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隐尘非
在离婚的问题上,现实生活远远比小说要精彩很多,有的因为磨合失败,有的因为七年之痒,有的因为婚外恋,有的因为婆媳矛盾,有的因为家庭暴力,有的因为无性生活,有的因为异地分居,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弱爆了的原因……
1、
燕是中文系毕业的,也许是被三毛、张爱玲、张小娴感染的多了,骨子里浪漫情调特别严重,还喜欢一点小资味道。她一直崇尚爱情至上,金钱为下的人生信条,她喜欢有点小浪漫情怀的男孩,烛光晚餐,和她谈谈情说说爱。
燕和耿是相亲认识的,其实也是我们的初中同学,只是同级不同班,他初中毕业就去当兵,复员后分到了乡政府。耿的长相相对较帅气,飘逸的短碎发,有点像当年的郑伊健,小而有点眯的眼睛,看起来也是炯炯有神。当过兵,整个人的状态,给人的感觉——这小伙子很精神。
燕和耿第一次约会时,耿选择了一家安静有情调的咖啡馆,简约的装修风格、悠扬的琴声、淡淡又浓郁的咖啡清香在他俩之间慢慢散开,第一次燕似乎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恋爱伊始,耿喜欢约燕散散步、吹吹风,时不时送朵花,制造点小浪漫。燕觉得自己碰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满心欢喜。
彼此熟识后,耿也常带燕去看电影、有空时喝个下午茶、晚上烛光晚餐,来杯红酒,耿似乎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和浪漫情话。
玫瑰、香槟、美酒、佳人,燕一步一步沦陷了。用她的话说:耿满足了她所有的浪漫幻想和小资情调。
2、
那段时间,燕总是喜欢哼着“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忽然觉得耿就是那个让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人,她想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耿手捧玫瑰,单膝跪地向燕求婚了。那一刻燕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决定: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燕像筑巢的鸟儿一样精心策划着自己梦幻的婚礼,每个细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圣洁的白配上高贵的紫,整个婚礼背景纯洁又神秘。
淡黄色的灯光,温暖中透着暧昧,理查德克莱斯曼《梦中的婚礼》悠扬飘荡,融化了燕的心。
伴娘是燕的同学,像极了琼瑶剧里走出文艺淑女,落落大方,顾盼生辉。
这今生一次的婚礼,是每个少女的春梦,它浪漫又温馨,把梦幻化作柔情似水,终身难忘。
3、
婚礼结束,到了又一重要环节——闹洞房。燕参加过很多婚礼,见到过很多风俗,有浪漫的,好玩的,有幽默机智的,有故意整蛊的,她做好了被整蛊的准备。
十几个小伙子一声炸响,闹洞房喽!托起伴娘进了隔壁房间,瞬间可以听到各种吆喝、欢呼、口号、尖叫声声不绝,隐约中还有伴娘的哭声。
燕不放心,让老公去看看,不要闹出事故。老公安慰到:没事儿,开玩笑而已,朋友有分寸。半小时后,听到屋内意淫声,燕很着急,老公却不耐烦,说不要大惊小怪。
燕急哭了,找钥匙开门,看到黑压压一片压在床上,她一边喊玲的名字,一边救人。有人趁机摸新娘,燕彻底怒了,嘶吼,疯狂的去打婚闹的人。
闹剧止息,燕和伴娘玲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伴娘内裤不见了,浑身淤青。丈夫尴尬解释,安抚两边。燕哭着大骂:你们这帮畜生,她还没有谈过恋爱那,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燕的同学看此情景,迅速包裹起伴娘,送往医院。万幸,检查结果,她依然是处女,其他都是皮外伤,不打紧。不说话是受了刺激,得慢慢来。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这样不欢而散。
4、
回到家的燕,毫不留情面的赶伴郎及他的那些朋友离开:请你们从今往后不要再到我的家里来,这里不欢迎你们。
被燕这么一说,耿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很失面子,和燕吵了起来,不让她在家发号施令,这个家他说了算。
燕驳斥到:他们都是畜生,不尊重朋友妻,就根本没把他当朋友。
老公轻蔑地说:他们只是玩玩而已。
燕非常屈辱气愤,说自己被摸,差点被强奸,有那样玩的嘛!
老公很不客气的道:我重义气,玩玩你不也没事儿,再说本来就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心灰意冷的燕不再争吵,转身离去。老公一把拽住她,目光狰狞的问:你要干什么去?
去医院,看玲。
不许去,都这么晚了,今晚是我们同房花烛夜,说什么也得履行完你的义务再走。老公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任凭她反抗、撕打、哭骂,一切简直就是强奸。
满腹耻辱,燕终于离开了家。
5、
燕赶到医院,玲已恢复意识,看到燕,迅速拎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喊着:滚,你,你老公,还有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是人,没有这样的朋友。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们。
玲的话,字字戳痛着燕,此刻她的心、骄傲、自尊一同被踩在脚下,并踩的粉碎,毫不留余地。
第二天,燕向法院提出离婚。
新郎说,离——可以,你净身出户。
燕同意了,只要能离婚,哪怕净身出户。
燕家里出了20万装修款,5万车钱,各种陪嫁品,这些都不及离开这个男人来的重要。
第三天,他们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出来时,彼此都特别平静,燕说:你爱过我吗?
新郎到:也许吧!
燕很清楚,这个男人根本没爱过他,他是个混蛋,把她的爱情砸得稀巴烂,把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砸的魂飞魄散。
爱是什么,爱是尊重,是保护,是心疼,是怜惜,是爱屋及乌。
可惜,这些都不重要了。
燕抬起头,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她整了整衣服,耸耸肩,朝下一个路口走去……
(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