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和菜头被奸商罗胖蛊惑签署了让无数粉丝切齿痛恨的付费协议,只见群情汹涌,和菜头公众号下留言者,大声痛骂者有之、无奈幽怨者有之、冷静计算者有之、声嘶力竭者有之,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表示对“收费”这事的不齿以及鄙视,内心的潜台词多半是这样:“菜头,我如此爱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收费呢?”
还有一位先是表达了对收费的理解,又话锋一转,不知怎么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付费时应该的,那穷人就活该学不到知识咯”。这段诡词极其险恶,将个人的自由交易瞬间上升到了代表穷人的权益呐喊,且不说其间毫无逻辑可言,光是这动不动就拿道德大帽子压人的行径就很是令人生厌,啊,和菜头笔耕不缀17年,到头来还得为穷人的教育负上责任?!
和菜头的文章是他最具价值的产品,人家现在要为产品定价,就惹得一帮人上串下跳、口诛笔伐,这是何道理?就好像上街看中一个商品,你非要让人家送给你,不送,你就骂人,这太流氓了点吧。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敲骨吸髓惯了,把占得的既有便宜当成了自己的私有产物,一旦抽走,那可不就立马血红着眼睛要扑上来撕咬。
至于说穷人学不到知识,这话其实是对的,知识是个奢侈品,具有天然的过滤性。那些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像非洲的极度贫穷、还有一些战乱国家,那里的人每天都在生死一线之间,哪里消受的起知识;上文披着道德外衣指责和菜头的那位,能用得起手机、上得起网,那自然不算是穷,倒像是心穷。职业不分贵贱,可却是分高低的,高领域所需知识可不就是奢侈品吗?而且有的想学学不上,有的学上又学不会,有的甚至根本看不懂,对我来说一切理科的知识都是超乎我能力以外的东西,像纯科学--数学,还有量子学等等,反正我第一次看薛定谔方程的直觉是:“靠,居然有个像镰刀斧头党徽的东西,这啥啊”,这就是先天缺陷,脑穷。其他领域的知识也不是想学就学的会的呀,“混圈子先交投名状”同样适用于知识,金钱其实是成本最小的支出,也是对知识最起码的尊重。
还记得《基督山伯爵》中那段关于知识的动人心魄的对话吗?
还记得凿壁偷光吗?
还记得程门立雪吗?
古今中外,求学那是极端神圣的事情,拜师还要斋戒沐浴,老师传艺还要反复考验,就像传说中的黄石公考验张良一样,现如今,由于时代的馈赠,我们邀天之幸可以学到任何想学的东西,却对知识多了亵渎、少了珍视,太容易得到反而失去了学习的兴趣,因为知识可是最最昂贵的奢侈品!
感谢罗胖,感谢和菜头,以及一切尊重知识、愿意等价交换的人们。