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随处有,胜绝是河州”。河州的牡丹,品种和数量之多,仅次于洛阳,似乎有庭院的人家都会种植牡丹,再配上几株丁香,那么这家定会有亲朋前去拜访赏花,实在喜欢的,就会折几枝带走,插在花瓶中,以便观赏。
从小对牡丹的印象,仅仅是公园里的植株和地下通道的墙画,以及古诗文中所学到的“花之富贵者也”的描述,从来不懂如何欣赏,只觉得很好看。
初中,学校重新修缮,便在教学楼下围起了小篱笆,不大不小的园子里种满了牡丹,颜色丰富,姿态各异的牡丹,春末夏初的上午,日光和暖,微风吹拂,从旁边走过就能闻到阵阵花香,正中有一座喷泉池,在阳光的照射下,从喷出的水中能看到美妙七色光,风儿把水滴吹到花瓣上,更显得娇嫩美丽。第一次对牡丹正式的喜爱和认识,便是从初中的这片牡丹园开始。
临近毕业的前期,有天早晨,与好友在课余时间下楼去看牡丹,缓慢踱步观赏,这时,一位园艺师叫住我们,让我们说说哪株牡丹最好看。向来只知道赏看却不懂如何区分这些品类的我们不知作何回复,也许老人看出我们的尴尬和不安,便指着花儿来说他的感受,指到其中一株尚且还小没有含苞的牡丹说:“这片园子里最名贵美丽的牡丹就是这株了,只是现在太小,还需要好久才能开花,”听完这句话,我们只是暗暗呐喊,总觉得牡丹应该都一样,完全不知名贵不名贵之分,老人又接着对我们说:“趁着现在牡丹开得正好,多看几眼吧,等五一假日回来,花儿就要开败,临中也没有这样一片整齐种类丰富的牡丹园能让你们再看了。”不知道是因为毕业该有的难过,还是因为再难见满园牡丹的感慨,我们静静地站在牡丹前面,缄默不言,只想多看看校园里最美的这一方净土。微风又吹拂,但此时的心情不再像以往,多了几分沉重。
后来我们毕业了,没有等到那株最名贵的牡丹娇嫩的容颜,如老人所说,离开了母校,也没有见过那么美的牡丹园……而我从那以后,却真正爱上了牡丹,此后便不断地留意各种品类的牡丹至今,未曾停息。
此时,正值五月,窗外牡丹盛开,缕缕清香,蜂蝶不绝,使人沉醉。虽然异乡的牡丹品种单一,不似故乡的姿态万千的牡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但是在春意盎然的万千丛中,牡丹的娇艳仍然不能被其她植物掩盖。只不过如今,与故乡牡丹的联系,几乎已经隔绝,只能通过别人发的图片去了解。
我想,未来的屋舍前,该种一园牡丹,醒在花下,又醉倒于花香,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