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秣马厉兵
这次胡人寇边，双方损兵折将，伤亡皆惨重；残兵回到凉州，很久没能恢复建制。凉州刺史亲自到公孙豹府上慰问伤情，对于有功将士，赏赐了大量的绢帛彩币。飞虎因功升为北军都尉，赏万钱，赐布帛百匹。 随后的日子里，高飞虎在都尉的任上恪尽职守、严加戒备，屡次挫败南下的小股胡骑。经过一年多的休整，他与士卒同吃同睡，勤加操练；士兵乐为效死，已然成为了威震塞北的一支劲旅。
永嘉四年，伪汉王刘渊之子刘聪发兵攻晋，在平城大败晋军，歼灭晋军主力十余万，太尉王衍被杀。消息一出，朝野震动，王衍之死意味着中原从此门户大开。同年夏，大将呼延晏发兵洛阳，歼灭晋军三万余人，中原晋军彻底溃败，第二年六月，合兵刘曜攻陷洛阳，西晋王朝自此灭亡。匈奴人在洛阳城烧杀掳掠，挖掘晋室庐墓，残杀宗室平民三万人，俘虏晋怀帝北去。失去了合法政府的管制，中原陷入糜烂，匈奴、丁零、鲜卑、九大石胡纷纷进入中原。诸胡大掠中原，一时间烽烟四起，士民死伤无数。作为中原原住民的北方汉人流离失所，几乎灭族。幸存者纷纷南下，全力逃离这场浩劫。
凉州自然无法幸免。群胡环伺的河西之地，想要独善其身并不是易事。好在凉州兵马雄健，加上飞虎和公孙豹两支劲旅驻扎塞上，暂时无人敢于轻举妄动。大规模战役没有发生，但劫掠时刻没有停止，作为北军都尉，高飞虎需要时常带领本部兵马巡视边关营垒。一日大批羯人骑兵破边寨而来，人数不下三千，气势汹汹一路杀掠，各路地方民团纷纷溃逃，不敢上前与之搏战。正好飞虎领一路骑兵在此视察，民兵飞马禀告，到达城寨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飞虎领众将士登上寨墙查看，西北方向烟尘漫天，人马众多。而飞虎领兵不过数百，左右皆有惧色。只有飞虎将军镇定自若，仔细观察，发现这股胡骑旗帜不明，衣甲混杂，披甲者不过数百，不像是一支正规军。于是，高飞虎果断召集人马，点齐五百披挂铁甲的前锋营战士；弯弓荷箭，飞马出了营门。高带的的部将尽皆精锐，快速机动至敌侧翼，突然用破甲重箭射杀披甲敌兵，仅一个回合就射杀对方甲骑七十余人。胡虏大惊，来不及收敛队伍，随即卷入近战，高飞虎部持戟而入，突入敌人阵中猛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斩首三百八十余级。敌方甲骑阵亡殆尽，武装牧民几乎没有还击能力，追击过程中杀伤敌方多人，还有近千被俘,其余狼狈逃亡大漠深处。事后回营清点人马，己方死伤不过二十余人。消息传出，河西汉人大喜，觉得终于遇见了救星。纷纷携带马匹粮食投奔高部。飞虎在原河西士族的支持下，收编地方武装，获得汉人领主的钱粮补给，势力逐渐壮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