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很喜欢跟着奶奶回奶奶娘家。如果太奶奶家里的葡萄树挂了果,那每星期吵着去也是有的。
记忆中的太奶奶,总是坐在房间小矮靠背椅子上,看着我笑咪咪。她和奶奶,总有聊不完的天。
而这时是我最自由的时候。
房子旁边的葡萄树,是我喜爱的地方。那时候总觉得那个葡萄树长得很大,葡萄架子很宽,占了一个房子的位置,叶子有疏的有密的,有阴凉也有些许阳光。夏日午后,在阴凉的角落,数着细细的空隙穿透的阳光的斑斓,是我自己的游戏。
葡萄挂了果,是一串串青色的玉,上面抹着淡淡的粉。我抬着脖子一直看,什么时候它才能大点呀?什么时候才能会变红呢?也许它会掉下来一个吧?我就把它捡起来。
一下午看了许久,葡萄果也没有长大,也没有变黑。有的是阳光在叶子穿梭,是风在叶子里浪起。奶奶,说我们下次再回来吧,下次葡萄就长得大了,会变红了。
再来的时候,原来盯着的最大那一串不见了,换了另一个位置的长成大的青色玉串了。舅公说那就试一试吧,尝尝看甜不甜。他爬上梯子,笑着问,是这串吗?剪下来啰。一串葡萄捧的我双手满满,开心长在我脸上,心上。小心翼翼的摘下葡萄,分给长辈,我看着他们笑,他们看着我吃着酸到皱眉皱眼,也是笑着的。
虽然太奶奶家的葡萄大多时候是酸的,却是满满是我这个小孩子的等不得,也是长辈大人的慈爱趣味。
现在每每吃到随处可见的甜葡萄,才知道,南方的葡萄长的是不如西北的甜,但是,那又怎样呢?
太奶奶家的葡萄,仅此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