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一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这段话是来自王小波的，我现在又遇到并读了这些字，在文字组合的背后意义中，我也回想了自己的二十一岁，那时我对这样的文字极有可能是无感和无视的，也不会想太多的预言是如何变成现实的，我没那么早熟。现在二三十年过去了，在这样的文字面前驻足良久，回想二十一岁时的痴妄，也为自己变形的躯体留下叹息式的审视。
如果早一点遇到这段话，我或许也会努力逼迫自己与那个那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聊两句，而如今，片刻停留，却无甚言语再次面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走开。
这样场景让我想起《甜蜜蜜》这部电影中的桥段，好似黎小军在橱窗外听到邓丽君的死讯和歌声，而他幸运的是那个牵肠挂肚的人就在转身的侧面。我的不巧是，我要找的年轻人不会原地待命，留下空空荡荡和残破不全的记忆，是的，是的，我只有记忆可以证明铁锤的存在，我幸运的是我还可以用平常的表情经过这扇橱窗。
都过去了，黎小军运气真好，我得也不赖。即便铁锤不时的会不明方向的袭来。
现在重读小波的文字，再对比当下的汉语，他的文字在之前那么久的岁月里就已经滤掉了丑陋。在小波的这段话里，他说“就像挨了锤的牛一样”----这样的语言来自生活的见识，在某些地方屠宰牛只，用的是锤击的方式。一具活生生的牛，在千百眼口之中，一锤就能获得解决方案。
我二十一岁时愚钝，我也绝不会想到王小波曾想到的。那时除了坐在街边栏杆上对过往的女孩子瞄来瞄去，好像再也没有其他正经事做了。
再后来，锤就来了，
再后来，我坐在这里，写一些自己一路生猛的故事。在白纸上勇往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