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经历了一些变故,非常戏剧化,做梦一样。然后就当是2016年的年终总结吧。一直想把脑子里那团浆糊理清楚,可是却一直朦朦胧胧恍恍惚惚。

        人际关系这种东西,不去在乎也就伤不到自己。而且从政治课本上我只学到两句话,其中一句是“弱国无外交”。好好经营自己,其他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你平庸会因为平庸没朋友,你优秀会因为优秀没朋友。与其让别人看好,不如让自己活到好看。还有,道不同者,不相为谋。还有真的别逼我,我很少会让自己以仇恨和绝望为动力去做一些事情,如果有些分岔路在所难免,我希望我能走我的阳关道。嗯,体积大,不爱挤独木桥。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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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会去直视太阳和人心,也不会去喝太烈的酒。因为一个辣眼睛,一个烧心,还有一个呛喉咙。

        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如果别人要来我这里找不痛快,那也就只能不痛快了。

        余生太短,只想和有趣的人一起浪费;余生太长,只想跟靠谱的人才会心安。

如果一个人满足靠谱,还能很有趣。那我们在一起就很好玩了,不论男女。

        看了那么久《易经》,终究学不会中庸之道,依旧年少轻狂,依旧极端。只是多了几分柔和,给爱我的人。多了几分谦和,给陌生人。

        我真正渴望的境界是“上善若水,大道至简”。就像我对幸福的终极渴望不过是“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只是我比谁都清楚,善恶只在一念思量,世事无绝对。而所有的岁月静好,都必须有人在负重而行。

        以前我总说流浪的人没奢侈的爱情,其实我也知道流浪的人其实是可以有很多新鲜的感情的。世界那么大,好男人那么多。又何必一直禁欲?

        想起看《芈月传》时张仪给楚王献了一篇《玉女论》:君子於玉比德焉,帝王於玉女比美人焉,天下美女,风情各异,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者,有腰入束素,齿如含贝者。齐女多情,楚女窈窕,燕女雍容,韩女清丽,赵女娇柔,魏女美艳,秦女英气,如百花,若百宝,争奇斗艳,各有妙处... ...

        然后正中楚王下怀,两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要真是去一个地方挑一个男人谈一场恋爱,多年以后我都可以写一篇《玉男论》,给你们讲讲黄河上下大江南北不同的男子的风骨,也可以为你们以后嫁人提供一个看似合理的择偶观。

        你觉得这样好吗?哈哈哈……

        我会走那样一个极端吗?

        只能说我还有几分期待,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期待一名男子用他的温情留住我,我报以柔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外面风再大,有他就是家。

        想想会觉得好笑,都什么年代了,我还有这么朴素的爱情观。我给自己挖了好多坑。也用执念为自己画地为牢。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士之耽兮,犹可说矣;女之耽兮,不可说矣。

        我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如何看待那个愿意陪他一起奋斗的女人的,是用完就丢弃,还是真的懂得珍惜?

        其实我也在踌躇,真的太害怕那种我为你两肋插刀,你在背后插我两刀的感觉了。

        我突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孩说他会保护我,说他未来要从政,要当云南省省长,要考中国政法大学。他大我一届,他说他未来会在那所大学里等着我。

        那时他是我认的哥哥。

        可能每个女孩在小时候都会希望自己有个哥哥,在受到欺负时可以站出来保护自己。

        后来那个傻女孩说,好啊。原来哥哥想当官啊,那我也要“当官”,我给你积累当官的经验,以后我可以帮你。

        从此玉溪民中多了一位长头发高个子的学生会副主席,从此以后的三年,她都在竞选校学生会主席,百折不挠,执着到死。

        她也开始混不同的社团,攒人品,拉选票。

        她看完了那年的《南方周末》,然后意外成了校园广播站时事政治栏目总编。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开始关注时事政治……

        故事的开始总会很美好,而这种美好就是为了以后拿来让你悲伤逆流成河的。

        狗血的剧情,我打上了好几年的马赛克。

        不过是哥哥爱上了妹妹,然后跟妹妹表白。妹妹心里有人,所以婉拒。事发后第二天,该男生在空间大言不惭公布从未做过对不起另一个女生的事情,公开挽回那个我从来就不知情的“前女友”。

        以前觉得锥心刺骨,原谅我性格太过刚烈然后又有一颗玻璃心。

        前所未有的屈辱。

        那时年纪小,那时觉得天都塌了。

        其实现在再回过头来看,也不过如此。

        关于男孩的承诺,这是成长第一课。

      后来我不需要哥哥,因为我就是男生心目里的“从哥”。

        其实有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想去从政。虽然一开始我内心也是拒绝的,毕竟官场……我突然有了在内心修篱种菊的想法,闲云野鹤,远离是非,远离纷争。

        眉眼温和。人淡如菊,着意闻时不肯香。

        后来因为其他原因,原谅我死性不改。我去了一趟北京海淀。终究是没去昌平区。本来还是想顺便去那所学校烧点纸钱,祭奠一下那位未亡人。

        其实后来他回头找过我跟我道歉,我就一句话“因为你的对不起,我决定和你没关系。”

        敬往事一杯酒,从此江湖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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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也可以像她们一样看一部韩剧换一个老公,可是我都不看韩剧的。我也曾艳羡恋爱中的女孩子甜如蜜,光彩照人。但我惊恐一段失败的感情对一个女孩子的重塑力,所以我喜欢雨,但是我在等雨停。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顾城

        前22年,除了恋爱和吸毒,我什么都玩。

        我内心深处始终还抱有一点期待,我会遇到一个让我变成小女孩的男人。

        我好像遇到了,又好像没遇到。

        是的,走过这么多地方,我也遇到过那些所谓的“套路”,大城市里寂寞的人太多,一开始避之不及,渐渐的也敢见招拆招。

        我觉得女生活到一定的岁数,就应该要分得清楚接近你的男的是认真还是只是好奇或者玩玩而已。

        就这样一直走着,听了太多故事,有些东西其实是无师自通的。

        真的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了,特别是从北京回来以后。我是哭着出去,笑着回来的。

那时的我很傻很天真,但我是知道有现实这种东西的存在的,但我是想要突破现实这个阻碍的。

        我说我想要旗鼓相当的爱情,我说我觉得你很好,但是我也不差。

        我觉得你经历丰富,但我一点也不介意可以走一遍你来时的路。这样当某天我们在一起时你跟我提起某个地方如何如何,我可以不用靠想象力就能跟你进行思维的无缝对接。

……

        当然也有赌气的成分,就是想走走你走过的路。就是想看看我把自己扔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可不可以活下来,就是想逼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生存游戏之上,而无暇顾及那颗悸动过后寂寞的心。

        遇见你之前我不懂寂寞,也不知道什么叫空虚,我沉浸在以前自己编织的那个绝望的空洞之中。

        我把自己困在成都,无论走了多久多远,最后都会回到成都。

        以成都为圆心,以经济开发区或者人文风景区为半径在画圆。

        遇到你以后,圆心发生了位移。

        春熙路走到锦里的梦已经彻底破碎了,然后我一个人走完了清华,又一个人从北大校园走了出来。

        她们说校园恋爱是最单纯的,最纯粹的。

        我从这所大学走到那所大学,要是还能遇到校园恋爱,那早就遇到了。

        你说我能在学校里遇到一个有魄力也有时间能跟着我四处说走就走的男生吗?

        告诉我,他在哪所大学,我过去找他!

那你说我能在社会上遇到一个能让我跟着他到处跑的男人吗?

        你说你想我,那你来找过我吗?

        这世上除了我兄弟之外,还有两个拿真心也拿实际行动对我好的男人,一个被我删了也被我伤了,可我觉得我没错。毕竟再继续下去还是没结果,21岁以后,我不会牺牲自己的自尊去爱一个男人,我也不想让那个男人爱我不顾自尊。他赢得了我的敬重和欣赏。

        他说他爱我,我信。我们一起旅行过,他对我发乎情,止乎礼。至少那个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里只有怜爱,没有欲望。

        可是对不起,我一直都有喜欢的人。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我想这个世界上我很难再遇到如你这般不管不顾对我好的男人,可是这种飞蛾扑火,让我想起了把自己囚禁在成都的那只飞鸟。

        对你,惺惺相惜。然而不是爱情。

        我开始相信轮回和宿命,也相信因果。

        上一个人欠你的,总会有下一个人来弥补。当然,如果你欠了别人,自然某天也会以另外一种代价失去一些东西。

        世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另外一位我就不多说了,多年的陪伴,如师,如父。博学,沉稳,也靠谱……

        我遇到过不同领域的或有趣或文艺或博学的人。我在他们的思想中成长,在他们的视野中让自己思维更加开阔。我跟他们有过头脑风暴,产生过共鸣或者是分歧。

        当你见过不同的人,最后遇到跟你相同频率相同层次的人,那种感觉相当爽,就像夏天的冰淇淋和冬天的热炕头。

      他们好多人都跟我说过,感情是需要磨合的。可是我跟她们都好几年了,跟他们也差不多了,真的,基本没有磨合过。

        如果你身边有跟你吻合的人,你还愿意花时间去和别人磨合吗?

        我想我最终会遇到那个和我携手一生的男人,我们可以一起奋斗,创造属于我们的明天。

        要是始终没有遇到,我想我最终会把自己活成我喜欢的女人的样子,以及我喜欢的男人的样子。然后让他们在我内心深处相亲相爱。

        适合你的男人会让你体验到生活的美好,让你变成小孩子,而渣男只会让你领略到人性的丑陋。

        我真的从来不会主动去直视太阳和人心,因为一个辣眼睛,一个烧心。不喝太烈的酒,不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只要知道冬天的阳光很暖,水太清了没鱼就好。

        但是如果有人来我这里找不痛快,我一定会满足。美好时光那么短暂,为什么要浪费在试探上?

        然而现阶段我只想当一个只想着自己的坏人。

        活在当下,活在眼前。喜欢的东西自己努力去争取。不会因为得不到所以逼自己说不想要。

        在我这里别人的存在感,要么零分,要么满分。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我当然知道这世上很难有永远,可我做过跟你永远的梦。然后我开始做好一起一生的打算,也做好你随时会离开的准备。

        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待之。

        彼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待之。

        报恩要趁早。然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一个目标,两年你都还没放下,那么就去坚持拿起吧。

        你为什么那么拼?

        因为我遇到的不公平和我遇到的幸运一样多,因为我流的眼泪跟你们看到的笑容一样多!

        因为我经历过孤独无依,受过气,因为我把那些拍碎的门牙都咽尽肚子里了。

        因为我要把别人泼在我身上的脏水全部煮沸了泼回去!

        因为我输过,因为我不服!

        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我没有一个可以拼的妈,但是我可以让我妈有一个可以拼的女儿,也可以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可以拼的妈。

        什么?现实点?现实有多骨感我会不知道?从高考失利到感情失意,我经历的还少吗?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单独出远门要经历多少恐惧和无助吗?你特么一个人去坐一趟35小时的火车硬座试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去过上海两次,上海转成都一次,35小时,火车,硬座。

        那个时候还不懂得网上购票,都是临时去火车站买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路痴加智障!老王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觉得我傻乎乎的,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但是为人比较仗义,胆子比较大。敢拼敢闯。

        我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现实,我只是相信自己通过努力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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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成都以后,我想去哪里,想好了就去。没钱就赚钱。父母不让出去,那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首先,走的路多了,会知道最亲的是父母。然后,如果连父母都说服不了,那么我也无法说服老板给我一份工作。我也就没必要出远门了。

        你们说羡慕我妈会让我出去,好多家庭,哪怕是男孩子,父母也不放心让其远行的。

        只能说,因为她是我妈,因为她懂我。因为我想去做的事,所有阻力都是动力。

        关于北京之行,也算是人生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吧。

        也是买了硬座,原本33小时的火车因为河北邢台还有石家庄下大雨被滞留在河南鹤壁,走走停停,最终晚点一天一夜。一个人,无亲无故。心如死灰般沉寂,却又如同火苗在跳跃。我是自由的,绝对的自由,前方路漫漫,我只管大步向前,管它三七二十一。

        而后没多久,我突然觉得北京好大,好空。那晚我站在北京大学东门外面的天桥上,看着路中来来往往的车灯映着霓虹,再望望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拍了个小视频,八个字:城市好大,我好想家。

        那是到北京的第一天。

        我拖着像灌了铅的腿,站在天桥上,突然很想喝酒。好像是有个人跟我说过,他最爱菠萝啤。然后我克制住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告诉自己要活得清醒一点。太久的火车,脚已经浮肿了。早知道当初我就像上次从上海回昆明一样,全程穿拖鞋。然后间歇性去用水洗洗脚,擦擦脸……

        所有过往全部在脑海里浮现一遍,去广东时坐的大巴,在车上的耳鸣和晕车……

        那些遇到过的人,那些矫情和脆弱……

        北京我最熟的是中关村北大街。我在那里待了三天。加上去北大和清华那两天,是五天。一个人来回走过的路是不会忘记的。

        我在网上订了房间,我用百度导航找不到。明明就在附近,可我就是找不到。那晚我差点就一气之下拖着行李箱去网吧通宵了。之前订过的房间太贵,我只订了一晚。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后来我沿着路乱逛,有位大爷问我要不要住宿,我先去看了房间,然后果断入住。比网吧强吧。我打了电话要去应聘摄影师助理,那个工作包吃住,然后我找不到面试地点。真的,欲哭无泪。

        什么孤单什么寂寞什么冷,那两天全部尝了个遍。然后我觉得自己既好气又好笑。觉得委屈,又觉得刺激。

        那个时候我钱还是够的,然后突然收到故友短信登陆支付宝收到五百块转账,在宾馆的房间里哭成狗,毫无征兆。

        晚上收到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位大哥的微信,他问我有没有找到住处有没有找到工作,他说需要钱跟他说他给我转。也是感动到不行,也就一趟火车,快下车前坐在他旁边跟他吹了30分钟的牛,我主要是为了问路。

        我最终没有跟他借钱,他说他帮我找工作,我也没过去朝阳区。

        微信上漂流瓶飘来一位男的朋友,来北京之前投了三个漂流瓶问北京海淀什么工作最好找认识的。他当时给我回答了我的问题,后来我到北京了,他说小姑娘不错呀,真来了。他把他号码给我,让我去找他,做销售,包吃住。

        还有一位朋友,让我去找他一个朋友,我也没去。

        我就是倔啊,还有作。就是想看看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活下去。

        我居然就完全陷入回忆陷入那种纠结与挣扎了。

        我真的觉得整理一下北京的日记,我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的以及那些房客的各自的故事,以及我们共同发生的故事。它真的是一部小说,一部这个人生阶段的缩影。

        可惜我没那么多时间啊,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的。我们遇到的人,有的成了故事,有的成了事故。

        我用了好几天来理清楚这些思绪,我在回忆,我在反省,我不知道明天的路该怎么走。我渴望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找到那么一点点规律。

        我踌躇满志,我热血沸腾;我患得患失,我举棋不定。我多愁善感,我豪气干云。我可以跟你笑谈渴饮匈奴血,然后又青梅和羞走。这些都是我啊,你说你喜欢我,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个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谁要做女强人啊。去披荆斩棘,去跋山涉水,去日理万机,去承受孤独,再在夜深人静独自喝一杯红酒哄自己入睡。我不想fight,只想安安静静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母猪。看云卷云舒,伸个懒腰,钻进爱人的怀抱。

        其实我那时是真的想跟高中喜欢的人结婚,哪怕简简单单,哪怕平平淡淡。

        其实我后来也真的是想在25岁的时候把自己嫁掉,主要是考虑到对方。

……

        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它也动过,也疼过。再后来,就先不想这些烦心的事了。为什么要谈恋爱?是风景不美,手机不好玩,还是杨梅酒不好喝?

        我不懂人们为什么要将女人生活是否幸福的考量标准定在男人身上,当然,那是一个重要因素,但不是绝对。

        遇到一些人,是幸运,也是不幸。

      妾本非丝萝,何必托乔木?

        努力。然后,无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或者不嫁,我都能过好这一生。

        知足常乐吧。

      努力,然后吓自己一跳。为了开心大声笑,为了不服大声呸。为了说走就走!为了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欧阳忆箫2016/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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