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拄拐杖的都是老人,或行走有困难的人。二十岁之前,我一直这么想,直到一次旅行,改变了我的看法。
二零一四年清明节,和几个小伙伴相约去泰山。未知的旅途,心怀无限的期待。一路上有说有笑,几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到泰山底下,简单地购置了一些吃食,就打算上山。
转身要走的时候,店家问我们要不要军大衣和拐杖。因为走之前做过功课,早有准备,军大衣我直接忽略了。至于拐杖,我也不知道是否有用,拿到手里感觉挺轻的,想着反正也不重,就买了。
凌晨两点,微风吹拂,一丝凉意漫上心头,不觉裹紧了衣服。抬眼望去,一片漆黑,只有两边店铺里折射出来的暗黄色的灯光照在道路两侧。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可视范围内暗影浮动。
四处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动带来的松涛声。开始登山,起头的路不算陡,我们走的很快。此时,于我而言,拐杖就是一个玩物,甚至有点儿碍事,任由我拿在手里把玩。
山势越来越陡,有同伴体力不支,我们原地稍作休息,又继续前进。六千六百级台阶,远远比我们想象中要远。
抬头望去,夜色中的泰山就像一堵高大的墙,顶天立地,气势恢弘。攀登的难度越来越大,体力不济的时候,手中的拐杖给了我力量。
凌晨五点,天已微明,怕耽误看日出,我们不敢停留,仍继续往前走。快到南天门的时候,山路只有一丈宽,像瀑布从悬崖峭壁上直落而下。
杖藜扶我登泰山,体力接近极限,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我紧握拐杖,扶着路边的铁栏杆,沿着窄窄的石板砌成的台阶,艰难地向上攀登。到顶端后,看着落在后面的同伴,我起身伸出拐杖,牵引着她共同前进。
到达日观峰时,已经凌晨七点了。找到最佳位置后,如释重负,寒冷,疲劳之感悄然离去。在人们的期盼中,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不断扩大。渐渐的,东边的天空开始发红,出现了一道弧形的边,慢慢扩散,那半圆不断上升,越来越圆,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太阳出来了!
欣喜之余,我们拍照留念,纷纷感叹,不虚此行。
未曾想到,不经意间的一根拐杖,在前进的途中,不仅让我在底气不足时站的稳当,也拉近了我和同伴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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