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显示的温度是零下九度,中午晒太阳时却暖洋洋的,大羽绒服里面套小羽绒服,窝在里面想要睡过去,天气不错,木叶尽脱,密密麻麻的枝桠分割天空也占据视野的下半部分。莫名幻想有一个长镜头向后拉,坡道的定位装杆一字排开,大车小车像血液流动,我坐在等腰三角形的一面白墙下面,西面一溜两层小楼,隔二三十米有阁楼一架,隔十几米还有一个小烟囱。小楼的门面大多是小餐馆和黑网吧,这两种小店向来是油烟刺鼻的。
下午练的前两圈综合总是熄火在坡上,下得车来坐在坡下面的小马扎上,马扎下面的榫卯结构已经脱落了,坐在上面需要右腿发力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坐好,听圆桌派。
我们为什么不上班一期于我心有戚戚焉,刘索拉讲怀疑的一代,窦文涛讲犬儒主义,陈丹青讲大家都求的这些我什么都不要,毕竟也没人问过我要不要做人。许多人忧心忡忡“你们怎么能否认生命的意义呢?”可是那些被他们扣上空心病帽子的人大约也在想“我为什么要否认一个并不先验存在的东西呢?”
早晚骑自行车往返,行程自由不少,不必再等车良久,后天就考试了,也会有些紧张。昨晚线代成绩出来了,恍惚的2016到这里算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告别了。生活这样的时刻浮现又消失,又浮现。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