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盗版”这个话题,有人定要滔滔不绝地说说哪个作家的书籍被盗,哪片CD是盗版,或者哪个软件,哪个影视作品被抄袭,只要涉及到知识和利益,盗版和抄袭之事就会层出不穷,人们的愤慨之气也与日俱增,有人说这是个全民创作的年代,我想也是全民抄袭的年代,写作者大多担心自己的作品“被盗”,有时甚至发起上诉,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并请求制裁盗版者。
为此我专门查询了盗版的意思,“盗版指在未经版权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对其作品、出版物进行复制、再分发的行为。”我想这是基于知识产权的确立而言的。然而在没有知识产权的古代,就没有盗版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想这要谈谈“盗版”的传播,古代的主要盗版物就是书籍,然而书籍上的文字是由甲骨文演变而来的,等到了西汉,蔡伦发明了纸,人们才开始大面积的传抄工作,直到宋代活字印刷的出现,书籍的印刷和传播才得到大的发展,亦有由此而来的实现盗版规模生产的能力。因而从宋代开始,朝廷就对私自“翻版”实行禁令,发布了类似于当代“翻版必究”的申明。
综上所述,盗版不但未能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引起当事人的不满,甚而也引起了朝廷当局的重视。但此行为确实使我受益,近些年,我够买的书籍,说来其中好一部分都是盗版书,除了有个别错别字,纸面粗糙,或者排版简陋等问题外,是不大影响知识的摄取的。此外,因为我也做过一阵校队文字工作,盗版书籍阅读无疑是一次编辑工作的再演习,让我感觉好不亲切。
有人定要问我:“为什么我要购买盗版书籍?”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大理解的。
其实我买书分四个阶段,也是我被盗版书诱惑的堕落史:初爱上课外书的那几年我确实是正规大型书店的常客,可一两年里,买书竟花了上万元,而且那时并不懂“钱之得来不易”的道理,也觉得买书是比游戏,泡吧要正经得多的事,因而喜欢的书都一股脑的买回来。但之后的几年买书量增加,又想攒点钱旅游,我开始购买网上的低价书,一买就是十几本,平均只要十来块左右,我猜想它们大多都是盗版书,可我看得不亦乐乎,在别人讨论“盗版”之可恶,以及书价之高昂时,我在暗地里窃喜自己的“智慧”。
再后来我爱上电子书,有些书籍可以包月阅读,一年也就一百来块,我又涉猎了一百来本书,虽然这类书盗版痕迹拙劣,内容删减是厉害,且有语句不通顺的情况,但仍无碍于学习,只是不太方便旁批,我想这是与时俱进的盗版,盗版的微软化。如论如何,终究我还是把读书重心放到了纸质书上,这时甚至盗版书都不能满足我的省钱意识和阅读需求,几块钱一本的二手书成了我的枕边书,甚至因病菌问题我害过两次针眼,但收获是巨大的——去年200来本名著,有二手书,印刷书和二手书,竟只花了我1100元左右,如果真要深究版权,印刷书和大部分二手书都属于此类。
这就是我的堕落史,但盗版书却实实在在的使我受惠,且这些印刷书大多已绝版,或大陆并没有发行,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因为侵犯别人版权而选择买高昂的二手正版书或不读书,而是用最廉价的方式获得我想阅读的资料。站在法律人的立场,也许我是助长此等歪风邪气的“同盟者”,站在社会人的眼中,也许我是贪图便宜的一类人。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获得知识的穷人,然而通过正规途径,费用是高昂的,比如学校有收取学费的需要,自学成了最快的受益方式。
其实我想在社会上,如我般追求真知,且又出生寒门的穷书生们都有过购买路边书或网购盗版书的过往,这算是盗版的贡献之一。当然在此,我也想呼吁政府可以参与到“调控书价”的行动中,即降低书店盈利的所得税,也降低出书的费用,从原材料纸张的成本上降低价格,使“书”这类知识性载体真正能取之于民,又能使民受惠。曾有人说“兴一国之民,必先兴一国之小说”,我想书本还是教导民众的主要工具,书价和盗版问题同样应该引以重视。从道义上说,我不能说“我爱盗版”,但我想盗版一定是爱我的,我壮大其发展,阐述其好处,呼吁社会对其双生兄弟“价格”之调控。
注:《阆州纪事》一书为散文随笔集子,专注写小人物的故事,自说自话,大多以文中“我”的视角展开叙述,详情请转至《阆州纪事》(序)。
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第三期
第十八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