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大舅的车,车里还有舅妈、表姐、表弟,去哪里不记得了,半路上车没油了,车子还不断地冒浓烟,呛得人心惶惶。所幸大舅路上碰见熟人,灌汽油的时候,发现车前油桶里的油用光了,车后两大桶油还是满满的,大舅发怒,责怪这油桶老是出问题。
下雪了,我在厕所解手,蒋公子在外面等我,起身的时候,从窗户瞥见外面一块四方的雪地,背后是两层青山,煞是得天独厚,掏出手机准备拍下来给G看,悲剧的是,手机掉坑里了,我勒个去,新手机啊,关键是G送给我的,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啊。我勒个去!我火速捡起来,凉水冲去秽物,真的好臭哦,拎出去问蒋公子咋办,这时我发现手机越来越热,直至发烫了,我赶紧扔去一边。蒋公子劝,都这样了,没办法了,只能再买了。我不愿承认,站在两米外看着它不肯走。不一会儿,它就自燃,电池熔成一摊黑泥,屏幕也碎了,我才死了心。雪下得好大,把大地铺得一片白茫茫,我站在雪地之中,只感到无尽的生的悲哀,这样美好的景,我同谁去共享呢?而耳畔别人的欢声笑语,与我何干呢,我始终是孤零的一个,我只觉得无尽的冷。自我的意义,置身广袤,才发觉和在斗室不同,内心里的强大,正是决定自我不被淹没,比如不被孤独主宰而变得意志消沉。那么怎么强大呢?强大不起来又怎么办呢?昨天看到一个概念,叫“放弃自我”。
听说考研2月份有一次重考的机会,朋友极力鼓励我去试一试,我后来根本没有看书,我觉得没戏,心里不免觉得可惜,白白错失一次补救的机会。又不想辜负朋友的美意,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考试的心情就好比考语文,而语文课本里的诗一句也没去背过。
早上吃饭回来路上,想到爸爸昨天说起从前,我的眼眶又热了,想到作家写:不管独居的人给独居下什么定义,那就是孤独。
不管我觉得哭是多么好的一种情绪表达,哭都是使我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