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喝酒了。醒来才觉察到,我依然在床上。青春期时,有人梦见过自己拥有了飞行的能力。像鸟儿在枝头跳跃,一下子从草地上蹦到了枝头。听人讲,那是一种非凡的体验。我特别想要拥有可以飞行的能力,就是在梦里。
当许多同学们讲过后,我才发觉自己竟没有和他们一样的梦境。有些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身体出现了状况。这样的猜测,随着成长步伐的加快而最终得到了解决。我也拥有过一些别人不曾拥有的能力,比如我爱胡思乱想。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课堂上思考各种奇怪的问题,在想象里享受着自己的快乐。
可见,独立思考开始萌芽。当权威被挑战时,我则焕发了我从未有过的光芒。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天穹。想想那时候的澎湃,不断的激荡着近岸。时间愈久,我则变得失去了争锋相对的固执。也学着接受太多见不惯而无法改变的事情,毕竟人是会说服自己的。
我所生活的周围,每天都上演着生存的戏码。各种面孔在相互碰撞,显得疲惫又面无表情。偶尔几句低俗的话语,引得哄堂大笑。有人爱讲粗话,口齿间常蹦出几个关于人体器官的字词。年轻的姑娘,常能被人在身后议论。总之,人和人之间是最捉摸不透而又爱相互琢磨的一种关系。
天色不论多晚,夜里还是有人在证明着存在的意义。有一回,我凌晨回住处,在小卖部买东西。那是一家传统的小卖部,售卖着大部分杂货。城市里,多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而凌晨还售卖的小卖部和那些光鲜靓丽的店面比起来,卑微到尘埃里。可老板热情,从不介意我只买一包一元钱的北京方便面。脸色,依然好看。
不经意的路过,我忍不住买一回小时候吃过的零食。在如今各种吃食面前,它是那么的不起眼,甚至廉价得失去了欲望。各种回味,再不似儿时的美味。各种营养与安全的观念被我们所接受,可还是不改习性,偶尔打破。
小卖部的老板是位大叔,荆州人。曾是一家国企的员工,退休后就开了家小卖部。小巷的尽头便是以前工作的单位,出门抬眼就能看到。小卖部,一个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店铺。当我们习惯找寻便利店的时候,才发觉小巷中还留存一家不甚讲究布局与装修的小卖部。
还有疯女人,在小卖部外胡言乱语。小巷的夜,多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只有这个女人,她不愿沉默,吐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在极力比对着省内各地的方言,分辨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她说了什么。冬天的夜,少了许多游荡的人。只有疯女人披一件破旧的大衣在小巷里谩骂,时而走动,又停靠在路灯下,显得头发凌乱。有人说,当人清醒的时候才最容易发疯。而那些看似歇斯底里的人,时刻在保持着自己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