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翁丽欣当时的家庭状况,翁丽欣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复读的,一家人也苦思冥想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一致同意,让翁丽欣早点上大学、早毕业一年是一年,那样多少也能替家里分担一点。但是,等到的委培通知却是学制两年,需要一次性缴纳7100块的费用。拿着通知,翁丽欣开始了求亲告友之路,一个星期的到处奔波,翁丽欣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她仅仅借到了2000多一点,这与上学所需相差甚远。万不得已,翁丽欣最后选择了复读。走进了高四的翁丽欣,一眼看到了千里草,按高考成绩,千里草走一个差点的本科也是能够的,怎么也来复读了呢?细谈之下,才知道他是不甘心,对自己多年努力得到的结果不认可,所以选择了复读。
一天下午,翁丽欣正在教室里学习,只听门口有人喊:“丽欣,出来一下。”翁丽欣抬头一看,是郝玉宁和兰艳萍站在门口,翁丽欣像一只小燕子一样地欢呼着,飞出了教室,好友们相见,分外地亲密。兰艳萍把好朋友们领到学校门外的一个饭店,请两个馋猫大吃一顿,然后每人给买了一大兜子的好吃的;分手的时候,兰艳萍对翁丽欣说:“我听说你今年是考上了的,就是没钱交学费,才无奈复读;丽欣,记住我的话,你放心地认真读书,下一年,只要你有通知书,学费的事,就交给我了。”此时的兰艳萍为了能和未婚夫常常见面,已经从汕头辞职转到了家乡S市的一个五星级饭店,通过努力,已经从服务员干到大堂经理了。这次回家,是为了家里翻拆主房的事情。
翁丽欣听兰艳萍如此说,心里感动,笑着说道:“呵呵,那多不好意思;你们家,谁不知道,什么事情都靠你一个人,你爸爸身体不好,家里还想跟人家一样的盖房子,你拿点工资,也不是常常的一个子都不舍的花自己身上。这几年,我已经占了你不少光了,大事情,可不敢再麻烦你了。”
听翁丽欣如此说,兰艳萍立马拉下脸来,厉声说:“丽欣,你还把我看成朋友吗?这次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如果下一年你考上了,再因为学费的事情作难而不让我知道,那……”
郝玉宁一看兰艳萍急了,马上打断兰艳萍的话头,说到:“哎……,不要说了,好不?你们都是好心,都是为彼此考虑。”说道这里,很认真的盯着翁丽欣,说到:“不过,下一年你真的不能这么办了,好歹也让已经挣钱的艳萍知道。我跟铭瑜都是学生,是帮不上,如果艳萍有心,你还是让她知道的比较好。也不枉我们四个从小长大,相亲相爱一场。”
翁丽欣听了,再看看兰艳萍的脸色,知道兰艳萍生气了,就笑着说道:“好,有你们这么一席话,我的心放肚子里了;那我就负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艳萍,不要说下一年了,就现在我还真有点事情想托付你。”
兰艳萍一听翁丽欣有事相托,马上关切的问到:“什么事?”
“我有一个好朋友,考上了S市的师专,家里很穷,一直想打工挣钱,如果有机会,请你给她一个合适的岗位。”
“好呀,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你写一下给我;我有空了联系她。”
兰艳萍从腰间挎的小坤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笔,递给了翁丽欣,翁丽欣写道:
S市高级师范专科学校H系 一班 常年青。
兰艳萍收好,说晚上还有班要上,急着赶回去,好朋友们依依不舍的在校门口分别。回到宿舍,翁丽欣拿出食物分给室友们,无意中发现食物中兰艳萍又夹带了五十块钱。翁丽欣脸上绽放了幸福和感激之情,心中暗暗决定,一心要好好读书,方不辜负好友美意。
转眼间到了1997年春节前夕,在中原的农村,春节是青年人结婚最理想的时机。第一,这个时候大家都有空,加上节日的气氛,亲戚邻里互相走动串门的机会多,最适合一个新人走入家庭,了解亲朋。第二,中原的地区的春节期间,娶媳妇嫁女儿的每日都有;对一般农村青年男女而言,男子二十二三,女子二十岁左右,就到了结婚最合适的时候。这个时候结婚,大家一起热闹,一起玩,很短时间内就能熟悉新的环境和朋友。订婚之后,马明启和兰艳萍经常鸿雁传书或者电话联系;加上马明启如愿以偿后的幸福甜蜜,每天一个电话都是不够的;而每次电话,只要兰艳萍不忙,马明启就有说不完的话,电话粥耗费了他不少的血汗钱。有了感情的依托,一种得偿所愿的动力驱使的马明启更有干劲。在马明启的带领下,兄弟们一个个生龙活虎,这两年都干的不错。加上这两年收成好,五兄弟们齐心合力一下子起了两座房子,马家父母就想把马明启和他四弟的婚事一起办了;因为家里穷,马家兄弟都超过二十三周岁。在中原地区的农村,超过二十三岁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是大龄青年了,何况马明启已经二十五了。所以,马明启父母连连催婚,想把好日子尽快订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跟兰艳萍一起打工的一个女孩子,在村里传开了谣言,说兰艳萍打工能挣那么多钱,这些钱来路不正,言语中就是兰艳萍在外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兰艳萍挣钱多本来就有风雨。原因是本村多少青壮男人去打工,前辛苦、万劳累,任谁都没有兰艳萍挣钱多,眼看着三四五年的光景,兰艳萍家从一贫如洗,渐渐的堂屋、东屋一座座竖了起来;家里电扇、电视、三轮车也一概挣的齐全。这一切,本来就让那些没事嚼舌头的小人,无形中得了红眼病。现在有了这股邪风吹过,仿佛是爆炸新闻一样,一瞬间就在三里五村传播开来,而且越传越邪乎,越传越无法入耳。
一天,马明启来找兰艳萍,马明启感觉在家里不好说,就示意艳萍出去聊聊。于是一对情侣就踏雪而行,边走边谈,从一开始的谈笑风生,到马明启十分认真的说:“艳萍,我们结婚吧,你看我弟弟今年都要结婚了,我们村跟我一样大的,孩子都几岁了。”
兰艳萍听马明启提结婚的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幸福的回答到:“我也想呀,可是,我现在的工作干着正好,我还是想多挣几年前,第一,再给家里置办点必须的东西;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攒足钱,置办最好的嫁妆。”
马明启就知道兰艳萍会这么回答,这也是他们长期通信中早已知道的。但是,面对佳人,他还是不甘心的请求到:“我的娘子,你也不想想我,我今年都二十五了,老处男的日子不好过呀。打工的日子还好,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回到家里,就连我最小的弟弟,媳妇都成天来家里跑了,难道你要让我在兄弟中最后一个结婚呀?一天天看着兄弟们成双成对的,就单练我一个,我可也是正常的男人哦。”说道这里,马明启四下看了看,悄悄的说:“再说了,不怕你生气,难道你就没有听到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吗?我虽然不信,但嘴长在大家的身上,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实话,这次我回来,也是家里人逼回来的;家里对咱俩的婚事,已经有意见了。特别是我那守旧的父母,听了这些谣言,早已经吃不好,睡不着了;我……”
兰艳萍一听,眼泪不自觉的溜了下来,心里顿时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对兰艳萍来说,别人说什么,她都认了,反正她又不是为他们活。她的心念里就是不论如何,自己对的起马明启,不会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情,堂堂正正打工挣钱,为自己的爹娘留一份,她现在不想这么快出嫁,私心里就是想给弟弟妹妹们再存点,想让他们上学无忧。兰艳萍的弟弟,在翁丽欣替考了两门主课之后,目前在读高一了。她多想她的弟弟也能上一个大学呀,不论多苦,她都愿意。说起翁丽欣的替考,也是一个笑话,蒙监考老师是疼爱她的吴老师,事情才没有被揭穿,一个女生生生的替一个男生考试了拿手的两门。
马明启看到兰艳萍泪流满面,没有忍心再说什么,杀住了话头,把兰艳萍拥在了臂弯里。其实,他这次来,是带了任务的,就是兰艳萍务必给出结婚的日子,否则,就退婚。两个人又默默走了一段路,兰艳萍感觉到有点冷,就依靠到一个麦秸垛上,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道:“那些谣言,你信吗?你相信你喜欢的了六七年的女子,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
马明启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兰艳萍,吮吸着她的眼泪,拍着后背安慰她到:“心肝,如果我信了,还会来找你吗?但是,就算这一切都是谣言,都不是真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兰艳萍只是呜咽难言的哭,村里的风言风语,早已经通过兰妈妈传到了艳萍耳朵里。兰家父母,也因此破天荒的撒了个慌,谎称兰爸爸病重,进而病危,才骗了兰艳萍回来。干服务行业的,越是节假日越忙,这个春节能回来,完全是因为了兰家父母的谎言,本来就长期挂念父亲的兰艳萍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到家一看看爸爸好好的,还没等兰艳萍说话,兰妈妈就拉了艳萍去里屋,一五一十的把传言讲给了她听;而且告诉艳萍,这次回来,就尽快的把婚结了,以免夜长梦多。只是兰艳萍觉得,马明启会相信她的,不会因这些空穴来风来质问自己;更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影响感情,改变婚姻。所以,虽然来家里几天了,兰爸爸、妈妈也再三催促,让她联系马明启,尽快商量结婚的事。兰艳萍思考再三,也没有行动。今天马明启来,虽然不是兰艳萍所请,但通过电话,兰艳萍已经知道马家父母想今年春节给他们办婚事了。刚刚人多,不好说话,现在马明启主动说了这些,兰艳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蒙受耻辱的委屈,抽抽噎噎的哭的喘不过气来。马明启看了,真是心疼的要命,真狠自己怎么能口不择言,这些混账的伤人话,自己怎么能毫不留情的说得出来的?马明启手足无措,方法犯错误的就是他自己,面对艳萍的痛哭失声,马明启无计可施,只有一个劲的怕打自己,骂自己是不会说话,伤了艳萍的心。一会又拉着艳萍的手,让艳萍打自己,随便怎么的,只要艳萍不生气就好,马明启一边安抚艳萍一边劝说,:“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的心肝宝贝;我们从十几岁认识到现在,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说这些混账没道理的话给你听……原谅我吧,我的心肝宝贝……”于是,兰艳萍渐渐止住了哭声,两个人又谈了好久,最后马启明答应,让兰艳萍再打两年工,给弟妹们挣够学费。
又过了两天,兰艳萍跟马明启道别,单位里实在是忙;领导一开始也以为兰爸爸病重,没有催逼;现在知道一切安好,那真是一天几个电话的催,大春节的,星际饭店生意超级好,领导真的需要兰艳萍这个得力的膀臂。得知兰艳萍要走,马明启家里人不听马明启的阻拦,还是通过新海娘给艳萍家带了话,必须给出最近的婚期,不论如何也等不到下一年,否则就当兰艳萍自己退婚。兰爸爸妈妈慌忙答应马上让他们结婚,或正月里,或二月里;但兰艳萍不答应。第一,她还没有完成她想干的事;第二,她这么快屈从结婚,不正说明自己有鬼吗。于是,她带着一脸的绝然,来跟马明启话别。
她来向他告别
低下倔强的脸
脚在雪地上画来画去
“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
她说,同时
用脚在雪地上不停地画着……
“你最好把我忘掉吧!”
她说,同时
用脚在雪地上不停地画着……
假如这是她的真心话
为什么他却看见
雪地上,出现了一连串的“不、不、不……”
就在马明启看着一连串的“不”出神的时候,冷不防,兰艳萍骑上自行车飞快地走了,任凭马明启千呼万唤,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明启张然若失地呆望着,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撂下一句话,“我跟艳萍的事,你们谁都不要操心,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自己决定。”也出门打工去了。
话分两头,说过了兰艳萍的婚事,我们再来看看学生们的学业。
在高四的一年中除了苦读,就是苦读,翁丽欣没有了其他念头,一年中,她很少回家,也很少联系别人,就连97年的春节,也是一个人在学校过的。在这一年中,翁丽欣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交往,就算有朋友来信,也一概不回不看。也许,高四一年,就是翁丽欣一辈子唯一的闭关期,她完全封闭了自己,几乎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任凭春去秋来四季变换,在翁丽欣的眼中,除了书,就是本子。
转眼又到了高考的日子,在这决定人生命运的时刻,每一个考生都是紧张的,在考试前看考场的时候,郝玉宁和兰新海发现,他们竟然被分在了一个考场!这是天公作美吗?兰新海心中一阵的窃喜。但对比考号,相差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想互相帮衬,那是相当困难。出了考场,兰新海冥思苦想,最后痛下决心,在高考的前一天,兰新海约了郝玉宁双双来到了党校。此时,树木葱茏,花草旺盛,他们两个坐到了种满月季花的花圃边,手拉着手,兰新海用十分慎重的语气,直盯着郝玉宁说:“宁,你听着,我给你说的每一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你不要反驳,按我的意愿执行,好吗?”
郝玉宁顿时感觉好紧张,心里暗想:“天呀,明天就要考试了,他不会是觉得我学习不好,跟他不配,想方设法跟我说分手的吧?”郝玉宁想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兰新海,心想,现在说了也好,省的高考成绩出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产生了事实的距离,再说这话更伤人。兰新海见郝玉宁没有吱声,就更加坚定的说:“我的考号288,明天,你的试卷,写我的名字,我的考号;记住没?”
“什么?你疯了吧!?”郝玉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站起来,一边吃惊的说到。
兰新海看着郝玉宁惊讶的眼神,满脸的疑问,拿起郝玉宁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心口上,深情而坚定的说:“宁,你摸摸我,我没疯,正常的很;从知道我们在一个考场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以我的成绩,考一个大专应该是没问题的,而真给我一个大专,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十几年的苦读,我也不想这么马马虎虎的凑合。我的目标是上一所一流的医科大学!我要当一名优秀的医生!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吧?而我今年的成绩,就算能超常发挥,也是达不到我的理想的。咱们两个好了四五年,很多事情,都是我负你,都是你付出,作为一个男人,一介书生,加上家中一贫如洗,我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就连疼你,爱你,也只有口头说说的份;现在,就这个高考,是我能好好报答你的,帮助你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苍天既然有意如此安排,在千千万万的考生中,竟然给普普通通的我们分在了一个考场,真是天赐良机!宁,咱不能错过!决不能!!”
“你,真的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郝玉宁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就算他是自己的情侣,是自己想托付一生的人,在前途面前,在自己十几年苦读的最后关头,这个玩笑,她觉得开的太大了,太不可信了。她抽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兰新海看到郝玉宁摸自己的额头,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就搬过来她的脸,野蛮、粗鲁地亲吻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男人的气味通过双唇传递到郝玉宁的内心世界,她震惊了,也颤抖了,她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热情,这种要把自己燃烧的热情,连同郝玉宁都慢慢的被燃烧起来。满脸的热浪翻滚,满嘴的甜蜜流动,两个相爱了四五年多的情侣,燃烧着彼此的热情,回应着对方的呼喊;感觉中,日月都变的温柔起来,他们甜蜜的眩晕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兰新海喘着粗气说:“答应我,宁,答应我;我们写彼此的名字,彼此的考号……”
郝玉宁从梦幻般的眩晕中,甜蜜的,幸福的醒来,推开了兰新海,添了添温香仍存的嘴唇,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对兰新海说:“你今天神志不清,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郝玉宁说道这里,才想到兰新海给她说的是考试的事,难掩满脸的羞涩,一边挣扎着想走,一边说:“这事,明天再说……”
“什么,明天再说,你……”兰新海又一次扑过来,想再次吻中他的宁,让她答应他,在幸福的激情拥吻中,答应他。
郝玉宁双手挡住了,急切地说:“好了,我投降;但你确定,已经经过深思熟了?你不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对自己心爱的人儿,就是十匹马也难追了。”兰新海斩钉截铁的说。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宁,来,拉钩,这个只属于你和我的秘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郝玉宁伸出手指,兰新海欣喜的拉住,两个人拉了钩,一个个满心欢喜;情侣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无奈高考前夕,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稍玩了一会,就各自骑上自行车,分别向他们的哥哥,姐姐家去了。
三天的考试顺利结束。在这三天中,每一个考生都是全神贯注的,好像要把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的知识,必须集中在这三天里完美的发挥出来,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在这三天中,考生们就进行三件事:吃饭,睡觉,考试;因为考试,郝玉宁的大姐全程陪护,吃什么,什么是有营养的,甚至吃那些东西能提神,吃那些东西能更有助于考场的临场发挥,都在这三天不停的更换使用;睡那里,那里相对安静,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有一个良好的睡眠;以至于把孩子都送了出去,老公也赶到弟弟家去睡,高考三条,郝玉娇家里只剩她姐妹俩。兰新海在考试前两天,也被他二哥接走了,考试三天,同样的受到了国宝级的保护;就连翁丽欣,虽然没有他们两个的优越条件,翁爸爸也来到了学校,每场考试,都站在校门外,在炎炎烈日下陪护着自己的小女儿。每场考试完毕,从考场出来,只要翁丽欣满脸笑容,翁爸爸就会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在心里,笑在脸上;如果看到翁丽欣不太高兴,翁爸爸就会说:“闺女,放宽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走,我们吃饱喝足,睡一觉,全身心准备下一场。”每一个家长,每一个站在考场外等候的人,心里的压力也不会比考场上的考生少多少。翁丽欣永远记的,数学考试之后,一个考生出来,见到家长痛哭失声,而她来陪考的母亲,还没来得及抱住孩子,自己就先晕厥了。哎,要不,人家咋会说是黑色的七月呢。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悲壮,那种集一家人的期望与一身的重压,还有自己身价前途的押宝式的搏击,真的能压碎那些脆弱的神经。考试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校园内的欢呼声,叹息声,痛哭声声声入耳;校园内呼朋唤友寻欢事,拿着本子到处找人写留言事,小情侣悄悄约会事事事存在。要知高考之后各位主人翁的成绩如何,志向填报那里?
请看下回:高考后新朋旧友齐欢聚,报志愿情侣相约一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