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山东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雪,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因为雪大路滑,舍友辛桓在上学的路上走一步滑一跤,被同学拍下做了表情包,这也成为那个冬天我们最热烈的笑料。可谁曾想,那之后的几年,华北便很少下雪、下薄薄的一层雪甚至于压根儿不下雪了。
今天一觉醒来,再一次见到如此大雪,不禁想要提起笔,记录、回忆起一些东西。
夏天,太阳,冬天,雪花,这样的词汇在记事起就印在了脑海,再大一些的我,一直以为雪花只在北方飘落,南方是不下雪的。一直以来我为自己是一个北方人而自豪,这应该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雪花南无北有的印象,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大学,在我结识了第一个南方朋友之后才改变。但是,南方的雪和北方的雪始终是不同的,就好像南方人与北方人的性格,一个细一些,一个粗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已是青年,青年步入中年。雪下起来后,爸爸时不时地走到阳台,打开窗户观着,一遍对我描述着从前他在东北佳木斯当兵时的下雪景象,反复重复一片雪花一指头肚般大小,父亲十四岁就去当兵,佳木斯,再到盘锦,一直在东北度过了十年的军旅生活。
对于他们,对于我,冬天始终是不断变化的。
少年不知愁滋味,小学,那是记忆中最大的雪,上课下,下课也下,雪花撒满操场与花丛,老师组织我们扫雪,带着毛线手套,握着扫把,足是冷的,心却是暖的。
初中雪花飘落的空白时光,被上不完的课时填满。唯一可以松口气的时间,是在放学铃声响后,兴致勃勃地收拾好书包,冲出教室,手一挥,拂去自行车座位上的积雪,同时还要将车子前身提起,再重重放下,这时车上的雪形成一串串白线抖落,再看校园,已是银装素裹。推车出校门,也不敢骑行,只是坐在自行车上,双脚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晃荡。
镜头回转到高中,那是我觉得,雪最是雪,的时光。大家的目的很单纯,少男少女的恋爱也很单纯,在那个雪一般纯洁的年纪,没有恋爱的人也会被窗外的白色所感染,靠坐在教室的暖器边,想象着心上人美好的微笑。
大学之后,即将毕业的我,看到的不再只是从前简简单单的白,还有雪融后的世界。有脏乱,也有新的一面。
对我而言,雪是梦想,它是干净的白,他来临的时候铺满整个世界,世人无不惊叹于此事物的脱俗气息。大地是现实,终会有从皑皑白雪中裸露出来的一天,白雪融化的过程,是梦想与现实的撞击,是白鸽同黑猫的搏斗。白雪被湿润的泥土打脏,两者相互交融在一起,被来往的行人反复踩在脚下。人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现在看来,这与梦想与现实的故事是很贴切的,梦想来临的时候,是温心暖;那赤裸现实的到来,则是刺骨寒。
梦想与现实的对弈,注定是残酷的。当冰雪完全消融,梦想散于现实,这个世界也被改变了。它既不是空洞洞的白,也不再是混乱不堪的泥泞,而是一个被洗刷后的新世界,那时的阳光格外耀眼,新的希望布满在欢脱清明的空气中,这一切,都应当属于那些怀揣梦想同现实比拼过的人们!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四日
记初雪于德州市
祝情侣幸福,夫妻美满
考研人取得理想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