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等等,你跑的飞快,我都追赶不上。"
春儿停下脚步,转身等兄,笑着说:"想回房为你寻几件棉袍让你挑选。"
"胡说,你的房在东,你现在向西跑去。"
春儿自己心里都在笑,是啊!这个谎言确实不真实,自己明明是朝着琴瑟的声音跑去,怎会是自己的房呢?
"兄,今晚的时节,应该是团圆的日子,阿姐出嫁三载未再见,甚是想念,所以想去她的房回忆一下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你提及阿姐为我做的棉袍,就更加让我......"春儿抽泣起来,一边说一边用袖擦拭眼泪。
"你刚说送我一件棉袍,要有一个条件,说说什么条件?"冬儿好奇地问。
"我特想阿姐,想去她房看看。"
"我们一同去。"
"不,你还需挑棉袍,所以我自行前往。"
"回来再选也不迟!"
"我只是想单独一个人静静的感受阿姐曾经未嫁时的情境,所以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在挑到你喜欢的棉袍后,不要回你的房,因为我担心阿娘知道我在阿姐房,她会更加思念阿姐的,好吗?就这一个条件。"
冬儿说:"可以,今晚还要对诗,我就在你的房等你。"
"好,兄!"春儿从抽泣中抽离了出来,露出了笑容,他转身飞奔向那让他揪心的痛的房。
月色与灯火,照得整个庭院通透明亮,春儿飞奔在庭院的小径上,院子外面行走的行人有说有笑的声音传至院内,与忧郁悲凉的锦瑟声格格不入,这琴声越来越大,哀凉得让人从心里发冷。
当春儿气喘吁吁即将出现在琴瑟的房前时,只见粉红色的梅花花瓣落满整个房前的地面,每一个落至的花瓣,都像是梅花的眼泪,流淌的都是伤痛得难以愈治的伤。
花瓣还在空中飘落着,随着琴的韵律在飞舞,嘤嘤哭泣声已变得痛哭失声的嚎哭,锦瑟的音律悲壮声强烈而又剧烈,每个弦都在倾诉难言的痛楚,述说哀怨与痛恨,悲凉与哀痛。
春儿眼泪止不住的地流,他知道,弹瑟之人太需要他了,他要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知道有人懂她难过悲凉的心,能够听懂她在倾诉什么,更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心境。
春儿的身上落满了粉红色的梅花花瓣,他顾及不了这么多,脚步迈向房的门,伸手拉门,门却被大大的铜锁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