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力量,甚是庞大。
可以让濒临死掉的心,
完整如初的光洁,
也可以瞬时瞬间毁灭掉所有。
有时候我会脆弱得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到头来才发现其实自己已经走了很远,
日子大起大落,做到了醒了就微笑,困了就睡觉,
不必复杂又冗杂。
我总把无聊挂在嘴边,
因为我不想做无妄之谈的人,
一切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虔诚而憧憬的,虽然更多的成分是天真到了愚蠢的自负。
朋友说要结婚了,可是自己一点不快乐,
叫大家出来一起告别她最后一夜单身。
这些年她忙于工作,朝九晚五,说不上辛苦,
但的确没能有时间谈情说爱,
她说,她比较享受忙碌中的自己。
可是终究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中,
勉强找了个“如意”郎君。
举杯交错之间,
朋友眼里尽是落寞,
举起一瓶酒一口闷光,
眼神开始迷离,却仍没有欣喜。
张口说道,他一切都好可我就是不喜欢,
我们惊愕。
虽然看不出他们情深缘浅,
但在结婚前一夜说出这种话,
我们都不能在大声呼气。
他也不喜欢我,
朋友自己笑笑,
我们不觉得好笑,
我们无人搭腔。
朋友继续说,“我的爱情死了”。
三十岁是个坎儿,
明明离三十岁还差几年,他们却天天催促,
亲戚邻居还妄言腿短我这个人不正常,
焦虑不安,不得不去找个人结婚。
现在父母满意,对方家庭工作人品长相全部满足他们,
甚至我有些高攀他,
可是,我就是不爱。
我的爱情死在了亲戚邻居的嘴里,
结婚和感情联系真的不大,
只是太累了,在众人的嘴里熬不起。
我不能理解一些大人的玩笑。
就像当初弟弟出生时,
就有人和我说,
“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不爱你了”。
小孩子没有多么强的思维,
听了之后只能伤心,
你一句逗小孩子的玩笑话,
造成的阴影可能是整个彷徨孤寂的童年。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
我都不能完全心意的接受弟弟,
我都不能原谅爸爸妈妈的行为,
好在我比较早熟,
过早的明白事理,看清“谎言”。
但也记得一个新闻,
小女孩听了邻居的玩笑话,
信以为真,并坚定不移。
在妈妈拜托自己照顾妹妹时,
无知扼杀。
女孩子那么小,
并非有多么强的意识。
都是不吐不快的人,
说了有的没的,
才如此悲伤的结局。
只能说,那些所谓的玩笑不要随便说,
都是成年人,哄逗小孩子没有多大意思。
当这些形形色色的隐形兽招摇在你眼前摆弄身姿,
你会发现从前你所厌恶的,
觉得单调狭隘的原色其实具有单纯的美感,那该要怎样解释你抗拒的缘由。
而先前期待过的、相对于上面简单微小一些的心事,的确是都可以实现了。
说到这里,想表达的意思并非“大失所望”。
而是那些悬在半空中的梦想,终于回归地面,光芒闪烁着熄灭,露出了原本真实的样子。
在眼前出现了越来越清晰的门的轮廓——边框。
漏光的缝隙。
雕刻着细腻花纹的面板。
最后是锃亮的把手。
手指搭上去。握住。微微拧动。发出“咔哒”的轻响。
透进了可以淹没整个世界的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