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里,我无意写到,过年回家招待亲戚,吃大桌办酒,用了海之蓝,无意之为,被几年前在南方工作的一个领导转载了去。
始料未及,也是情理之中的是,被他转去看过的朋友,各种喷,很能接受,因为他们所在的地域是富庶的江浙地带,富,忒富,太富,大多的家庭的物质富裕程度,是很多偏远或者尚且贫瘠的地区所不能比的。
所以就有人发话了,
“就海之蓝还算好酒,五粮液茅台在我们这都不算什么。”
“梦之蓝还能说的过去,弄个海之蓝只够在家随便喝喝的。”
甚至还有的人直接喷的不见底子了,“就这档次,还拿出来摆酒,我们那里只要最贵尽管上。”
诚然,这些人说的都一点没错,也的确在他们眼里,和他们那儿相比,这的确还不在一个平台上。
我去南方工作几年,也的确真真切切的见识过,浙江地带的富庶。
一个那时很要好的美女朋友,总是开着豪车从市区到郊区接我,再到市区各种美食短旅行。据说她当年随便的彩礼,男方家庭给了八十八万,且不说房子车子,关键的是,女方家没要一分,因为光美女朋友自己,一年都能赚上个一两百万。办婚礼当天,也是当地最好的五星级度假酒店,酒是顶级的茅台,虽然我不太懂成色和年份,但是也是听说一两千元一瓶,上的菜品里有鲍鱼和鱼翅。
就在吃鱼翅时,还有个至今都回味起来露笑的场景。一个我们俩共同特搞笑的女性朋友,一脸贼笑的大声疾呼“这是什么粉丝啊,太好吃了。”嘴里还不停的砸吧着嘴。
而满桌子的亲戚,望着她那像在开玩笑却又一本正经的样子,都也乐呵呵的大笑起来。
而当时一无所有,仅凭着自己的为人,热情,纯善,便被这些富裕的朋友青睐有加的时候,内心里却也是有股自卑的情绪在心底流动。
无法对等的给予,无法有更多共同的消费,无法有面对那种多了去了的票子的坦然,让虽然努力,却也是把自己包裹住的我,和她们并没有太多我主动的交集。
而南方人的富裕,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述下来的。我亲眼见过一个温州男人,在还没有限购限贷那一说时,某楼盘的开盘现场,直接定了一幢楼,还边打电话给同伴,边说着“你要多少套,我帮你先定了。”
好像那架势不是去买楼房,只是买个白菜萝卜,而那里的售楼小姐听了也见怪不怪,这种时不时就会来个大佬,包揽下整层整单元乃至整栋的人也大有人在。
而据听说当时的温州炒房团,坐着一火车皮去往全国各个省市地区,甚至国外。
他们不仅钱多的只是一个数字,关键的是,我还是比较欣赏一些南方尤其是浙江地带的人们。
温州人那个年代,因为小渔村容易被台风侵袭,拼了命了外出打拼,造鞋制衣,积累了一笔原始资本。且他们大多慷慨豪气,抱团发财,谁有个发财项目,全村出动,且一言九鼎,比如说要定房,不交定金,第二天自然而然过来签署协议。
而义乌作为国际化的小商品城,贸易做遍世界各地,大工厂小作坊,家家户户都有,自然家里都是成千上百万不在话下。当年还看过一篇新闻说义乌里一对新人结婚,光金条就成堆的摆满了地,扁担挑的钞票更是把人累晕。
绍兴宁波人虽然接触的大多谨慎细致,但他们作为商人,精明强干之道也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各大分公司也是开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要说历史上晋商徽商曾经风靡一时,那么现在当属浙商,毋庸置疑,排在第一位。
钱多了自然在办事上,极尽排场,办酒席也都是挑最好的来,也许本无意于刻意的显摆炫耀,但是人心本就是喜欢被褒奖赞扬的,亲戚邻道的,南来北往的,对主家的招待,吃个大快朵颐,喝个舒心痛快,自然是满心欢喜。
而主家却也并不在乎,对方带的礼钱和筹备的成本是不是扯平?也不太去在乎自己尚能赚上一笔的考量。
因为大多的父母,对于儿成婚,女嫁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着实是太过重视,大多的家庭,家里花上个几十上百甚至更高数字的万单位,只要家里有,也都心甘情愿。
当然,也有很多家庭并未如此富裕,但是,即便如此,靠着她们勤劳的双手,和超前的投资理念,所攒下的钱也不在少数。
那个乐呵呵说鱼翅是粉丝的女孩的妈妈,就是当年很穷时,勤勤恳恳的,靠着雕刻木雕,一点一滴,一刀一镊,手指头都磨破了好多个泡,就那样走过个好多个城市,我面对她时,唯有深深的敬意。
所以我非常能理解并接受那些南方人的吐槽,喷薄,虽然,这些年我们这里的农村,物质条件明显有大幅度上升,人们的生活也有很大的改善,但依然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管怎样,只要勤劳肯干,富裕是肯定会达到的。
而我关注的,不仅仅只是摆酒用海之蓝还是梦之蓝?车子是豪车还是普通大众?即便我仍然一无所有,但是有颗充盈富足感恩的内心,便是极极好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