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长江下游出发,顺着大支流汉江北上,感受到湖北的寒冷和贫瘠的土地,并没觉得是造化弄人,打我从这个世界清楚了高贵低贱的差别,就知道自己该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去了那个了无牵挂的地方,我的大学,也像一座游乐场,提供了时间、金钱、爱好任我无所事事地驰聘,无所事事地玩。
我清楚阳春三月在那个时候意味着所有美好的开始,也懂得酷暑金秋球场上的快乐发自肺腑,当你俯身面对平静的丹江水面,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底下的冰冷和暗涌急流,于是,冬天里,寒风及至,衬托着世间万事万物变化离不开自然,离不开月的阴晴圆缺,人的悲欢离合。
科儿说,我不止是假笑,更搞笑。大学,仿佛赤道上的冰屋,虽然融化了,还是觉得阴冷,而我,就住在里面。
我常常跑出来玩一下,久久的,人多的时候我会选择沉默,也许聆听更好,但我知道我很少聆听,这时候,认识了一些人,后来生活逼迫人越来越分散,越来越频繁,与凯华的见面,与科儿和哥他们的见面,好像就是一种安排,不期而遇。
我做过很多坏事,说过很多谎话,我能总结一下自己,我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某天我看到我QQ印象里出现一条评论“一个好人”时,我感受以前犯下的罪孽深重的事而常常自惭形秽,也许是他们发扬了不离不弃的精神,走完那段历程,才知道,相识是缘,爱由缘生。
后来南下,不是去了凤凰城,在福建的中部,时而有海风袭来,猛烈里透着一股凉意,还没呆到冬天的时候,又辗转去了武汉,再北去西安,走下列车,赶上了夏末,实已是初秋,中部都不分秋夏,夏长秋短,似乎也是一种说法,过了几天,冷空气一阵阵地压下,我套上带来的衣服,仍然感受不到温暖。打电话给科儿他们,一遍遍问近况,有趣的莫过于天气预报,每当这天西安下雨湖北天晴,一天之内湖北必会变天,后来总用这消息向家人问好。
的确,冬天,多打几通电话,不管是礼拜一还是礼拜六,心里总是好的。写下这一句,回过头看看自己,原来人是可以改变的,而且这么快,就像六月开始的白发。不矫情,却把南方人的词给用上了,在我们那个圈里,这就是矫情。
今年的深圳,一呆一年,三百多个工作日,已经很难再与科儿电话长聊,慢慢地开始不急于打电话,前几年听到这样一段话,内容大致是这样,“朋友,不在乎整天纠缠,也不用每天想着对方,即使隔开了,不用常联系,等哪会儿真想起对方的时候,有那种重逢后的开怀。”
是时候了,在这寒风紧吹的日子,回忆一下过去,回忆那些线上交集了的人。
注:这是一星坏男以前的文章,前文已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