时光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因为光在这高三一年,就感觉是过了好几辈子。
那年高三的暑假,其实也不是什么暑假,学校还会给你找各种地方,给你上课,让你学习。学校给全体文科生找了一个医院的讲座厅,我们都在那里上课,人山人海,大家都死气沉沉的,我也一样。然后后面就有人说“你上课永远是这么痛苦哈”,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一味的说些,“对啊,对啊,对啊_”。
后来一转头忽然发现,那个人是温心。我还清楚的记得,温心穿了条粉红色的裙子,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温心,他从来不穿粉红淡蓝这样的颜色,不过这样是美的。
我当时,没有想到,她能在这里,跟我说话。她仿佛总能自然的拉进我们的距离。不知道的人,什么都看不出来。上次是这样,这次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暑假里,我们几次出去玩过,但是气氛都没有以前那么融洽了,还有点尴尬。但谁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提起以前的事,林杨的事。
开学之后,温心跟我说,她不想跟我再吵架了,太累了,她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在一起。可以上一所大学,当一辈子朋友。
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当真,甚至会被她感动,但那次,我知道我没有。。
当一切真正的变了
我的心再也不会轻易的随着她被左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好的吧。
那次补课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饭,我和她,还有我的朋友们。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会聊天,会夸赞别人,很容易交朋友,很容易被别人喜欢。
但可惜的是,我永远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了。。想到这个,我竟然还有些庆幸。最大的疏远也莫过于这样吧。。
饭后我们一起回家,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走马路的边边。而我却已经不在她的旁边“保护”她,他也可能发现了这一点,就从上面下来,默默的走着。。
“我跟他分手了,你应该知道了吧”她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用她温柔的眼神看向我。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么的心情听到了这句话。
惊讶?无奈?淡然?难道心底会涌现出一丝高兴吗。。或许吧,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开始希望他们分手了。
而当这个结局兑现了的时候,我只能看着她无言以对。温心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我以为你会安慰我,或者骂我,嘲讽我”他低着头说出了这番话。。
我也在他旁边坐下,告诉他“我或许早就想到了,分手可能只是时间问题”我语气决绝的告诉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假装。
“还有,你们并不合适,你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你,我想你应该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我捂着额头把话说了出来,并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和缓。
我以为温心听到这些,会转头就走,这是我希望的,我希望我们就这样散开,彻底的,干净的,不留余地的。
但她并没有,她看向我会心一笑,把眼睛眯起来做鬼脸状,跟我说“你们好像啊,竟然说一样的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林杨。。也跟我说了一样的话吗?他们不是和平分手?林杨难道伤害了她?他们分手又到底因为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重现,本来这些我都不想知道,可现在却莫名的好奇。。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温心沙哑的说了这几个字,一滴眼泪掉在她的胳膊上,瞬间滑落。仿佛打破了这世界所有的沉寂。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拿下我的手,在我手心里画了一个心,这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做的游戏。。
几年后再这样,就好像戏文一样,游游荡荡的令人恍惚,不知是梦是真。
温心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一会儿又拿开了,轻声的说“他很早之前。。就跟我提分手了,我一直不同意,一直缠着他。”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决定了,他。。我不要了”我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滴,搂住她,靠着她。
“他哪有那么好,不要就不要了呗,而且我又有什么放心不放心之说”我笑着回答她,但脑子里已是乱成一锅粥。。
温心此刻已是泣不成声 ,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直叫人揪心,她用颤音微微的说“林杨。。他说”
“如果再来一次,他。。可能会。选择你。。”说完就把脸深深的埋进腿里。
留我一个人独自的想着这句话,思索着,寻味着,惆怅着。。
但其实我很清楚,林杨在那些纸条中,已经不止一次的传达了这层意思。我又何曾不知道。。
“你不要这样说啦,这一听就是故意气你的啊,他怎么会喜欢我。”我故意叹了口气摇摇头笑道。等待他的反应。
温心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就这样我们坐了好一会儿。天色都渐渐的晚了。
我们一直坐到路灯都亮了的时候,我都以为他睡着了。这时他忽然站了起来,说“我想回去了,走路太累,我打车回去,你也回去吧”说完给了我一个她标志性的微笑。
还记得高一那年,我吃光了她最爱吃的饼干,他说以后我都要跟她一起走路,算作惩罚。
我当时是崩溃的,因为她喜欢走路,我喜欢坐车。
这是我两年多来,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坐在出租车里的背影。
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我想多了。。可明明我们顺路啊,不管怎么样,都可以一起回去。
对于那天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五味杂陈,就算如果再来一遍,我或许还是手足无措的。
只因初见
那之后,就进入到了高三的冲刺阶段。高高厚厚的书摆在我们的桌子上,左边右边前面,使我们完全浸入到了这个高压力的地方。怎么都逃脱不了。。
但温心的事还一直藏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一沉静下来,他就会出现让我想起来。可以说是“阴魂不散”了。。
那些天,我一直在故意躲着她,每次出宿舍出教室都是胆战心惊的。怕看见她。。怕看见他。。
我就像是地狱的小人,要避着光生活,一照阳光,就会被杀死。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可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躲避的,你越害怕的,他却越是出现在你面前。或许有些事,他不折磨够你,就不会结束。
在高三动员大会上,我们三个人就像电视剧一样重逢了。但这重逢却不像戏里那样,泪眼婆娑,相拥相依。而是相顾无言,尴尬一笑。
其实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四个人,林杨的身边多了一位。。“高考考友”???
为了化解这个冰冻了的局面,我先开口了。“这动员大会好鬼扯啊哈。。”我笑着看向他们。
好吧,我的尬场技艺果然又高超了。“对啊。。”他们迟了一会儿,急忙回答到。林杨直点头,温心直摸头,我。。。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互相都太熟了,不必多言,也清楚的很。那天,我们在一起胡扯了几句后,就尴尬的散场了。。
我们约好,周末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店吃蛋糕。林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朋友”,也要加入我们。
我们盛情难却,只能高兴的欢迎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想融入我们。可是。。连我们自己都融不了我们,她又哪里可以。
那个星期六,阴雨绵绵,或许连老天都知道我们的心情。但是对于我来说,是喜?是悲?这复杂的情绪一直困扰着我。
等我到了的时候,林杨已经到了。我莫名的笑了,还是一直笑需要捂嘴的笑,他呆呆的看着我或许以为我傻了。。
“ 可能你都不记得了,我们不管去哪,干什么,你都是第一个,而且一定会做到靠墙的位置,但脸要冲着门,手要撑着脸”我快速的说了这句话,他或许没听清,只是一直微笑,低头微笑。。
一会儿“朋友”和温心前后脚到了,温心向来迟到,他从不解释,我们也都习以为常。
而那位“朋友”或许不知道,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天气不好,我们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是在说,她来晚了,然后还拉上了温心?我默默的看向了温心,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
而林杨抿了一下嘴,这细微的动作,被我尽收眼底。这下我可以确定,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有什么权利发现这些,又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放心他们是不可能的。。
或许,那时我对林杨是有了点超乎朋友的感情吧。但我一直不承认,不想承认。可是这已经是无所谓了。。
那次的蛋糕店小聚会成了我们高中最后一次聚会。再后来,更加紧张的学习,不给我们一丝喘息,更别说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哲学。
高考了
紧张的高考终于开始了,或许是恐怖的,或是高兴的。但对我来说,不管怎么样,都是一种解脱。
高考结束后,学生都开始回学校收拾东西,书该撕的撕了,东西该扔的扔了。我们班的同学曾经说毕业要去整班主任的“豪言壮语”,最终只能已眼泪与拥抱结束。
我走的时候,和校门合了个影,我感谢这个地方,起码他给了我许多回忆,留给我以后慢慢想,慢慢念。那些人啊,事啊,或许这一走,就不会再见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泪湿了眼眶,锁进双眸,握紧双手,转身一直走,不再回头。
后来温心考上了宜城大学,林杨考上了军校,海军川北学院。而我也上了一所二本学校。
我们三个都在不同的城市,可心里还是会想到彼此吧。毕竟,我们共同度过了十六七岁的年华。
上了大学后,我们跟对方的接触变得少了很多。只能偶尔在手机上聊几句。
在温心一次的朋友圈里,我得知她有男朋友了。意外的是,他竟然告诉了我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我祝福她,我知道她很幸福。知道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林杨。
而林杨的朋友圈里,也一直更新着他训练的种种。我还故意调侃他,军官不是谁都能当的。
他自恋的回答我“那是,除了我,谁都不行”我对他呵呵一笑,“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啊,不给人谈恋爱的机会。”他又继续说道。上了大学,他貌似开朗多了。
而我呢,也在大学校园里,欢畅的过着生活,享受单身贵族独有的乐趣。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伴着舍友的呼噜声想事情。那年高一,我们相遇。只因初见那一眼,就注定了以后发生的许多事。也只因为这些事情,让我们不再思考离别这个词。
夜晚微微的暖风包裹着花香,路边行道树“沙沙”作响,催着让我睡着,他好逐渐侵入我的梦香。梦里阳光正好,合唱团的彩排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